谁是真正的霍华德·迪恩？ - 彭博社

霍华德·迪恩之所以能够在争夺2004年总统提名的民主党候选人中脱颖而出，部分原因是他以反战言辞和直言不讳的风格赢得了许多自由派的心。但真正的霍华德·迪恩是谁？他是媒体所描绘的左翼叛乱者，还是在佛蒙特州执政11年的商业友好型财政保守派和务实温和派？

许多与迪恩共事的人对他目前的形象以及与自由派偶像如乔治·麦戈文的比较感到震惊。“你在全国舞台上看到的霍华德·迪恩并不是我们在这里看到的那位迪恩，”佛蒙特州保守派智库伊桑·艾伦研究所的主席约翰·麦克劳里说。“他已经急剧向左转。”

佛蒙特州的保守派商业领袖称赞迪恩的记录以及他不懈努力平衡预算的努力，尽管佛蒙特州是唯一一个宪法上不要求平衡预算的州。此外，他们认为在迪恩任期内通过的两项最自由的政策——“民事结合”法和对公立学校融资的彻底改革——是由佛蒙特州的极左派最高法院推动的，而不是迪恩。“他不是一个左翼疯子，”杰伊峰度假村的总统比尔·斯坦格说，他表示支持迪恩是因为他的“财政负责任、社会意识强的政策。”

商业领袖们对迪恩在他们被州内严格的环境法规困扰时为他们辩护的方式特别印象深刻。例如，当加拿大的哈斯基注塑系统有限公司在90年代中期想在佛蒙特州的700英亩农田上建造一座新的制造工厂时，迪恩为此铺平了道路。哈斯基几乎以创纪录的速度获得了必要的许可证。“他非常亲力亲为，”负责该项目的哈斯基高管迪克·施利姆说。

当环保人士试图限制滑雪胜地的造雪扩张时，“迪恩不得不展现他的真实面貌，他做到了——通过坚持一个允许扩展造雪的解决方案，”斯滕格说。IBM（IBM）是州内最大的私人雇主，表示它得到了温和的对待。“我们每年会与他私下会面三到四次，讨论我们的问题，”IBM埃塞克斯交界工厂的政府关系经理约翰·奥凯恩说，“他的商务秘书每周都会给我打一次电话，看看情况如何。”

迪恩在财政政策的处理上也赢得了赞誉。“他是一个非常节俭的人，”曾在80年代里根白宫工作的湖香槟地区商会会长A·韦恩·罗伯茨说。“他绝对不会容忍赤字。”事实上，迪恩抵制了更自由的民主党立法者要求增加支出的呼吁，同时推动了两次减税，偿还了州的债务，并为州的“雨天”储备资金。因此，“我们现在是少数几个财政状况良好的州之一，”迪恩的共和党继任者吉姆·道格拉斯说。实际上，佛蒙特州在2003财政年度结束时实现了1040万美元的盈余，而加利福尼亚州、马萨诸塞州和许多其他州则在与巨额赤字作斗争。

迪恩博士因其将健康保险扩展到儿童和低收入成年人而受到更多褒贬不一的评价。他通过大幅增加佛蒙特州的医疗补助计划，使其覆盖的儿童人数增加了四倍。批评者认为，这一政府主导的医疗保健扩展没有得到充分的资金支持，严格的监管驱逐了许多私人保险公司，减少了竞争。佛蒙特医学会执行副会长保罗·哈灵顿表示，部分成本是通过限制对医生的报销来抵消的，以至于“他们现在的报酬远低于实际提供服务的成本”。尽管如此，州长道格拉斯警告称，“医疗补助正走在不可持续的轨道上”，他预计该项目在五年内每年将损失1.5亿美元——在一个小州中这是巨大的赤字，尽管在医疗补助问题上佛蒙特并非孤例。

在迪恩的任期内，最具争议的变化是对佛蒙特州传统的通过地方财产税为公立学校支付费用的系统进行了改革。新系统通过“共享池”将资金从富裕城镇转移到贫困城镇，并增加了对年收入超过75,000美元的佛蒙特人的负担。道格拉斯表示，这引发了教育支出的激增，“自1997年以来增长了40%，尽管学生人数减少了6%”，并在斯托等富裕城镇引发了抗议风潮。在道格拉斯上任后，共享池被取消，房主的财产税被降低，销售税被提高以弥补收入损失，使得迪恩的教育计划不再那么有争议。

然而，在大多数问题上，迪恩将自己定位为一个温和派，远远超过了自己党内的许多成员。可以肯定的是，这是在全国公认的最自由的州的背景下。保守派批评者抱怨，尽管他努力帮助企业，但迪恩从未挑战该州繁重的法规或沉重的税负。“这些政策真的抑制了发展，”北方经济咨询公司的副总裁理查德·希普斯说，他建议许多客户不要搬到佛蒙特州。

尽管如此，迪恩有一种定位自己的天赋，从未输过选举。那些最了解他的人相信，迪恩正在向左移动，以提高赢得提名的机会。“但如果他获得提名，他会迅速回到中间立场，变得更加主流，”斯滕格预测。佛蒙特大学的政治学教授加里森·尼尔森说：“霍华德不是一个自由派。他是一个支持商业的洛克菲勒共和党人。”

事实上，几乎所有与迪恩合作过的人都相信，他在减少联邦赤字方面会是个恶魔。在平衡预算和保持国防支出不变的情况下，这将几乎没有空间用于新的自由主义项目。更可能留下的是在那些如此热切希望医生能够参与的群体中，许多破灭的期望。

作者：威廉·C·西蒙兹，来自佛蒙特州伯灵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