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莎审判的职场指南 - 彭博社》

作者：凯特·哈泽尔伍德

尽管他们尽力而为，玛莎·斯图尔特和她的前股票经纪人彼得·巴卡诺维奇的辩护律师们仍然很难动摇检方明星证人道格拉斯·法纽尔的证词，他曾是巴卡诺维奇在美林证券的助手（见《商业周刊在线》，2004年2月5日，“玛莎的辩护又退后两步”）。艰难的交叉审问定于2月9日在曼哈顿的一家美国地方法院恢复，斯图尔特和巴卡诺维奇因阴谋和妨碍司法公正的指控而受审。

然而，坐在法庭上，我看到另一场戏剧正在上演：证词有时几乎像是现代职场中不该做的事情的入门指南。最重要的教训是什么？电子邮件如何让不当行为、低俗言论和旁白——即使在写下时看似无害——拥有令人不安的长久保质期，这真是令人惊讶。以下是我从审判中总结的一些职场注意事项。

小心与朋友，甚至朋友的朋友一起工作。

任何曾因商业冒险而导致友谊破裂的人都知道这个首要禁忌。但即使在小圈子里的工作推荐也可能带来麻烦。

法纽尔从一个密切的共同朋友那里得知巴卡诺维奇在寻找助手。两人在开始时有着良好的工作关系：法纽尔证实巴卡诺维奇是“我见过的最好的老板”——而他似乎仍然是这样认为的。法纽尔形容巴卡诺维奇要求严格，但也很耐心。

然而，他对巴卡诺维奇的感情在2001年12月27日之后发生了变化，这一天检方声称斯图尔特出售了她的ImClone股份（IMCL）。她据称是在巴卡诺维奇的指示下，依据法纽尔提供的消息，得知ImClone的联合创始人塞缪尔·瓦克萨尔正在试图出售他在公司的所有股份。从那时起，法纽尔作证说，他对他的老板感到害怕，并且“在他身边感到不安”。

当法纽尔在证人席上作证反对巴卡诺维奇时，你仍然可以在他的肢体语言中看到不安。他常常不遗余力地赞美他（玛莎·斯图尔特则是另一个故事，但稍后再说）。在与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合作以换取对轻罪的认罪时，他显然并不喜欢自己在检方试图定罪巴卡诺维奇中的角色。毕竟，他们仍然在同一个朋友圈子里。

这里的教训是：将个人生活和职业生活混在一起是个坏主意。

对你工作的人都要友好。

我不是在说老板——你对此没有选择。真正掌握王国钥匙的是秘书、助理和邮件室职员。他们不仅确保你收到包裹、预约和电话回访，还能比任何人更快地让你跌入谷底。

我怀疑自从斯图尔特成名以来，她在接听电话方面遇到过麻烦。但她对下属的传奇愤怒行为——那些曾被利奥娜·赫尔姆斯利形容为“那些小人物”的人——显然在这个曼哈顿法庭上给她带来了恶果。正如法纽尔通过生动的证词所展示的，如果有人不喜欢你，他们更有可能记住你对他们做过的可怕事情——详细得令人发指——而且他们会乐于在法庭上提起这些事情，也许有一天真的会在法庭上出现。

不仅仅是回忆可能会如此有害。人们也更有可能记录下你所做或所说的事情，这些事情会加强你恶劣声誉的印象，并通过电子邮件传播，如果你将来上法庭，这些邮件可能会被用来让你尴尬。证据A：这是2001年10月23日Faneuil发给一位同事的电子邮件（在Stewart的ImClone交易几个月之前），并在审判中作为证据提交。它详细描述了Stewart对Faneuil的愤怒，她在认为他是Bacanovic时通过电话向他表达了这种愤怒：

主题：我刚刚和MARTHA通话过！

我从未被一个

陌生人在电话中如此粗鲁地对待过。她居然挂了

我的电话！而且她居然有胆量——有胆量——

（原文如此）在她愤怒时提到裁员的事！

她说：“你知道是谁在接你的

电话吗？你打电话时知道他听起来

像什么吗？他说这……”然后她发出了我听到的

最荒谬的声音，像是成年人的狮子在

水下咆哮。我笑了。我以为她在开玩笑。

然后她大喊：“这不是玩笑！！！”…

附言：当然是个秘密……

一个秘密？不再是了。在这封电子邮件于2月5日作为证据提交后，下午的观众们发出咕噜声和笑声，有些甚至在陪审团面前，试图弄清楚水下狮子咆哮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观众们似乎也很享受Faneuil讲述的关于这位家庭女主人威胁要抛弃Bacanovic和美林证券作为她的经纪人，除非公司停止在她等待时通过电话线路播放不适合她的录音音乐的故事。Faneuil干巴巴地说，当法庭爆发出笑声时：“这是我选择不与Peter分享的与Martha Stewart的唯一一次对话。” 由Kate Hazelwood 保持你的工作电子邮件仅关于你的工作。

我们都听说过关于某人无意中发送公司范围的电子邮件，嘲笑他们的老板或揭露不当行为的故事，但在法庭案件中，有时看似无害的电子邮件可能会变得爆炸性。

例如：这封邮件的内容不仅令人尴尬，而且最终可能会对Faneuil的信誉造成损害。在Bacanovic的律师David Apfel的质询下，Faneuil否认他曾说过他在Stewart面前发火。Apfel立即出示了这封Faneuil写给朋友的电子邮件作为证据：

2001年10月28日，下午2:20

…玛莎今天又对我大喊大叫，但我在她面前发火，她居然退缩了！宝贝让玛莎女士知道她的身份！！！

然后在2月5日的法庭上发生了这样的对话：Apfel问Faneuil：“你是否曾给[Bacanovic]发送过带有搞笑附件的电子邮件，包括一篇关于一个人与山羊发生性关系的2003年1月的文章？”

法官Mariam Goldman Cedarbaum在检方团队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反对”之前就脱口而出“维持”。事实上，随着Apfel在交叉询问中反复试图提出有争议的问题，法官变得越来越恼火，但这是任何陪审团都很难忘记的一个问题。

同学们请注意。你在任何文件上签名的内容可能会回来困扰你。它会保留在公司档案中，容易检索。

确保你获得书面的绩效评估和薪酬协议副本。

法纽尔坚持认为，当他在美林证券工作时，他要求的年薪为60,000美元，接近他在之前工作的收入。他说巴卡诺维奇告诉他，在前六个月，他大约会赚45,000美元，其中包括巴卡诺维奇佣金的1.25%。在六个月时，他的佣金比例将增加到1.75%。这将使他的收入接近，甚至超过他要求的60,000美元。

法纽尔作证说，他在2001年12月询问巴卡诺维奇关于加薪的事，六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但到2002年1月巴卡诺维奇向管理层提交加薪申请时，提交截止日期已经过去。巴卡诺维奇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当加薪在2002年6月最终通过时（下一个申请窗口），巴卡诺维奇将通过美林证券的正式渠道，额外支付5,600美元，以补偿他的助理在之前六个月的工作。

这个故事的最后一个转折是什么？巴卡诺维奇履行了他的承诺，并最终通过美林证券的正式渠道为法纽尔获得了5,600美元，但支付的时机恰好与法纽尔在美林证券的停职重合，这被美国检察官办公室在其刑事调查中误认为可能是贿赂。这是一个错误，但对法纽尔来说又是一个麻烦。

当然，我们从任何法庭上能得到的最好建议就是，每个人都应该努力过上道德的生活，保持清白。无辜的人不需要担心，对吧？嗯，并不总是如此。在我们这个诉讼社会中，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会出现在法庭上。

海泽尔伍德正在纽约为《商业周刊在线》报道这场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