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的新口号：可选性 - 彭博社

随着民主党提名的竞赛从爱荷华州的党团会议转向新罕布什尔州1月27日的初选，民主党人发现自己处于一场五人竞争的马赛克中，选民的情绪变化无常。马萨诸塞州的约翰·凯瑞和北卡罗来纳州的约翰·爱德华兹在爱荷华州取得了一二名的辉煌成绩，远远超过了霍华德·迪恩的高调竞选。这些“复出之子”也让战略家们得出结论，激进的活动家们对意识形态竞选的渴望、对伊拉克战争的单一抨击，以及动员沉默的大多数网络用户的梦想，可能无法赢得提名。

如果这一趋势持续下去，迪恩的口号“权力归于人民”可能会被削弱，因为务实的选民会涌向任何他们认为能够击败乔治·W·布什的竞争者。新的口号是：“可选性，可选性，可选性。”

“理智的痉挛”

当然，党内对更广泛信息和吸引人的、形象良好的发言人的新关注可能只是昙花一现。这是因为迪恩——经过重新调整、热情减退的版本——将竭尽全力保护他岌岌可危的新罕布什尔州领先地位。但目前，主流民主党人认为从边缘退回是一种祝福。一位前克林顿白宫官员说：“这是‘理智的痉挛’。民主党人希望有人能够从布什手中夺取国家安全的责任。如果没有这一点，我们在11月无法获胜。”

当然，爱荷华州争夺45名代表的战斗并不能构成一场竞选。但同样，竞选的轮廓开始逐渐清晰。首先，一个提升企业利润但缓慢创造新工作的经济已成为首要问题，掩盖了战争。凯瑞和爱德华兹在厨房桌上的经济问题上猛烈攻击——并取得了成效。这就是为什么布什在1月20日的国情咨文中，开始加强自己的防线。他承诺扩大对失业者的健康保险，并寻求数十亿的新教育资金。他在演讲后的第一站是俄亥俄州，一个经济滞后的摇摆州，布什在这里谈到了通过使减税永久化、改善工人培训和控制责任成本来刺激就业增长的计划。

更重要的是，民主党似乎对凯瑞和爱德华兹提出的午餐袋问题反应最好——主要是以改善医疗保健和教育的承诺，同时将政府优先事项转向中产阶级而非富人。结果：比尔·克林顿1992年竞选时缓解“中产阶级挤压”的更新版本。

抨击商业

克林顿乐于批评80年代的华尔街过度行为，但避免对美国企业进行全面攻击。新一代民主党人则更加大胆。在企业不当行为爆炸的余波中，他们对大企业展开了猛烈抨击。无论谁赢得提名，企业行为都将成为选举的一个主题。而且这可能会引起共鸣。1月12日至15日的盖洛普民调发现，61%的美国人对企业的规模和权力感到不满，自布什上任以来增加了13%。

凯瑞——最初作为建制派的宠儿——现在像一个愤怒的迪尼亚克一样攻击高管套房的过度。“我竞选是为了让我们的政府摆脱游说者、制药行业、大石油和健康维护组织的控制，”他在1月20日的新罕布什尔州雷霆般地说道。他发誓要“消除每一个奖励任何本内迪克特·阿诺德首席执行官或公司将美国工作岗位外包到海外的激励。”

爱德华兹呼应这些主题，并谈到通过加强游说规则来打破特殊利益的控制。他将成立一个委员会来削减企业补贴，并承诺利用税收和披露法律来“遏制离谱的首席执行官薪酬。”在爱荷华州的滑铁卢，爱德华兹在1月17日发起了一场对共和党与商业精英亲密关系的激烈批评。“我一直在与大型制药公司、大型保险公司、大型企业美国作斗争，”这位前审判律师说。“我为我所做的感到自豪。”

抨击商业会得分吗？“在初选中，阶级斗争有效，这并不需要天才来判断，”民主党战略家丹·斯特罗瑟说。从长远来看，这更棘手。乔治城大学历史学家迈克尔·卡津说：“这是一种团结信徒的方式，但在大选中并不总是有效。”

这就是为什么迪恩的对手们正在发展一种微笑面孔的版本来传达他的讯息。实际上，候选人之间的政策差异正在模糊。这使得凯瑞、爱德华兹和竞选中的第四位重要参与者，退役将军韦斯利·K·克拉克得以释放，让他们向初选选民传达一个充满活力的信息，而不显得像迪恩那样具有分裂性。

目前，反迪恩情绪的主要受益者是凯瑞。随着他的竞选团队由参议员泰德·肯尼迪的老手改造，这位波士顿贵族听起来像个工人阶级的英雄。与迪恩不同，他会保留许多中产阶级的减税政策。他还承诺扩大对无保险者的医疗保健。被撤回的减税将用于教育援助和改善的医疗保险药物计划。凯瑞的王牌是他作为越南老兵和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成员的背景。这吸引了那些担心与战时总统对抗的选民。

凯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才能将他的爱荷华伏击转变为全国竞选。他在筹款方面落后于迪恩和克拉克，尽管克林顿白宫的立法主任帕特里克·格里芬表示“如果凯瑞在新罕布什尔州表现出色，资金就会到来。”但凯瑞也缺乏那些能够在挫折后继续支持迪恩和克拉克的基层支持者。随着竞选向南和向西推进，选民可能会担心布什会击败一位东北自由派。凯瑞必须在新罕布什尔州至少获得第二名以保持势头。

凯瑞梦想在新罕布什尔州迅速获胜。但如果竞选变成一场漫长的行军，克拉克的表现会更好。前北约指挥官与迪恩的1月27日对决计划因爱荷华州而受到干扰。在花岗岩州，凯瑞将削弱克拉克在关注国家安全的老兵和老年选民中的支持，因此来自阿肯色州的将军需要在前两名中完成，以为南方的竞选积累动力。然后他必须在迪克西击败爱德华兹，才能面对凯瑞与迪恩的争斗赢家。

渴望新面孔

在问题方面，克拉克试图表现得像克林顿。他的中产阶级减税将为年收入低于100,000美元的四口之家提供平均近1,500美元的减免。许多底层纳税人将被从名单中剔除。和克林顿一样，克拉克对放弃自由贸易协议持谨慎态度。

更接近克林顿-新民主党传统的是参议员约瑟夫·I·利伯曼（D-康涅狄格州），尽管这一联系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带来回报。利伯曼的亲商倾向和强硬的外交政策使他与其他候选人区分开来。但他在领先者中落后得很厉害。新罕布什尔州的糟糕表现可能会预示着厄运。

爱德华兹的风格与利伯曼的严肃风格截然不同。这位阳光 senator 的第二名使他成为比赛中的黑马。爱德华兹吸引那些渴望新面孔和积极竞选的选民。他在新罕布什尔州没有压力，但需要在南方超越克拉克。

爱德华兹的一个重要优势是他一套详细的政策，旨在帮助中产阶级。他将扩大对工人的税收减免。他希望为首次购房者、大学教育和刚刚超过贫困线的工人提供税收抵免。他甚至呼吁为中等收入的美国人设定特殊的资本利得税率。爱德华兹表示，这种税法工程将结束“两个美国”的富贫分化。“他让我想起约翰·肯尼迪，”爱荷华州霍兰德的退休人员乔伊斯·卡明斯兴奋地说。“他了解普通公民的问题。”

这就留下了迪恩，他正在重新调整他的竞选活动。这位脸红的叛逆者将被一位和蔼可亲的小镇医生所取代，他治疗擦伤，修补病态预算，并为州居民提供医疗保健。“你将看到明显的语气变化，而不是信息的变化，”迪恩的全国主席史蒂夫·格罗斯曼说。这位前州长将强调他在佛蒙特州的成就，将自己描绘成真正的改革者。对于迪恩来说，在不失去核心支持者的情况下调整他的演讲将是棘手的。“迪恩能否保持他的基础？”独立的新罕布什尔州民调员迪克·贝内特想知道，“还是说轮子会掉下来？”

鉴于迪恩支持的强度，复兴是可能的。无论胜负，这位直言不讳的佛蒙特州人都可以从他对软弱的华盛顿民主党人的攻击推动他的对手朝着他的议程靠拢这一事实中获得一些安慰。尚不清楚的是，迪恩点燃的火焰是否会帮助他的候选资格——还是仅仅点燃另一位民主党人将在明年秋天携带的火炬。

由李·沃尔扎克在华盛顿，理查德·S·邓汉姆在德莫因，以及亚历山德拉·斯塔尔在新罕布什尔州曼彻斯特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