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urfit-Stone是否完全被困住了？ - 彭博社

帕特里克·J·摩尔每天都在思考盒子里的事情。最近，这个盒子变得有些紧了。摩尔是斯穆菲特-斯通容器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该公司是全球最大的瓦楞纸容器制造商。它的客户包括爱默生电气、索尼等顶级工业和科技公司，以及安海斯-布希、凯洛格、金佰利-克拉克和宝洁等家居产品行业的知名企业。“我保证，如果你在家里翻翻你的橱柜，那里有很多斯穆菲特-斯通的产品，”摩尔说。

确实如此，但几乎每天，斯穆菲特-斯通似乎都在看到市场萎缩。制造商正在将业务转移到中国或其他低工资国家，在那里他们从当地供应商那里购买纸箱。许多剩余的客户正在减少订单。他们要求更薄、更轻的包装，以便降低成本并满足沃尔玛等公司设定的越来越低的价格目标。整个行业的纸箱板出货量已经连续四年下降，这是前所未有的衰退。

斯穆菲特-斯通也在变小。这家位于芝加哥的公司自1998年合并成立以来，已经关闭了北美的25家包装工厂。而在1月9日，它宣布将再关闭四家，使最近的裁员人数达到大约1,700名工人。然而，即使这些举措也可能不够。行业分析师估计，这家价值77.5亿美元的公司在2003年损失了1.1亿美元，并将在04年第一季度损失1000万美元或更多。

摩尔对此感到乐观。然而，尽管整体订单尚未反弹，但在线购物的激增正在推动对瓦楞纸箱的需求。此外，斯穆菲特-斯通在中国的发展也在加速，在那里有五家工厂。49岁的摩尔于2002年1月接任首席执行官，最近在圣路易斯郊区克莱顿的公司附属办公室与高级记者迈克尔·阿恩特会面，谈论他在一个衰退行业中努力向前的经历。

如今的经济数据相当强劲。但我感觉纸业和许多其他行业的情况可能远没有那么好。发生了什么？

你必须在脑海中重建我们在过去四年中所处的环境，那就是经济衰退。它实际上是从千年虫（Y2K）库存积累开始的，当时人们囤积了一切，然后减少了购买。从那时起，我们就经历了一件又一件对美国制造业不利的事情。因此，制造商们相当紧张。他们可能不愿意冒险说情况真的好很多，因为在过去四年中，每次他们这么做，经济似乎都会反转。

话虽如此，我们感觉事情开始好转。我认为这将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们仍在与制造业向海外转移的持续损失作斗争。零售环境的变化也在影响我们。今天的不确定性在于，美国经济重组还需要走多远，因为我们正在从制造经济转向服务经济。这是一个巨大的结构性变化，而结构性变化不会在一两年内发生。

请量化一下这次行业下滑的严重性。

自1999年以来，瓦楞纸产品的需求下降了7%。该行业关闭了大约50家工厂，减少了大约550万吨的产能，超过10%。价格自2000年的高峰下降了12%。但最近，它相对稳定。进入2004年，可以描绘出价格改善的图景，可能在个位数范围内。为了我们的规划目的，我们预计2004年的出货量将增长1%。

即使在所有这些关闭之后，仍然存在过剩产能吗？

我认为是的。我们可能还会有一些额外的关闭。要削减足够的产能以匹配制造业的损失是很困难的。事实上，这个行业比10年前小了，未来几年可能会更小。随着美元的调整，制造业外流的最糟糕情况可能已经过去。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会再看到任何损失，因为我们会看到。顺便说一下，我不确定你是否会弥补那7%的销量下降。我认为很多需求是永久消失的。

另一方面，你也会看到瓦楞纸的新产品。每年，我们看到越来越多的在线购物，任何你在线购买的东西都是用瓦楞纸包装的。因此，这里有增长市场。

零售的变化对你有什么影响？我以为像沃尔玛和好市多这样的超市里包装会变得更大。

他们实际上更喜欢小盒子。体积是一样的，但今天的包装更加紧凑。美国消费者有一种心态，每年东西应该便宜一些。这意味着要尽可能降低成本。因此，历史上用42磅衬纸制作的盒子现在变成了用33磅衬纸制作的盒子。盒子里的纤维减少了20%。这降低了包装的成本。并且让我们的客户在每辆卡车上装更多，因为它更轻。这是一个涟漪效应，对我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来自这些大型零售商的压力不会在明年或后年消失，甚至可能永远不会消失。你如何抵消这种压力？

你必须削减系统中的成本。这是你生存下去的方式。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主要技术发展是RFID，或称射频识别。这些是嵌入到产品中的微芯片，使你能够通过供应链跟踪它们。沃尔玛已经要求其100家主要供应商在2005年前具备这种能力。这不仅将使我们能够为客户提供更好的跟踪方式；还将使我们能够做到同样的事情。利用这项技术，我们也可以削减系统中的成本。这可能是一次代际突破。

在工厂中制造一个芯片并将其放置在每个产品上仍然相当昂贵。这些芯片的价格可能是每个30美分。以这个价格，在每个包装上嵌入一个芯片太贵了，但你可以按托盘或卡车装载嵌入芯片。但是当价格降到每个一美分或几分之一美分时，就不会成为成本问题。一旦你达到在每个产品中嵌入芯片的程度，它将取代条形码。从理论上讲，你可以将库存跟踪到微小的水平。因此，你可以在不必损失利润的情况下满足以成本为驱动的客户的目标。

削减成本是一种可持续的商业方式吗？

在你拥有适合需求的正确供应基础之前，这是可持续的。当然，这不会永远有效。但我们正处于一个灰色时期。我们不知道这个行业需要多大。问题在于你能从这里剩下的部分获得多少增长。

你们多久会开始建设新的产能？

我认为我们在北美永远不会再看到新的绿地工厂。在现有的基础设施中，我们可以找到增加产量的方法，我们已经做到这一点。但在我最疯狂的梦想中，没有任何情景会让我们必须建设新的产能。

当美国在削减产能时，中国却在增加产能。如果有需求，你们不能在那里卖更多吗？

从美国向中国运输现成的箱子的经济性是行不通的。

那么，为什么中国从美国进口这么多回收纸？

你可以很容易地用大量的回收材料填满一艘集装箱船。你可以把它直接扔进船里。你可以把它打碎。你可以把一捆废纸拼成一个和会议桌一样大的包，重达2.5吨。而如果你选择瓦楞纸产品，它重200磅，但占用的空间完全一样。

你认为这种工业转移到中国的趋势会继续吗？

将所有设施都放在那里仍然存在很大的风险。中国可能会发生崩溃。我认为会有一个时刻，人们会外包到他们能做到的极限。我不认为我们会达到完全变成服务经济的地步。但我们不确定我们在这个过程中的位置。我们只需要保持警惕。

如果没有人在美国建设新设施，你们不就是在使用许多旧技术和设备中的最好部分吗？与此同时，中国的设备是全新的。你们怎么能竞争？

毫无疑问，他们今天在中国所建造的技术水平与我们在北美所拥有的相当或更优。但我们的客户需求非常广泛。因此，我们所有的工厂不必是最大的、最新的或最华丽的。你可以在一个较小的市场中成为最大的参与者，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为股东带来可观的回报。有一些美国公司是世界级的制造商。我们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但还没有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