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歧视老年工人的养老金 - 彭博社

作者：南妮特·伯恩斯

凯西·库珀在如今的美国算是一种稀有现象。她的整个职业生涯都在同一家公司度过。在过去的24年里，库珀在IBM蓬勃发展，最初从事财务和规划，现在在内部控制部门工作。“我绝对热爱那家公司，”她说。

然而，这并没有阻止53岁的库珀在1995年和1999年因IBM对其传统的确定福利养老金计划所做的更改而将其告上法庭。她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员工计算了在最新计划下的养老金支付，即所谓的现金平衡计划，并与旧计划进行了比较。对于在IBM工作时间较短的年轻员工来说，新计划更有利，但对于像库珀这样的老员工来说，计算结果并不合理。7月31日，伊利诺伊州南区的联邦法官G·帕特里克·墨菲同意了这一点。他得出结论认为该计划确实不公平，实际上是非法的。

当然，墨菲的裁决并不是最后的决定。IBM将提出上诉。同时，其他法院在其他案件中已裁定支持具有类似类型计划的公司。但墨菲的决定突显了当今养老金制度中存在的系统性和令人不安的问题。养老金法律与商业实际运作之间存在基本的不匹配。几十年来，工人的梦想就是在一家公司工作一辈子。这也是为什么近年来IBM和其他许多大公司用不惩罚换工作的员工的计划取代了传统养老金计划的原因之一。

然而，随着这些计划越来越受到年长员工的攻击，公司的最佳利益显然并不总是与所有员工的利益相交。这就是为什么国会需要采取明确的立法，首次在一代人中改革联邦养老金法。在此之前，诉讼和不同的法院裁决将成为常态，使得员工和公司都处于养老金的困境中。更糟糕的是，面对更高的成本，公司威胁可能会完全放弃现金平衡养老金计划。

国会将面临繁重的任务。这个问题高度技术化且政治敏感，对于两个对立的群体来说，政治家们无法承受激怒他们的风险：即将退休的婴儿潮一代和大型企业。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查尔斯·E·格拉斯利表示，他正在研究法院的裁决，但不太可能在IBM的上诉和另一宗针对施乐（XRX ）公司的案件结束之前采取行动。“我们需要以保护年长员工和确保雇主有足够的激励来维持确定福利计划的眼光来看待这些裁决，”格拉斯利说。

那么，2003年理想的员工养老金计划会是什么样子呢？它将是一个由雇主资助并至少部分保证的计划，得到政府的支持。这将呼应传统的确定养老金福利计划的运作方式。但它也将结合现代现金平衡计划所追求的可携带性和简便性。

没有理由不能实现这一目标。但仍需大量工作来完善可行的改革。根据墨菲的裁决，今天的现金平衡计划违反了保证养老金计划的一个关键条款：即它们永远不会歧视年长员工。找到一种结构，使其不歧视年长员工，应该是国会在辩论中的首要任务。

解决这个问题至关重要，因为数百家其他雇主已经转向了IBM风格的计划。根据福利顾问Hewitt Associates的数据，今天30%的大型雇主拥有现金平衡计划。总的来说，14%的美国员工在从Federated Department Stores（FD ）和Verizon到Colgate-Palmolive（CL ）甚至哈佛大学的雇主那里受到了这些计划的覆盖。

没有解决方案，一些人担心许多公司将暂停他们的计划。“这些裁决显著增加了赞助养老金计划的成本，并将此类计划的未来置于严重危险之中，”施乐公司人力资源副总裁Patricia M. Nazemetz说。在IBM裁决的第二天，一家法院裁定施乐公司因其自身的现金平衡计划欠款3亿美元，这起诉讼涉及离职员工的利息计算，这是与IBM案件不同的问题。

现金平衡计划的危机也发生在整个退休系统挣扎的时刻。社会保障资金始终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低利率和糟糕的股市回报的结合使得老式企业养老金基金的现金不足以满足即将到来的义务。由于最近多起计划失败的负担——包括安然公司的现金平衡计划——联邦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PBGC）正在苦苦挣扎，该公司为养老金基金提供保险。如果公司放弃现金平衡计划，而这些计划占PBGC收入基础的很大一部分，这可能会对该机构的财务健康造成进一步的麻烦。

美国国税局正在制定现金平衡计划的法规，并可能在今年年底之前发布。但员工活动家认为，墨菲的决定证明现有法律并不涵盖这些计划，需要一项新法律。“我们需要重新创建由国会授权的计划，”养老金权利中心政策策略主任凯伦·弗里德曼说，“而不是在黑暗中创建，并且不符合养老金法的法定框架。”公平对待长期老年工人和更具流动性的年轻工人应该是目标。

与霍华德·格莱克曼和艾米·博鲁斯在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