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 彭博社

当本·T·史密斯去年开始组织一个名为Spoke Software的科技初创公司时，他无法想象将其设立在硅谷以外的地方。硅谷拥有工程师、科技营销人员、律师，以及最重要的风险投资家。“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像这样，”他说。“我需要的一切都在这里。”

除了一个负担得起的商业场所。到2003年底，史密斯计划将他50名员工公司的30%的软件工程，或者他为Spoke的总部招聘的下10名员工，迁出位于帕洛阿尔托斯坦福大学附近的一栋步行楼。

为什么？尽管失业率徘徊在8.5%左右，办公室空置率在过去三年中翻了四倍，超过20%，但硅谷仍然是世界上经营业务成本最高的地方之一。当然，办公室空间的租金仅为泡沫时期的四分之一。但一名典型工程师的年薪在加上医疗保健和办公设备后仍然约为15万美元。“硅谷的经济模式不再允许你将所有员工都留在这里，”史密斯说。因此，硅谷的高管们正在考虑将工作岗位转移到班加罗尔、北京和布拉格等地方，在那里人才的成本仅为三分之一。甚至波士顿的成本也便宜20%。

硅谷的未来并不美好：一个企业家开始实现他们的梦想的地方，却在尽可能快地将普通岗位转移到偏远地区。显然，Spoke的招聘策略并没有表明硅谷经济崩溃的反弹。从2000年12月到2003年4月，大圣荷西失去了17.4%的工作岗位，Economy.com Inc.表示。这是自大萧条以来某个地区从峰值就业中最大的下降——甚至比1978年开始的四年损失还要大，后者使底特律的劳动力减少了16.5%。

令人困惑的是，当地的房价，成为在硅谷雇佣员工如此昂贵的最大原因，并没有随着当地经济的其他部分而下降。这里单户住宅的中位数价格在六月份为565,000美元——是全国平均水平的四倍，比前一个月上涨了3.7%。

此外，过去三年中最大的失业潮发生在1990年代最健康的本地行业：软件。从1992年到2001年，软件行业在当地就业市场的份额增加了三倍，达到了21%，硅谷联合企业网络表示。自那时起，它一直处于急剧下滑中。现在硅谷的软件总就业人数约为100,000，比峰值减少了22%。更糟糕的是，该地区最大的几家软件公司急于在印度招聘员工。7月10日，数据库巨头甲骨文公司宣布计划将其印度员工人数翻倍，达到6,000人——这比甲骨文在其加州红木海岸总部的总人数少了1,500人。

但在任何人放弃这条从圣荷西到旧金山的45英里走廊之前，有充分的理由认为硅谷将会再次崛起。尽管它从未像现在这样遭受如此严重或如此长时间的打击，但当地经济一直经历着剧烈的繁荣与萧条。在1980年代中期，当个人电脑行业集中在少数几家公司时，该地区失去了近10%的工作岗位。虽然人们倾向于将90年代视为当地数字精英的复古葡萄酒和法拉利的时代，但在互联网先锋网景通讯公司于1995年8月上市之前，情况并非如此。“当我在94年来到硅谷时，这里死气沉沉，”网景的联合创始人马克·安德森说。由于在一种名为手写计算的科技潮流中的失误，圣荷西地区的失业率连续三年上升，1993年达到7.3%的峰值。在网景上市的下个月之前，失业率没有降到5%以下。网络为硅谷注入了新的活力。

接下来发生的是一场历史性的增长。根据劳动部的数据，到2000年12月，圣荷西地区创造了超过140,000个就业岗位。然后，形势急转直下。到2003年4月，八年的就业增长被抹去。总劳动人口也缩减了——比2000年的峰值下降了9%。这解释了为什么许多硅谷通勤者居住的旧金山，去年人口减少了1.5%，是所有主要美国城市中最大的下降。圣荷西下降了0.6%。

但是，硅谷的影响力是否随着就业机会的消失而消失了呢？并没有。“我认为聪明的投资会集中在硅谷，”私募股权公司Silver Lake Partners的创始人罗杰·B·麦克纳米说。乐观主义者相信，另一个就业爆炸性的技术将会出现，因为许多行业——互联网、无线、数字家庭——远未饱和。他们说，这些行业中的一个或多个将为硅谷带来新的生机。毕竟，世界上没有其他地方能如此密集地聚集启动公司所需的工程师和其他专业人士，字面上说，就是一夜之间。

硅谷的老兵们也迅速指出，硅谷仍然是风险投资界投资的地方。在2003年第二季度，33.6%的全国风险投资资金流向了硅谷初创公司，比1996年的份额高出两个百分点。尽管风险投资家们可能受到了打击和伤害，但他们并没有消失。“硅谷在投资者心中仍然占据着一贯的中心地位，”克莱纳、帕金斯、考菲尔德和拜尔斯的合伙人约翰·杜尔说。

这很重要，因为初创公司，而不是成熟公司，创造就业机会。根据加利福尼亚公共政策研究所的数据，在90年代，新兴的硅谷公司雇用了258,796人，而现有公司则失去了120,559个工作岗位。即使在现在，硅谷下一代公司的最佳代表也在以相当快的速度招聘。虽然总数字很难获得，但搜索巨头谷歌科技公司在过去一年中将其员工人数翻了一番，达到了1,000人。互联网拍卖公司eBay Inc.的员工人数自2001年12月以来增长了72%，达到了4,400人。而SalesForce.com Inc.在过去一年中几乎将其本地员工人数翻了一番，达到了约325人。即使是小型初创公司的招聘人员也声称当地的就业市场正在显现出复苏的迹象。“电话开始再次响起，”Mobius风险投资公司资助的初创公司招聘人员珍妮·哈里斯说。

综合来看，硅谷很可能会继续成为高科技的好莱坞。史密斯对Spoke Software的招聘计划不仅仅是将工作外包到海外。他试图用他认为只能在硅谷找到的高薪创意人才来抵消那些可以在国外完成的低薪重复性工作，比如产品测试。像史密斯这样的企业家仍然相信，如果你想创办一家公司并渴望加入科技明星的殿堂——包括英特尔董事长安德鲁·S·格罗夫和苹果公司联合创始人史蒂夫·P·乔布斯——你需要扎根于硅谷。“普遍共识是，硅谷将继续作为世界创新的中心，”印度软件与服务公司国家协会主席基兰·卡尼克说。“坦率地说，我们希望将其转移到班加罗尔，但我必须现实一些。”

是否会出现一种新技术来取代软件公司失去的28,000个职位、失去的16,000个半导体职位或失去的15,600个计算机制造职位？甲骨文首席执行官劳伦斯·J·埃里森表示，硅谷下一个大雇主可能是生物技术公司。毫无疑问，生物技术的表现优于其他任何技术行业，仅失去了100个职位。但很难想象目前仅占软件行业三分之一的生物技术就业能够弥补这一差距。为了让硅谷再次繁荣，必须有一些东西来填补这个空缺。当然，没有人知道下一个重大事物会是什么，但你可以肯定，硅谷的一些死忠企业家正在为此努力。

作者：吉姆·克斯特特

贡献：琳达·希梅尔斯坦（加利福尼亚州圣马特奥）和蒂莫西·J·穆兰尼（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