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会锐化其养老金武器 - 彭博社

在10月28日，几十名工会成员在克罗格公司的（KR）总部举行集会，举着标语抗议该公司威胁削减加州南部罢工超市工人的医疗福利。但这些抗议者并不是罢工者，甚至不是他们的工会同事，即联合食品和商业工人联合会（UFCW）。这些示威者是来自辛辛那提地区的14个建筑工会的成员。更奇怪的是，他们是应辛辛那提工人所有者委员会的要求而来，这个委员会由建筑工人官员组成，他们也是工会养老金基金的受托人。

发生了什么？建筑工会正在利用他们的养老金基金，这些基金拥有500万股克罗格股票，以帮助同工会的成员在医疗福利削减问题上划定界限。他们的论点是：克罗格的福利削减损害了股东——包括建筑工人养老金领取者——因为这会削弱员工的士气和生产力。“作为所有者，我们需要为长期价值提供保障……如果不断从员工的口袋里拿钱，我们认为这不会对克罗格有帮助，”联合木匠兄弟会的企业事务主任埃德·杜尔金说。

自从约翰·J·斯威尼在1995年接管美国劳工联合会-工业组织者联合会（AFL-CIO）以来，他一直在敦促工会利用其3500亿美元的养老金基金的力量，成为股东活动家。在AFL-CIO投资办公室的带领下，工会已成为美国最强大的企业改革声音之一，要求独立的董事会、共同基金的问责制以及对CEO薪酬的限制。但现在，许多工会正在加大力度，利用他们的养老金持股在基本劳动问题上施压公司。工会将传统的抗议策略与他们在董事会的影响力相结合，正在攻击雇主在医疗福利到工作外包等各个方面的问题（表）。

虽然一些工会之前尝试过这样的策略，但最近由于他们变得更加自信地运用股东影响力，活动主义出现了新的爆发。工会的努力给管理层带来了麻烦，如果这些论点得到认可，管理层可能会面临来自各类股东的新一波要求。但工会在更激进的做法上并不完全团结。一些工会官员担心，这可能会削弱美国劳工联合会-工业组织联合会（AFL-CIO）与机构股东之间小心培育的信誉，因为它推动治理和其他传统股东问题。“如果证券交易委员会认为工会开始不当使用其股东投票，我担心我们会面临更多的监管，”一位工会工作人员说。

尽管如此，AFL-CIO、木匠工会和其他工会的官员辩称，他们的意图正是重新定义股东的利益是什么。提供良好的福利和尊重劳动权利并不与最大化股东价值的理念相冲突，而是从长远来看促进这一理念，AFL-CIO投资办公室负责人威廉·B·帕特森（William B. Patterson）辩称。这个议程也不会威胁到不同意的股东。“如果其他股东认为我们的要求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会投反对票[对工会发起的代理决议]，”帕特森说。

突然降级。

工会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才能赢得大多数机构股东的支持，但它正在取得一些进展。即使木匠工会走上街头，帕特森的办公室也举办了一次分析师电话会议，以阐述加州超市罢工的案例。10月30日的电话会议由摩根大通（JPM）和花旗集团的史密斯·巴尼（C）共同赞助，并邀请了联合食品和商业工会（UFCW）执行副总裁莎拉·帕尔默-阿莫斯（Sarah Palmer-Amos）。她可能没有改变很多人的想法，但工会的决心确实帮助说服了史密斯·巴尼的零售分析师丽莎·F·卡特赖特（Lisa F. Cartwright）下调对参与劳动争议的市场营销公司Safeway Inc.的评估。卡特赖特共同赞助了这次电话会议，因为“即使投资者不同意工会的观点，了解整个情况也很重要，”她说。

其他工会在利用其股东影响力帮助组织活动方面取得了一些成功。服务员工国际工会（SEIU）通过依靠其在公共部门工作的成员的州和地方养老金基金，已在全国范围内招募了数百名办公大楼的清洁工。这些基金中的许多投资于大型办公楼，通常购买多数股权。大约有十几个，包括加利福尼亚公共雇员退休系统（CalPERS）和俄亥俄公共雇员退休系统，已采用SEIU赞助的“负责任承包商”政策。这些政策要求管理办公楼的房地产公司雇佣提供“公平”工资和福利的清洁公司。在实践中，这通常意味着承包商必须是工会成员或允许SEIU尝试组织该建筑。洛杉矶县雇员退休协会（资产270亿美元）的董事会成员布鲁斯·佩雷尔曼表示，该协会在12月采纳了这样的政策：“一些[建筑]经理认为你应该尽可能少支付给人们，但我们认为从投资者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总是最佳选择。”

工会在使用其退休基金追求传统劳动目标和股东目标时走在一条细线之上。范德比尔特大学法学教授兰德尔·S·托马斯表示，危险在于他们可能被指控超越了作为养老金基金受托人的职责。但这也是工会的观点：将受托利益的概念扩展到不仅仅是最大化短期回报。随着工会提出其论点，更多公司可能面临股东积极主义的新纪元。

由亚伦·伯恩斯坦和艾米·博鲁斯在华盛顿撰写，克里斯托弗·帕尔梅里在洛杉矶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