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401(k)骗局，续篇 - 彭博社》

作者：威廉·沃尔曼

在2002年，我与合著者安妮·科拉莫斯卡一起写了一本名为 伟大的401(k)骗局 的书。我们揭示了，在经历了近二十年的股票牛市和参与401(k)退休计划的家庭数量的指数增长后，普通美国家庭根本无法确保其黄金岁月的财务舒适。特德·本纳，他对《国内税收法》第401(k)条款的解读使他发明了同名的公司赞助计划，他也持有这种观点：“如果我今天从头开始建立401(k)，我会坦率地摧毁现有的结构。”

不幸的是，股市崩盘和疲弱的经济只让许多美国人的处境更加糟糕。而许多公司401(k)计划的严重管理失误的揭露，尤其是安然和世界通信公司的丑闻，导致在401(k)领域几乎没有什么改革。因此，如果你即将退休或甚至已到中年，你应该考虑重新评估你的退休规划（见《商业周刊》在线，2003年10月15日， “是时候调整你的401(k)”）。而公司仍然有重要的教训要学习，以提高员工对他们可以提供的最重要福利之一的认识。

令人担忧的情况。

好消息并不全是坏的：国会已将今年401(k)的可允许缴款增加到12,000美元，并在2005年增加到15,000美元，并且通过了允许50岁以上人士进行补缴的法律（见BW，07/28/03，“补缴可能对你有好处”）。公司股票的匹配也已施加了新的限制。例如，在安然公司，员工必须接受安然股票，当估值暴跌时，他们失去了大部分退休储蓄。

此外，越来越多的公司现在允许员工获得专业建议，以投资他们的退休资金。然而，除了这些变化之外，几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让我相信401(k)的表现将在未来几年内显著改善。

考虑到传统的确定福利养老金计划的资金不足的揭露，401(k)系统中大量美国人的相对小回报显得更加令人担忧。该系统因新规则而受到削弱，这些规则允许公司更改其计划的利率假设。结果：公司被允许减少对这些旧式计划的年度缴款，这可能对退休人员造成不利影响。

廉价的系统。

谁该为这些401(k)骗局的最新变化负责？“别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们，”管理401(k)的金融机构说。该行业表示，责任也在于那些从未注册公司401(k)计划的合格员工，或者未能进行足够缴款或储蓄退休金的人。这种推理有一定的合理性。美国的消费社会仍未学会对储蓄给予足够的重视。

然而，退休制度最大的失败在于企业本身以及华尔街管理资金的方式。重要的是要理解，401(k)是一种廉价的退休制度。圣母大学的养老金专家特蕾莎·吉拉杜奇估计，401(k)制度的成本仅为确定福利制度成本的约50%。

正如股市下滑期间401(k)价值下降所显示的那样，员工面临着市场长期表现不佳将削弱最终养老金价值的重大风险。确定福利计划没有这样的风险。

停滞的资金池。

401(k)行业的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当市场表现良好时，工人获得的收益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多。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在1980年代和1990年代的伟大股市繁荣期间，401(k)提供的回报微薄，而此时标准普尔500指数的价值增长了五倍。最能说明这一点的数据是由纽约大学教授爱德华·N·沃尔夫编制的。他的数据显示，经过通货膨胀调整后，从1983年到1998年，退休储蓄的总金额没有增加。在此期间，65%的由47至64岁的人领导的美国家庭在1998年的养老金财富与15年前相比要么相同，要么更少。

正如在日益严重的不平等时代所预期的那样，富裕家庭的表现优于普通家庭。在前20%中，养老金财富在15年内增长了19%——在股价飞涨的时期，这一表现微不足道。非常富有的家庭表现得更好。美国前5%的家庭养老金财富增加了176%。尽管如此，考虑到股市的飞涨，这个数字仍然令人失望。

华尔街广泛努力将401(k)问题归咎于公司因害怕被起诉而不愿提供财务建议。国会试图通过新的激励措施来缓解这种恐惧，以允许员工寻求退休规划建议。但很少有分析师愿意承认，专业财务建议似乎几乎毫无价值，特别是专业人士提供的股市建议。——威廉·沃尔曼

惊人的信息。

最佳证据来自格雷戈里·贝尔和加里·根斯勒。这些专家比较了多元化共同基金与指数基金的表现。他们的结论是：一般来说，管理基金的回报低于指数基金的回报。

他们表示，这一差异可以用投资建议的成本来解释。当然，这一比较适用于多元化基金，并不是反对多元化的理由，而多元化是对401(k)灾难的最佳保险。但这个信息令人震惊且有些令人不安：华尔街的资金管理似乎是专业平庸的几乎完美例子。

尽管如此，大多数公司和员工仍然继续在401(k)中存钱。美国利润分享/401(k)委员会的一项调查发现，2002年有80.3%的合格员工在401(k)计划中持有余额——高于2001年的78%。工人贡献了5.2%的工资，略低于前一年的5.3%，但略高于1998年的5.1%水平。在健康保险工资扣除急剧上升的时期，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记录。

需要量子飞跃。

与此同时，美国企业在2002年将匹配贡献提高到工资的2.8%，而一年前为2.5%。公司还增加了计划中提供的基金数量。大约81%的计划至少提供10种基金，高于2001年的70%和2000年的62%。委员会还发现，近52%的计划向参与者提供建议，高于2001年的约41%和2000年的35%。

虽然这些变化，特别是公司贡献的增加，应该有所帮助，但不太可能在根本上解决401(k)的问题。大多数专家一致认为，几乎所有公司的主要缺陷在于未能鼓励一种工作场所动态，使员工更加关注他们的401(k)。唯一有可能鼓励401(k)参与度实现量子飞跃的道路是对基金管理和运作方式的根本改变。

员工被动接受来自一群表现不佳的专业人士的投资建议的系统注定会失败。在这方面，401(k)行业是正确的：变革的动力在很大程度上必须来自员工自身。在理想的401(k)世界中，员工之间关于退休计划的对话应该几乎和谈论电影或午餐地点一样普遍。

工人，团结起来！

统计证据表明，增加员工参与将有助于全面改善。在2000年6月及其后几个时期，麻省理工学院的埃丝特·杜弗洛教授和当时的哈佛教授伊曼纽尔·萨兹（现任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分析了计划参与数据，发现同一部门的同事对退休计划的决策有很强的统计影响。

这项研究集中于信息和社会互动在决策中所发挥的作用，并概述了计划赞助者可以采取的实际步骤。这些步骤围绕着在工作场所内组织自然同伴小组的会议。研究人员还发现，突出同事如何找到改善401(k)表现和增加储蓄的真实案例的网站被证明是极大的帮助（见BW，07/28/03，“触手可及的规划”）。

这意味着公司项目或雇主主导的401(k)会议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需要的是一个员工自己成为教育努力来源的环境。

每个人都在付出。

主要问题是，员工组织的401(k)小组，像任何其他超出午餐时间一起慢跑的员工组织，往往会被雇主视为可疑并遭到抵制。原因在于：美国的管理传统认为工人赞助的倡议对管理特权构成威胁，并邀请工会活动。

管理层早该意识到，员工无法对一个可能决定他们在生命最后30年是否能拥有体面生活的议题保持被动。毕竟，经济的健康将受到退休人员生活能力的显著影响。美国企业对此结果有着巨大的利益。如果老龄化的婴儿潮一代在经济上如此拮据，以至于其在商品和服务上的支出仅限于必需品，企业将承受主要压力。

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需要有效的退休规划成为重中之重。

沃尔曼，前《商业周刊》的首席经济学家，正在与合著者安妮·科拉莫斯卡合作撰写一本关于选举年经济学的新书

编辑：贝丝·贝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