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环绕的首席执行官嫌疑人 - 彭博社

当W.A. Drew Edmondson于8月27日对WorldCom及其前首席执行官Bernard J. Ebbers提出重罪指控时，俄克拉荷马州检察长似乎在说：如果联邦政府不采取行动，我就来。Edmondson正在利用公众日益上升的愤怒，尽管在一系列震惊全国的企业丑闻开始两年后，只有一位首席执行官入狱：ImClone Systems（IMCL）创始人Samuel Waksal。

与此同时，Enron（ENRNQ）和WorldCom（MCWEQ）的前负责人，这两起最大的崩溃事件，仍然逍遥法外。尽管投资者损失了数十亿，但联邦政府尚未对Ebbers提出指控——他从一开始就坚称自己无罪——或前Enron首席执行官Kenneth L. Lay和Jeffrey K. Skilling，他们也声称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们决定对WorldCom采取行动的主要原因是我对迄今为止在联邦层面上施加的制裁感到失望，”Edmondson说。

较轻的罪行。

增加了那些对投资者造成伤害的责任人似乎无法触及的印象，联邦检察官将早期的火力集中在一些人认为的较轻罪行上。以ImClone为例。Waksal因内幕交易被判处七年三个月的监禁。

而国内女强人Martha Stewart在一个可疑的时机出售了3,928股ImClone股票，预计将在1月因妨碍司法而受审。Stewart声称自己没有任何不当行为，同时还面临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内幕交易指控。Edmondson对Stewart说：“她没有像Enron和WorldCom那样对个人投资者造成伤害。”

联邦政府是否一直在袖手旁观？证券交易委员会和司法部坚持认为他们正在以谨慎的速度推进。而且确实取得了一些进展。前阿德尔菲亚通信公司（ADELQ）首席执行官约翰·J·里加斯因欺诈和自我交易的联邦审判定于一月进行。他否认这些指控。观察人士认为，前HealthSouth（HLSH）首席执行官理查德·M·斯克鲁希可能很快会因检察官所称的提升公司股价的计划而被起诉。斯克鲁希表示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需要翻转者。

司法部内部人士表示，甚至安然和世界通信公司的案件也在进展中。“我理解这可能看起来我们没有追究首席执行官，”司法部总统企业欺诈特别工作组的负责人副助理检察长威廉·马特贾说。“但我们在追究。”

司法部和证券交易委员会都认为，拼凑刑事案件需要时间——尤其是白领犯罪案件。许多案件是从底层开始构建的，首先针对低级别的高管，以便在认罪协议中获得对高层的合作。外部人士也同意。“这些案件很少能仅凭文件来建立，”哈佛法学院刑法教授阿兰·德肖维茨说。“你需要有人翻供。”

当然，检察官似乎在这些日子里有更多的动力和手段去追究大人物。马特贾表示，十年前需要长达四年的案件，现在只需六个月。截至5月31日，司法部的企业欺诈特别工作组——成立14个月——正在处理超过320个调查，涉及超过500人。在证券交易委员会，一位高级执法官员表示，最多有20人正在处理安然案件，而15人全职负责世界通信案件。通常，证券交易委员会在一个案件上只安排三个人。

共同努力。

鉴于额外的资源，一些外部人士想知道为什么没有取得更多进展。“当调查中投入如此多的火力时，复杂性和时间都不是可行的借口，”前联邦检察官和SEC执法律师雅各布·S·弗伦克尔（Jacob S. Frenkel）说，他现在是史密斯、甘布雷尔和拉塞尔（Smith, Gambrell & Russell）的合伙人。弗伦克尔专注于白领犯罪，并且是安然调查的直言批评者。但即使像他这样的怀疑论者也认为，世界通信（WorldCom）、健康南方（HealthSouth）和其他人员配置较少的案件进展良好。

至于对SEC处理高层官员指控缓慢的抱怨，该机构指出这是有充分理由的：由于两个机构如此紧密合作，SEC不想通过推进民事指控来干扰刑事调查，这样会暴露司法部的策略、证人和文件。

考虑到所有障碍，高层官员在法庭上见面的可能性有多大？以下是三大涉嫌欺诈案件的当前状态：

伯纳德·艾伯斯

世界通信

目前尚不清楚联邦政府是否能够对艾伯斯提出指控，他仍在接受纽约南区美国检察官的调查。确实，联邦政府对艾伯斯的前首席财务官斯科特·沙利文（Scott Sullivan）采取了强硬措施。后者被指控谎报以从公司银行获得42.5亿美元贷款、证券欺诈和提交虚假财务报表——他对此表示不认罪。如果沙利文在明年二月的审判中被定罪，他可能会指控艾伯斯，以期减少任何可能的刑期或罚款。

四位其他高管已认罪并与司法部门合作，可能也会这样做。但目前为止，没有公开的证据将埃伯斯与所指控的欺诈行为联系起来。“如果没有沙利文或他身边的某个人，起诉埃伯斯将会很困难，”哥伦比亚法学院教授约翰·C·科菲（John C. Coffee Jr.）说。“你必须证明他知道这一切在发生。这在首席财务官的情况下很简单，因为他必须对此签字。埃伯斯可能被隔离得如此严重，以至于不会被提起指控。”

杰弗里·斯基林和肯尼斯·莱

安然

这两位男士在安然调查进行近两年后仍未被起诉，这对司法部的安然特别工作组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为了追查斯基林和莱，司法部一直在努力向上追查。去年，它赢得了对审计公司安达信的妨碍司法公正的判决。

它还获得了两位财务高管和两位能源交易员的认罪。对前首席财务官安德鲁·S·法斯托（Andrew S. Fastow）、他的妻子前助理财务主管莉亚·法斯托（Lea Fastow）、财务主管本·F·格里森（Ben F. Glisan Jr.）、宽带服务首席执行官肯尼斯·赖斯（Kenneth Rice）和约瑟夫·H·希尔科（Joseph H. Hirko）以及至少七名其他前经理的起诉已被获得。所有人均已认罪不服。

到目前为止，没有直接将斯基林或莱与任何指控犯罪行为联系起来的文件出现。许多观察人士现在认为，检察官赢得对这两位男士的有罪判决的唯一方法是获得与斯基林和莱定期打交道的小型高层管理团队中的一名成员的帮助。这意味着法斯托、格里森、赖斯或希尔科必须翻供。“你需要证人证言来使对[斯基林或莱]的案件生动起来，”休斯顿的白领犯罪辩护律师菲利普·H·希尔德（Philip H. Hilder）说，他曾在司法部工作。

获取莱可能是最困难的。虽然根据大多数人的说法，斯基林深度参与了公司的运营，“莱只有在斯基林突然退休时才回到安然，”哥伦比亚大学的科菲说。“在关键时刻，他并没有亲自参与。要让他对所有特殊目的实体负责并不容易。”

所有被起诉的安然高管都计划在明年受审。法斯托和格里森面临电信欺诈、证券欺诈和洗钱的指控。赖斯和希尔科被指控内幕交易。请密切关注。结果将决定安然特别工作组是否能抓住这家能源巨头的顶级人物，还是空手而归。

理查德·斯克鲁希

健康南方

在所有调查中，健康南方的调查似乎是最先进的。尽管在三月启动，但它已经产生了比其他两个更多的起诉。十四名前高管已对各种罪行认罪，从维护虚假账簿和记录到共谋进行证券欺诈。四名前首席财务官是与阿拉巴马州北区美国检察官爱丽丝·H·马丁达成认罪协议的人之一。

所有人都面临可能的监禁和巨额罚款，但那些显然处于最佳位置以指控斯克鲁希的前CFO面临最严厉的惩罚。根据司法部的消息，威廉·T·欧文斯在3月26日被起诉时仍是首席财务官，他面临超过500万美元的罚款和最长30年的监禁。

如此高层管理者的迅速合作让外界感到，坚称自己无辜的斯克鲁希可能很快面临起诉。“对于理查德·斯克鲁希来说，问题不在于他是否会被指控，而在于何时被指控，”前检察官弗伦克尔预测道。对于那些担心如果高层不受到惩罚，正义将无法实现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进步。

作者：南妮特·伯恩斯，迈克·法国和苏珊·泽格尔在纽约，保拉·德怀尔和洛雷恩·沃勒特在华盛顿特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