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牌的戏剧尚未结束 - 彭博社

菲利普·瓦茨爵士，皇家荷兰/壳牌集团的董事长，通常不愿在公众面前谦卑自己。但在2月5日，他对1月9日的电话会议上因缺席而受到广泛批评表示了深刻的歉意，该会议揭示了壳牌对其已探明的石油和天然气储量进行了20%的惊人下调。“我对此感到遗憾，我很抱歉；我错了，”通常粗犷的瓦茨在伦敦对一群安静的金融分析师和记者说道。

戏剧结束了吗？当然不是。确实，壳牌目前并不是一个处于危险中的公司——它在2003年报告的净收入为127亿美元。它仍然在尼日利亚、阿曼、北海及其他地区拥有156亿桶的储量。高能源价格将有助于其底线。最后，由于错误记录储量而产生的实际美元费用微不足道。

但这都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六周前，投资者认为他们对壳牌有了了解——当然，它是石油巨头中最古板的，但你知道数字，也知道谨慎的管理层接下来会做什么。现在，投资者甚至连壳牌的高级管理人员也只有问题。瓦茨能否扭转局面？当壳牌发现的石油和天然气远少于其生产时，未来会怎样？而公司的荷兰和英国利益的独特结合会在壳牌试图恢复势头时拖累它吗？

从沃茨本人开始，他在过于激进的预订发生时是勘探和生产的负责人。他坚称自己不会辞职。“我只是向董事会明确表示，我愿意并决心带领集团度过这个困难时期，”他在2月5日的电话会议上说。（壳牌拒绝让其高管接受本故事的采访。）但已经造成了很多损害。储备的转变破坏了投资者对壳牌的信心，导致股价下跌超过9%，至48美元。“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重新分类。这太不可思议了，”海牙ING投资管理公司的石油部门高级投资经理伯纳德·米尼翁说。

壳牌高层管理人员之间的讨论是，沃茨在处理储备问题时表现得很慌乱， honorable的做法是他辞职。除非他这样做，否则公司可能会继续失去方向，士气低落。“在过去10年里，壳牌发生的事情真是非同寻常，”一位行业消息人士说。“它已经从一家伟大的全球公司变得无序且没有领导。”

为自己辩护，沃茨正在努力重振壳牌。他在过去两年中削减了超过10亿美元的成本，并进行了几笔中型收购，包括以29亿美元收购PennZoil-Quaker State公司和以27亿美元收购Enterprise Oil——尽管他因支付过高而受到一些分析师的批评。他还主持了一些大型投资，例如在俄罗斯的100亿美元萨哈林岛项目和卡塔尔天然气项目，预计到下个十年初将增加总计100万桶/天的产量。壳牌的储备替代率——衡量其替代所生产石油能力的关键指标——在2003年提高到98%，高于过去五年估计的59%的平均水平。更重要的是，壳牌错误地记录为已探明储备的大部分石油实际上是存在的，并最终会被开发。壳牌表示，最近对其全球业务的审查显示，1994年至2002年间被记录为“已探明”的一些石油和天然气实际上属于另外两个更具投机性的类别。

但壳牌仍处于一个不光彩的位置。一些石油高管怀疑俄罗斯和卡塔尔的土地将产生具有竞争力的回报。与此同时，埃克森美孚、BP和雪佛龙的储备替代率都超过了100%，使它们处于更好的竞争态势。“没有一家石油和天然气公司能够继续运营，除非它每年不仅仅替代所提取的资源，”BP PLC首席执行官约翰·布朗说。壳牌寻找和开发储备的成本——每桶约6美元——与其大竞争对手BP或埃克森美孚的平均成本低一两美元不相匹配。壳牌在勘探方面的糟糕记录可能增加了其积极确认储备的压力。

壳牌也开始为过去的错误付出代价。它不仅在1990年代的整合阶段袖手旁观，还错过了安哥拉深水油田等热门新领域。“他们没有积极收购将在不久的将来投入生产的资产，因此他们面临着投资组合中的空缺，”ING的米尼翁说。2003年，壳牌的日产量下降了10万桶，降至390万桶。预计2004年产量将持平，2005年将下降。相比之下，BP的产量在2003年略有上升，但预计在2004年将增长10%。

壳牌独特的荷兰/英国所有权结构可能加剧了危机。壳牌的运营由两家独立的、公开交易的荷兰和英国公司共同拥有，各自拥有自己的董事会和章程。在许多观察者看来，这种复杂性束缚了壳牌的管理，模糊了问责制，并抑制了合并。在1990年代末，当其竞争对手通过大胆收购增强其投资组合时，壳牌考虑跟随，但却选择了观望。其不活跃的一个原因是其双重股权结构使得用股票融资收购变得困难。“[这种结构]鼓励了大量的官僚惯性，”一位行业消息人士说。

**笨重。**瓦茨表示，壳牌的公司安排将接受审查。许多投资者希望看到一次重大改革。纽约的Knight Vinke资产管理公司的董事总经理埃里克·奈特希望该集团由一个统一的董事会管理，董事会中有强大的独立董事，以及一个更强大且负责任的首席执行官。目前，荷兰皇家石油公司占据该集团60%的资本，是一个封闭的体系：其监督和管理委员会的成员控制着这些委员会的提名，给股东的权力很小。整个集团由一个执行委员会管理，奈特表示这种结构“促进了不明确的问责制”和“对强有力领导的出现形成了威慑。”例如，瓦茨并没有像埃克森美孚的李·雷蒙德那样的影响力，后者在一个高度集中的公司中拥有巨大的权力，并坚持严格的报告程序。

即使是壳牌的竞争对手也希望看到该公司有所改善。在一个公司间合作至关重要的行业中，壳牌被视为不稳定。例如，壳牌最近通过意外征求对其在一个名为“大普鲁托尼奥”的主要安哥拉海上项目中50%股份的报价而引起了关注（壳牌拒绝评论）。而壳牌对储量的下调给整个行业蒙上了一层不确定的阴影，该行业大声捍卫其报告标准。

投资者将密切关注壳牌如何恢复信心。有些人认为，解除瓦茨的职务只会分散注意力，壳牌最好是提升其运营。然而，该公司的高管私下表示，有很多合适的候选人可以接任，包括荷兰皇家公司的总裁耶罗恩·范德维尔，56岁，勘探和生产主管瓦尔特·范德维弗，48岁，以及天然气和电力负责人马尔科姆·布林德，50岁。这场戏剧尚未结束：第二幕尚未开始。

由斯坦利·里德在伦敦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