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革，大盘 - 彭博社

对于像理查德·A·格拉索这样薄-skinned、自恋和注重公众形象的人来说，这一定是地狱。从9月9日他1.88亿美元薪酬方案的详细信息曝光的那一刻起，57岁的纽约证券交易所主席格拉索日复一日地成为了几乎前所未有的私人操控潮流的主题——甚至连他在交易大厅的老盟友也开始反对他——以及公众的厌恶。

格拉索保持着强硬态度，但最终，压力太大了。随着来自董事会和交易大厅的反对声不断上升，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压力加大，以及对他罢免的呼声日益增加，格拉索于9月17日辞职。

格拉索的垮台令人震惊，其迅速程度令人瞩目。在不断增加的批评声背后，对于这家211年历史的大型交易所来说，正面临着一个严峻的现实，因为它努力挽救其作为金融市场黄金标准的受损声誉。现在格拉索已经离开，纽约证券交易所可能会经历深远的结构和监管变革。

难以忍受的压力。

关于格拉索的争议恰逢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关键时刻，他的薪酬引发的愤怒将焦点聚集在其薄弱治理的持续争论上。自3月以来，证券交易委员会一直在推动纽约证券交易所审查其自我管理的方式——这一过程原定于10月2日结束，当时由前纽约审计长H·卡尔·麦考尔和克林顿总统的前幕僚长莱昂·帕内塔主持的纽约证券交易所委员会计划宣布其治理变革方案。格拉索已于9月24日召开特别会议讨论这些提案。格拉索觉得“他是一个有说服力的人，他想要说服[他的对手]放弃这个”，一位接近某位董事会成员的消息人士说。

但是随着对他辞职的呼声越来越高，总统候选人约翰·爱德华兹（民主党，北卡罗来纳州）和约瑟夫·I·利伯曼（民主党，康涅狄格州）也加入了这一行列，董事会召开了特别会议。格拉索意识到他无法继续生存。董事会最初选择了一位格拉索的忠实支持者，著名的硅谷律师劳伦斯·W·索恩西担任临时主席。然而，在9月17日的晚些时候，索恩西拒绝了这个提议。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新治理提案现在必须与6月宣布的乏力初步提案形成鲜明对比。否则，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可能会迫使交易所进行真正的变革。“我认为他们将不得不从头开始，”纽约证券交易所首位女性成员穆里尔·西伯特说，她现在领导着折扣经纪公司穆里尔·西伯特公司。

尽管SEC公开表示等待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回应，但大交易所与其监管机构之间的幕后沟通非常紧密。一些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成员最近飞往华盛顿，与高层SEC官员会面，推动对格拉索的案件。SEC的气氛显得不耐烦。最终，一个独立小组——或一小部分在格拉索薪酬设定中没有参与的董事，可能会负责监督对交易所进行重大改革的微妙任务。“目前存在的纽约证券交易所董事会无法可信地审查自己的行为，”一位高级SEC官员说。

一些可能发生变化的领域：

*全面披露。*纽约证券交易所和其他股票市场在披露要求方面受到的限制很少，除非它们本身是上市公司。在6月的提案中，纽约证券交易所同意公布其高层官员的薪水。但以机构投资者委员会为首的养老金基金和其他机构希望纽约证券交易所遵循与纽约证券交易所上市公司相同的规则。这个目标也得到了一个有着截然不同议程的利益集团的支持——交易所成员，他们对格拉索的忠诚在其巨额薪酬包被揭露后急剧下降。反对派成员表示，他们对格拉索在911袭击后的500万美元奖金感到特别震惊。

董事会组成。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董事会可能会进行彻底改革，从提名流程到成员构成。它由27名成员组成，其中12名应代表公众利益，尽管他们通常是企业巨头。一些批评者主张重新定义“公众”，以便独立董事占主导地位——这一过程可能导致一些华尔街高管的被移除，例如高盛公司（GS）主席亨利·M·保尔森（Henry M. Paulson Jr.），他是格拉索（Grasso）被罢免的主要倡导者。

这将把权力的平衡转移给来自证券行业外的董事，例如前国务卿马德琳·阿尔布赖特（Madeleine K. Albright），她是最近加入董事会的成员，公开支持格拉索，同时私下推动他的罢免，根据一位董事会成员的助手所说。阿尔布赖特没有回复电话。根据一位机构官员的说法，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主席威廉·H·唐纳德森（William H. Donaldson）认为当前董事会的一些成员没有信誉，应该离开，但将这一决定留给董事会。

纽约证券交易所的成员有自己的议程。他们正在推动代表数百名成员的董事，估计占总数的70%，这些成员出租他们的席位。这对机构投资者的吸引力不大。但所有批评者一致希望结束纽约证券交易所主席对董事提名的影响，这实际上等同于对选拔过程的控制。提名委员会将不再每年举行“听证会”，在这些听证会上，主席提出一份名单，委员会从中选择董事会成员。自从格拉索在《商业周刊》（BusinessWeek）的一次采访中披露这一做法以来，该做法受到广泛批评（见《商业周刊》，2003年9月15日，“独立到底意味着什么？”）。

顶级职位。 格拉索担任了两个职务——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但这两个角色可能会被分开，董事长职位将成为一个非执行职位。这将增强董事会的独立性。但并非所有的治理批评者都对此感到热情。机构投资者委员会的执行董事、格拉索的直言不讳的批评者莎拉·A·特斯利克表示，她收到了“非正式的探听”，称纽约证券交易所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但“我不知道这会有什么不同，”她说。

监管。 这是一个被纽约证券交易所治理委员会初步报告回避的烫手山芋，这个问题再也无法回避：许多投资者和其他人对格拉索的巨额薪酬感到愤怒，正是因为他监管着那些如此慷慨回报他的公司。正在讨论的一个可能性是将一些或全部监管职能转移到一个独立的组织，就像1996年纳斯达克股票市场的监管被分配给一个独立机构一样。众议员理查德·H·贝克（R-La.）在9月17日观察到，“交易所的主席不应该因为监督监管方面和商业方面而获得报酬。”

这样的提案在格拉索的最终继任者被任命之前不太可能形成最终方案。他曾支持他的两位联席总裁，凯瑟琳·R·金尼或罗伯特·G·布里茨。但他们的丰厚薪酬和与格拉索的密切关系使他们成为不合适的人选。其他被提及作为可能替代者的名字包括前SEC主席亚瑟·莱维特和前TIAA-CREF主席约翰·H·比格斯。

格拉索的忠实支持者直到最后仍然坚持，关于继任的讨论为时尚早。“他过去得到了董事会的支持，现在得到了董事会的支持，未来也会得到董事会的支持，”这是董事会成员威廉·B·萨默斯（William B. Summers Jr.）在9月16日的评判，他是克利夫兰麦当劳投资公司的主席。但显然，这并不是高盛的保尔森、摩根士丹利的（MWD）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菲利普·J·珀塞尔（Philip J. Purcell）以及阿尔布赖特的看法，后者被接近董事会的消息人士描述为主要的异议者。

直到最后时刻，格拉索在董事会的对手们都在玩等待游戏。他们希望——最终是正确的——公众压力的袭来会迫使格拉索辞职。匿名是当时的常态，报复的恐惧很高。“只需一个电话，[格拉索]就可以告诉我们，我们正在接受一项调查，这将需要300名律师持续25年，”一位接近华尔街董事会成员的人说。

另一个令人警醒的因素是，直到最后时刻，格拉索仍然拥有一批显著的——尽管迅速减少的——支持者。即使是一位主要的异议交易所成员——威廉·希金斯（William Higgins），他正在推动为出租座位的人争取董事会成员资格——也希望他的同事们能够原谅并忘记。希金斯说：“当人们在交易大厅犯错时，我们称之为QT——可疑交易。我告诉打电话的人，格拉索有一个QT，他应该清理干净，弥补损失，然后继续前进。”但格拉索所做的远不止一次糟糕的交易——他为自己无情的贪婪付出了代价。

由加里·韦斯在纽约和保拉·德怀尔在华盛顿撰写，玛拉·德尔·霍瓦尼安在纽约协助，及各局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