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耀眼但阴暗的消费金融公司 - 彭博社

当武井康夫，前武富士公司的董事长，在2月24日对非法窃听批评其公司的记者的指控认罪时，没人感到惊讶。毕竟，武富士是日本第三大消费金融公司，拥有150亿美元的未偿贷款，而在日本，消费金融行业的声誉几乎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了。这些公司对那些没有其他无担保信用来源的人收取高达29%的短期贷款利率。事实上，日本国会最近就他们收取逾期贷款的所谓强硬手段举行了听证会。

尽管如此，消费金融公司却将自己描绘成零售金融的健康供应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是股市的英雄。他们的股价飙升，2003年上涨21%，今年迄今为止上涨28%，而广泛的TOPIX市场指数仅上涨6.4%。大部分投资集中在前四家公司——武富士、ACOM、爱富和Promise——这四家公司合计拥有约540亿美元的未偿贷款。

这四家公司表现出色的原因是：在利率接近零的情况下，他们基本上拥有印刷日元的许可证。他们可以以约1%的利率借钱来资助他们的业务，然后以高利率借给资金紧张的上班族和家庭主妇。该行业的利润率平均约为25%，而饱受丑闻困扰的武富士预计在截至本月的财年中将以35亿美元的收入赚取6.36亿美元。“他们的借贷利差比全球同行高出三倍，”洛杉矶Causeway Capital Management LLC的资金经理詹姆斯·A·道尔指出，该公司持有武富士、ACOM和Promise的股票。

日本投资者往往因为形象问题而回避这些股票，但外国投资者却对它们情有独钟。他们拥有武富士26.2%的股份，ACOM 20.2%的股份，以及Promise 30.7%的股份。外国银行也对此表示兴趣。2003年1月，花旗集团将三家公司——AIC、DIC金融和优美生活合并成一家新的消费金融公司，名为CFJ。而去年11月，英国汇丰控股PLC表示希望在日本推出一家消费金融部门。难怪。尽管几年前日本当局的打击措施将收费上限定在29.2%，但该行业仍然充满利润。“在过去10年里，[他们]赚的钱比日本主要银行还多，”东京巴克莱资本日本有限公司的分析师杰森·罗杰斯说。

破产数量下降

如果日本经济在2003年最后一个季度以6.4%的年增长率持续复苏，投资者的兴趣只会更强。去年，由于消费者面临巨大的债务压力，大型金融公司收紧了贷款标准并削减了贷款规模。但现在他们有理由更加慷慨。3月15日，日本政府报告称个人破产同比下降8.5%，这是连续第三个月的下降。

什么可能会破坏这个派对？首先，破产数量的下降可能只是一个小波动。2月23日，标准普尔下调了对武富士的评级，理由是其前董事长的法律问题，并指出不良贷款仍占其资产负债表的约10%。此外，日本的银行在处理小公司的不良贷款方面面临巨大压力，这些公司的员工往往是消费金融的重度用户。如果大型银行强迫进行削减开支的措施，导致工资和职位减少，零售贷款的需求可能会下降，因为违约率上升。“我们仍然对今年个人破产是否会整体减少持怀疑态度，”标准普尔分析师大月奈奈说。

另一个潜在问题：大型银行终于开始关注消费金融。东京三菱银行、UFJ银行和住友三井银行最近都成立了合资企业。消费金融的高管们并不担心。只要日本银行坚持其零利率政策，他们打算继续赚取日元。

作者：布赖恩·布雷默在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