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特别报道：约翰·钱伯斯：“我们从未失去方向” - 彭博社

在2001年初，经过10年的80%年增长，思科系统公司（CSCO）猛然遭遇科技低迷。随着时间的推移，首席执行官约翰·T·钱伯斯未能改变他的前景，他作为商业界最有影响力的首席执行官之一的声誉迅速下滑，就像这家网络巨头的股票一样，尤其是在22亿美元的巨额库存减记似乎揭穿了思科关于尖端电子效率的说法。

现在，不到三年后，思科正在创造创纪录的利润，开始再次增长，投资者再次赞美钱伯斯。在这里，他讨论了思科在这段时间的管理历程。他的评论摘自与商业周刊的彼得·伯罗斯的两次采访，以及他对问题的回复所写的备忘录。以下是编辑过的摘录：

问：您曾说过，2001年裁员是您商业生涯中最艰难的时期。显然，没有人喜欢裁员，但避免裁员似乎对您来说是一个特别高的优先事项。为什么呢？

答：

在王公司[钱伯斯在1980年代工作过的地方]，我在15个月内进行了五次裁员，这非常痛苦。这是我离开的原因之一，因为我对公司的信心、方向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失去了信心……我希望我再也不必做这样的事情。

就思科而言，[我曾希望]如果我们真的关注利润、现金和生产力，那么这希望不会成为一个问题。因此，当事情发生时，这是一个非常困难的情境。显然，这是我们都没有预料到的，尤其是考虑到我们过去十年的增长率。

问：是否有一些思科的高管曾建议您提前裁员？此外，我了解到，当您最终决定裁员时，您实际上裁掉的员工比其他一些高管建议的要多。是真的吗？

答：

[一旦思科开始理解经济下滑的广度和深度]，我们认为这将是百年一遇的洪水，并且它将持续比人们预期的更长时间。我不想犯我看到其他公司在经济下滑期间所犯的错误。我遵循的原则是一次性进行更深层次的变革，以一种解释您长期愿景的方式阐明变革，解释为什么必须进行这些变革，并概述员工需要专注的内容。然后为经济复苏做好准备。

问：在思科于2001年3月首次宣布裁员的前一晚，您整夜未眠思考替代方案。您当时在想什么？您通常如何处理这样的困难情况？

答：

我的父母都是医生，从一开始就教我在压力时期保持冷静。早期，我能够在压力时期保持逻辑思维。在事件发生后，我会回顾情况的严重性，然后可能会受到影响，但在事件发生时，我通常非常非常冷静。事实上，通常情况下，情况越严重，我就越冷静。

问：你是否向其他商业领袖寻求建议，以应对经济下滑？

答：

首先，我与主要的全球公司进行了交谈——无论是在我们行业内还是外部——以了解他们在12月中旬到1月/2月期间对业务的看法。然后，我与来自制造、能源、金融等行业的领导者进行了交谈，他们经历了多个十年的经济上升和下降，我与他们交谈以了解他们是如何应对经济下滑的。

共识是，你必须以现实的方式应对世界，而不是以你希望的方式。不要陷入否认。其次，你需要确定这是你自己造成的，还是有更大的市场力量在起作用。第三，你需要确定你认为经济下滑将持续多久，以及它将有多具挑战性，因为你的战略将根据情况的深度和严重性而变化。

杰克·韦尔奇 [前通用电气（GE）首席执行官] 说得最好。他说：“约翰，直到你经历真正艰难的时刻，你永远不会拥有一家伟大的公司。建立一家公司不仅仅在于你如何处理成功，而在于你如何应对真正的挑战。”

问：告诉我们你在经济下滑期间加强思科的计划。从某种意义上说，在经历了多年的高速增长后，经济下滑给了思科一个喘息的机会，让它能够建立大多数200亿美元公司所拥有的那种流程和控制。这是主要的关注点吗？

答：

事情要复杂得多。我们的市场发生了剧烈变化，客户的期望也随之改变……随着市场的变化，我们需要让工程、制造、专业服务、[销售]和客户支持以一种以前不需要的方式协同工作。90年代的成功往往基于你能多快进入市场，以及你能多快通过你的分销[网络]推出产品。

问：在过去几年中，您对思科的运营方式进行了许多改变。例如，管理人员的奖金可以根据他们与同事的合作情况增加或减少30%。您在多大程度上重新塑造了企业文化？

答：

我们的基本文化在过去15年中变化不大。我们将团队合作作为优先事项，因为要获得[尽可能多的生产力提升]，必须在多个团队之间进行协调。我们的文化一直能够很好地适应变化——只要您考虑周全并清晰沟通。[至于新的薪酬规则]，当您将某些事情与薪酬挂钩时，人们就知道您对此是认真的。

问：您认为思科在经济低迷中如此有效地渡过难关的秘诀是什么？

答：

我们在过去几年中做得非常好的一点是，我们从未失去对前进方向的把握。我认为自1990年代以来，我们一直做得很好……而今天的结果是我们在18到36个月前所做决策的结果——正如我们今天所做的将决定18到36个月后的结果。

许多公司陷入关注单个季度的陷阱，并对本季度的行动会对下季度产生重大影响的想法不切实际。这仅在削减开支时是正确的。对于您的关键战略、您进入的关键市场以及您如何应对经济低迷，这并不成立。

问：人们对思科了解不足的是什么？

答：

我们今天的团队相当成熟。当我说这是我们要去的方向时，团队没有太多讨论。在正常情况下，您会与整个团队一起做出决策。

问：您目前最大的担忧是什么？

答：

虽然我们的战略正是客户和投资者所说的正确，但没有竞争对手在跟随我们。因此，我们要么非常正确，要么非常错误。但如果我们错了，我们会调整。这是思科做得相当不错的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