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十周年，准备进行改革 - 彭博社

作者：杰弗里·E·加滕

在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十周年之际，几乎没有人会打开香槟瓶庆祝，这个纪念日将在2004年1月1日到来。毕竟，NAFTA是华盛顿签署的半个世纪以来最具政治争议的贸易协议，从其构想到现在，协议的反对者的声音一直高于支持者。但随着这个生日的临近，我想提出一个更冷静的视角来看待这一里程碑式的交易。

这些事实在杰弗里·J·肖特和加里·克莱德·哈夫鲍尔即将在华盛顿国际经济研究所出版的优秀新书 《NAFTA：十年评估》 中得到了详细阐述。自1994年NAFTA实施以来，美国与加拿大之间的商品贸易增长速度是立法通过前的两倍。美国与墨西哥的贸易增长速度是三倍。美国与加拿大和墨西哥的服务贸易增长较为温和，约为美国与世界其他地区增长百分比的三分之二。美国对墨西哥的直接外商投资增长速度是与非NAFTA国家相比的两倍多，而与加拿大的增长速度则为80%。在美国的就业创造与破坏方面，NAFTA的影响基本上是持平的。

但撇开统计数据不谈，NAFTA是发达工业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最广泛的贸易协议。NAFTA突显了美国对失业的深层焦虑——这种失业现象如今我们看到的正是转移到中国和印度的工作。NAFTA还开创了在贸易协议中纳入劳动和环境标准的先例，为后续大多数涉及美国的多边或双边协议设定了先例。

该条约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提供了帮助。它使墨西哥能够锁定市场开放改革，使美国财政部更容易帮助其南方邻国从1994年的金融危机中恢复过来。正如前墨西哥总统埃内斯托·塞迪略所说：“如果没有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克林顿总统绝对不会接我的求助电话。”

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并没有促使墨西哥改革其财政和司法政策，以建立一个更具生产力和更平等的社会，也没有改善其能源和交通基础设施，以更好地利用美国市场。虽然亚洲较低的工资水平给它带来了重大优势，但政策缺陷使墨西哥的竞争力更低，并导致越来越多的公司将生产转移到中国。塞迪略，现在是耶鲁大学全球化研究中心的负责人，认为该条约不应对这些失败负责。

关于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激烈争论在美国引发了保护主义的反弹——这是右翼经济民族主义者和左翼全球自由主义者的联盟。这种联系打破了40年来关于开放贸易的两党共识。你可以在对中国进口的不断增加的壁垒、与欧洲的数十亿美元贸易争端、民主党完全转向保护主义以及美国对贸易自由化日益模糊的态度中看到结果。

如今，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和更广泛的美国贸易政策都处于低谷。但这里有一个预测：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未来可能比更广泛的全球协议更光明。原因在于，通过加深北美一体化，华盛顿、渥太华和墨西哥城可以将经济需求与迫切的国家安全考虑联系起来，而其他贸易协议则无法做到这一点。

例如，在此时，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北美协议，使贸易和人员跨境流动与国家安全需求更加一致。出于社会和经济原因，迫切需要谈判一项协议，以改善对在美国非法居留的数百万墨西哥公民的处理。关于能源投资和贸易的北美协议将使进口来源更加多样化，减少对波斯湾的依赖。加强毒品拦截和环境保护的合作也至关重要。

这一切在政治上都不会容易。墨西哥需要通过重大财政和监管改革，以在与中国的竞争中变得更具竞争力。在总统选举之后，美国的政治必须变得更加理性。假设这发生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的列车可以——也应该——重新启动。

杰弗里·E·加滕是耶鲁管理学院的院长，著有*《财富的政治：商业领袖的新议程》*（[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