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M的冉冉升起的明星 - 彭博社

吉姆·麦克纳尼是那些男孩之一：清晨早起爬树，而家里的其他人还在床上，叫醒他的三个弟弟在地下室打两对两的冰球，管理他高中的男孩俱乐部，并在校队棒球队投球。他长大后成为了那些男人之一：沃尔特·詹姆斯·麦克纳尼 Jr. 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毫不停歇地攀登企业阶梯，自1975年从哈佛商学院获得硕士学位以来，每两到三年就搬一次家。他从宝洁公司（PG ）跳槽到麦肯锡公司，然后再到通用电气（GE ）。在2001年1月1日，经过一场三方竞争未能接替约翰·F·韦尔奇担任首席执行官后，他再次转身，成为3M（MMM ）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成为该圣保罗（明尼苏达州）公司百年历史上第一位外部领导者。

这次过渡非常顺利。在许多方面，3M就像一个迷你通用电气公司。两者都是工业综合企业，旨在通过在一个行业的放缓与其他行业的回升之间取得平衡，并且都拥有强烈的纪律、质量传统，以及对衡量和奖励绩效的高度关注。虽然这两家公司都有一些世界著名的品牌名称——谁不知道GE的灯泡或3M的胶带——但从本质上讲，它们与生产工业世界运转所需的螺母和螺栓——以及胶带、涡轮机和电子设备——密切相关。

但是3M公司已经开始漂移。它引以为傲的研究设施产出的商业成功越来越少，季度业绩令人失望。虽然3M仍然吸引着世界上最优秀的化学工程师，但自从几乎四分之一世纪前Post-it便签首次问世以来，该公司的实验室就没有再出现过类似的成功。3M的管理者似乎本能地知道他们需要什么，他们在麦克纳尼身上找到了答案：一个能够恢复纪律和专注的强大外部人士。麦克纳尼在经济衰退期间上任，这使得做出痛苦的决策变得更容易。在经过一轮轮的削减成本、裁员和将公司重新定位到更有前景的领域如医疗保健之后，3M最近宣布了其有史以来最好的业绩。自麦克纳尼接管以来，利润增长了35%，2003年的利润达到了24亿美元，销售额为182.3亿美元。3M的股价现在每股价值超过81美元，在麦克纳尼的管理下也上涨了35%，因此它在我们最近的BW50名单上占有一席之地。

下一个Post-it

这正是你对一位接受过GE严格纪律和问责制培训的管理者的期望。但是为了将3M恢复到健康状态，麦克纳尼需要做一些他的GE背景没有为他准备的事情：他需要将3M恢复到其作为美国企业界最具创造性和创新性的公司的历史角色。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其七个部门的科学家和工程师们发明了砂纸、磁带、正畸用的模具和胶水、石灰黄色交通标志、呼吸器、软盘、透明胶带、Scotchgard，甚至是治疗生殖器疣的处方药膏。直到今天，3M的身份仍然源于其研究实力。它每年投入11亿美元用于研究，并在全球拥有1000名科学家和工程师，寻找下一个重大突破。

外出购买创新服装，如麦克纳尼已经做的那样，可以有所帮助，但要使他的任期真正成功，他需要从公司实验室中挖掘更多。他试图通过将资金重新分配到更有前景的医疗保健和高科技研发中，以及利用六西格玛（GE著名的分析系统）来聚焦短板。但在如此严格的条件下，带来斯科奇防护布的创造过程是否能够蓬勃发展尚不确定。在他试图早期识别创意的商业潜力时，麦克纳尼——一个从未在实验室工作过的人——可能会错过下一个便签纸。

对麦克纳尼 revitalizing 3M 的担忧的另一面是担心他不会待得足够久以完成这项工作。54岁的麦克纳尼最近庆祝了他在公司的第三个周年纪念，这大约是他一生中担任任何职位的最长时间。问题是：麦克纳尼的未来还有多少个3M周年纪念？考虑到他游牧般的过去，今天的3M员工们焦虑地低声讨论他们的老板接下来会去哪里。他发誓没有去任何地方。麦克纳尼表示，在3M稳固地走上高增长路径之前，他还有更多工作要做。他已经让3M的67,100名员工中的三分之一参加了六西格玛培训，但这尚未在公司的DNA中编码。他还希望让3M变得更大，特别是在快速增长的亚洲，或许通过再进行一两次收购。尽管他已将管理培训作为优先事项，建立了3M自己的领导力发展学院，但如果他现在离开，麦克纳尼没有准备好接替他的人选。正如他所说的关于培养潜在领导者的挑战：“我仍然对我们还有多远感到印象深刻。”

那么，留在这里还有个人原因。麦克纳尼（McNerney）在底特律和芝加哥附近长大，家人和朋友说他在通用电气（GE）环球旅行后，乐于回到中西部。随着大家庭在双子城的陪伴，他的三个学龄儿童感到很自在。他在周日晚上与他的一个兄弟彼得·H·麦克纳尼（Peter H. McNerney）在一个不允许身体接触的联赛中打冰球。他还可以迅速前往芝加哥，探望他第一任婚姻的两个成年女儿以及仍然在芝加哥北岸郊区维持家庭的父母。“这是吉姆生活中的黄金时期，”丹尼尔·M·麦克纳尼（Daniel M. McNerney）说，他是现在在伊利诺伊州温尼特卡（Winnetka）生活的另一位兄弟，担任长老会牧师和传教士，离他们的童年家很近。“他有雄心，但并不是盲目的雄心。也许这是他的最后一份工作。”

忠诚测试

或者也许不是。在竞选通用电气的过程中，麦克纳尼被认为是全球最佳管理公司之一的最佳经理之一。尽管他输掉了竞赛，但他在通用电气和3M的成功使他成为招聘人员心目中最理想的首席执行官之一。“人们来找我们，说，‘给我们找个吉姆·麦克纳尼，’”执行招聘公司海德思哲国际（Heidrick & Struggles International Inc.）的高级主席杰拉德·R·罗奇（Gerard R. Roche）说。确实，每当一家公司有高调的职位空缺时，麦克纳尼的名字似乎总会浮现，无论是可口可乐（Coca-Cola）、华特迪士尼（Walt Disney）还是默克（Merck）。正如韦尔奇（Welch）所说：“我可以想象他做任何事情。”

麦克纳尼对3M的承诺在去年秋天受到了严峻考验。当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菲利普·M·康迪特突然辞去波音公司的职务时，董事会据说询问麦克纳尼是否考虑这个职位。他显然具备资格：作为波音的董事，麦克纳尼在通用电气的最后一份工作是负责其飞机发动机部门，这是这家航空航天公司的主要供应商之一。董事会则提升退休高管哈里·C·斯通赛弗为首席执行官。但一些接近波音董事的人士指出，考虑到斯通赛弗已经67岁，麦克纳尼最终会在那里只是时间问题。

麦克纳尼成功的秘诀很简单。他设定可以衡量的高目标，例如业务单位销售额或产品推出率，并要求他的管理者达成这些目标。诚然，许多首席执行官今天都这样做。但像一位敬业的老师或教练，麦克纳尼还每天与他的团队一起工作，帮助他们达到标准。“有些人认为你要么有一种要求严格的指挥控制管理风格，要么有一种关怀和鼓励的风格，”他说。“我相信你不能没有另一种风格。”

在这个名人首席执行官的时代，尤其是对于一个至今未受丑闻或阴谋影响的人来说，麦克纳尼也是美国企业界最低调的高管之一。自从接管3M以来，他基本上躲避了外部世界。他通常派首席财务官帕特里克·D·坎贝尔为公司发声，而他的全国电视露面屈指可数。

他害羞的公众形象与他在公司内部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在那里，麦克纳尼被赞誉为一位鼓舞人心的领导者，能够自如地与大群体讲话或进行一对一的交谈。“他很亲切，”3M医疗业务的执行副总裁查尔斯·赖希说。“他真的能与人互动。”然而，家人和朋友表示，麦克纳尼真心认为引起对自己的关注是不合适的。“这全是关于我吗？不，这全是关于我的团队，”《现代医疗》杂志的出版人查尔斯·S·劳尔说，他是麦克纳尼家族自1960年代以来的邻居。“那就是吉米，团队的队长。他的头脑清晰。”

对谦逊的强调

坐在他14楼办公室的会议桌旁，麦克纳尼似乎很享受。他穿着运动夹克和 polo 衫，这是他平常的工作服。他迅速将3M的成就归功于整个组织，并称赞3M员工的工作伦理。“我的经验是，如果人们相信自己在追求公司目标的过程中正在成长，那就是你获得点燃的时刻，”他说。他也很有纪律性和直接性：他表达观点时简洁明了，不多说一句。当约定的时间结束时，他站起身，退回到他的内办公室。继续工作。

麦克纳尼的性格——也许还有他的旅行欲望——是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他的家人和朋友说。在罗德岛普罗维登斯的医院管理工作一段时间后，吉姆出生的地方，沃尔特·J·麦克纳尼 Sr. 是三所大学的健康政策教授，同时也是芝加哥蓝十字与蓝盾协会的会长。沃尔特和家庭主妇雪莉对他们的女儿和四个儿子要求很严格：除了丹，所有人都拥有商业研究的研究生学位。但即使沃尔特获得了全国认可，他始终保持谦逊，并坚持让孩子们也这样做。“如果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开始自夸，爸爸会让我们知道，”丹回忆道。“骄傲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尽管学术成就始终是麦克纳尼家庭的第一要务，但体育紧随其后。吉姆打过棒球和冰球——在冰上还掉了几颗牙齿——同时在耶鲁大学获得美国研究的学士学位，那里是他父亲的母校。“他绝对不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他的兄弟皮特说，他是明尼阿波利斯一家专注于医疗保健初创公司的风险投资公司托马斯、麦克纳尼与合伙人的管理合伙人。“他是一个你可以依赖的人。我并不感到惊讶，他在管理一些大事。”

起初，进展缓慢。麦克纳尼的职业生涯始于1975年，当时他在宝洁公司的Downy柔顺剂品牌担任品牌经理。他被分配到另外两个账户，Coast和Bounce，直到1978年离开，成为芝加哥咨询公司麦肯锡的高级经理。

三年后，他在通用电气的信息服务部门被聘为副总裁，职业生涯迅速上升。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他四次晋升，1991年成为通用电气电气分配和控制部门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当时他42岁。韦尔奇回忆起麦克纳尼早期引起他注意的原因。是什么让他脱颖而出？韦尔奇说，是他对数字的敏感和他的沉着。“尽管他非常年轻，但他能够完美地处理自己。”

不过，当麦克纳尼在1993年被派往香港担任通用电气亚太业务的总裁时，真正给老板留下了深刻印象。那时，费尔菲尔德（康涅狄格州）这家巨头在中国没有自己的业务，急于进入后来成为该公司30亿美元市场的市场。麦克纳尼在两年内建立了其第一个全资子公司，然后开始为该业务招聘员工，直到1995年离开。

在竞争中

但给他机会接替韦尔奇的工作尚未到来。1997年，在克利夫兰担任通用电气照明部门负责人两年后，麦克纳尼被调回辛辛那提，负责通用电气航空发动机。韦尔奇今天承认，甚至他对他的门徒能否胜任也有些怀疑。航空工业以其封闭著称，不信任任何没有“戴围巾和护目镜”的人，正如韦尔奇所说。然而，麦克纳尼超越了内部人士。当他到达通用电气航空发动机时，它是波音公司双引擎777飞机的第三大供应商。但在1999年，他达成了一项协议，使该部门成为波音新型远程777飞机的独家发动机供应商。这份为期20年的合同价值超过250亿美元。

麦克纳尼通过超越竞争对手的努力实现了这一目标。他频繁飞往西雅图，然后是波音总部，了解什么会阻止波音仅与通用电气合作。那里的高管们担心，从未为通用电气发动机提供服务的航空公司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因此，麦克纳尼联系了新加坡航空、国泰航空等公司的负责人，并承诺通用电气将尽一切努力帮助维护发动机，从而让他们加入。 他也利用了通用电气的杠杆。该公司的飞机租赁部门承诺从波音购买飞机，然后将其租赁给航空公司——如果通用电气获得独家交易。他还请韦尔奇亲自游说波音的康迪特。

当然，最终，这一成功并不足够。在2000年11月底的一个雨天，韦尔奇飞往辛辛那提，并在一个飞机库里与麦克纳尼私下会面，传达消息：他选择了杰弗里·R·艾梅尔，通用电气医疗系统的负责人，也是继任竞赛中的领跑者，成为下一任首席执行官。艾梅尔的优势在于：他比麦克纳尼或其他决赛选手罗伯特·L·纳德利（现为家得宝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年轻六岁。艾梅尔在聚光灯下也被认为更加自如。“你选错人了，”失望的麦克纳尼对韦尔奇说。但他没有坚持这个观点。他不需要。

即使在韦尔奇仍在考虑人事选择时，麦克纳尼的名字已经通过猎头公司海德思哲的罗什传递给了3M的董事们。那年春天，3M的董事们决定外聘一位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以取代宣布计划在年底退休的利维奥“德西”德西蒙。德西蒙是一位工程师和终身的3M员工，自1991年起担任首席执行官，但未能维持公司辉煌的创新历史。销售增长停滞，而利润波动不定。公司的股价在1997年中期达到顶峰，然后在整体市场快速上涨的同时逐渐下滑。“我们需要为公司注入活力，”曾担任西尔斯、罗巴克公司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的爱德华·A·布伦南回忆道，他曾主持3M的首席执行官搜索委员会。“我们感觉吉姆将是变革的完美代理。”

考虑到一些“变革推动者”所面临的冷淡接待，麦克纳尼准备迎接艰难的时刻——尤其是因为他不仅是第一位没有通过3M晋升的首席执行官，他甚至不是一名工程师。但他说，员工们普遍鼓励他进行变革。“我发现这是一家公司，他们认为自己没有达到所有的潜力，并且愿意与某人合作以做得更多，”他说。“这让我感到惊讶。”3M和GE的相似性也有所帮助。麦克纳尼习惯于应对不同的企业文化，这也帮助了他。

奇怪的是，制造业衰退的加深也有所帮助。在2000年9月，德西蒙主持了他最后一次为分析师和投资者举办的双年会议，预测未来一年收入将增长11%，营业收入将增长12%。他预测，3M的电信业务将表现得更好，销售和利润将激增25%，因为客户不断铺设更多的光纤线路。但到2001年第一季度，除了消费品和办公产品外，所有业务的营业收入都在下降。突如其来的下滑证明了事情的失控，并给了麦克纳尼更快行动的自由。他指出，“我们都在一起。”很快，几乎没有异议，他下令裁减公司员工5000人，或6.6%。

虽然不那么明显，但其他更根本的变化随之而来。在麦克纳尼的前任领导下，3M一直是一个平等的运营。每年，每个业务部门的预算都获得相同的增长，无论其表现如何。现在不再如此。麦克纳尼和他的执行团队开始根据每个业务的增长潜力分配研发和市场营销资金。这意味着医疗保健将获得更多，现在是3M最大的业务，销售额为40亿美元，营业收入为10亿美元，以及其显示和图形业务，得益于其为平板电视和手机制造的超薄塑料薄膜，2003年的营业利润激增66%。但这也意味着其他所有业务，特别是3M的传统工业和运输业务将获得更少。

麦克纳尼还瞄准了3M在全球的资金支出，将更多资源和人员从美国转移出去，因为美国的增长较慢且成本较高，而转向中国和其他亚洲热门市场。由于有针对性的裁员和自然流失，去年美国员工人数减少了1700人，降至33300人，自麦克纳尼接任以来，3M的总工资支出减少了10%。与此同时，3M在亚洲的员工人数增加了5%，达到了9900人。2003年，美国的资本支出也下降至4.25亿美元，并在过去三年中减少了三分之一。在亚洲，资本支出在过去一年中增加了25%，达到了1.02亿美元。此外，这一迁移不仅仅是手工劳动；3M还将研发和产品设计转移到中国。麦克纳尼承认，国内裁员对美国经济造成了伤害，但他说他必须继续。“我有责任让3M保持全球竞争力，”他说。“现在，在我们的许多业务中，除非我们在中国制造，否则很难为中国客户提供服务。我们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削减美国的工作岗位。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持竞争力。”

有针对性的创新

不过，麦克纳尼希望他在3M的真正遗产是将公司恢复到其辉煌时期，成为美国最杰出的创意工厂之一，一个前沿研究能够产生突破性新产品的地方。因此，麦克纳尼再次借鉴通用电气的方式，收购了新产品以提升3M的增长率。在2002年底，3M以8.5亿美元收购了康宁精密镜头公司，立即在后投影电视市场上占据了重要地位，并补充了其其他电视组件业务。

然而，他真正强调的是公司能为自己做些什么。麦克纳尼现在让他的科学家从一开始就与市场营销和制造部门进行沟通，以引导实验室工作朝着更有利可图的方向发展。例如，销售代表对电视制造商进行了调查，了解他们在平面屏幕型号中想要什么。回应是：更宽的观看区域，这样人们就不必正对屏幕坐着，以及背景颜色更深的黑色。现在，研究人员正在调整光学薄膜，以实现这些特性。

然而，这种新方式也带来了自身的风险。在过去，3M的研究人员有自由支配15%的时间用于个人项目。这种官方认可的兼职工作为3M带来了丰厚的回报。其阿尔达拉药膏——一种刚刚获得批准用于治疗癌前皮肤病的免疫反应调节剂——是由一位不断实验该药物的科学家发现的。便利贴也是科学家们经过多年尝试而忽视制造和市场部门反对意见的另一项创意。现在，这些研究人员的自由度被限制了。他们不会反对吗？不太可能，3M显示和图形业务的执行副总裁詹姆斯·B·斯泰克表示。作为一些从未取得成果的小玩意的发明者，他认为今天的设置将提高成功的几率。“我们会发现很少有人走入盲区，”他说。确实如此，但一些人担心，通过对实验室进行微观管理，3M可能会错过意想不到地方的突破性想法。

麦克纳尼还通过六西格玛为3M带来了更多的管理严谨性。六西格玛最初是一种用于减少产品错误的统计分析方法，在通用电气（GE）中，它在1990年代演变为一种全公司范围内的成本削减工具。经过特别培训的“黑带”现在在3M做同样的事情，甚至更多。他们将六西格玛用于从提升销售推销到开发新型胶带的所有事务。麦克纳尼表示，六西格玛还被证明是一种低风险的方式来发现新兴管理者，因为它提供了他们表现的直接测量。目前，完成六西格玛的1000名3M员工中，有四分之一被提升了两级或更多。

今天，麦克纳尼认为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人员管理上。每隔一周，他会在公司总部与员工群体进行交流。他以对3M数字的更新和六西格玛及其他倡议的进展报告开始这两个小时的会议。然后，在最后一个半小时里，他回答问题。在访问3M遍布全球的设施时，他也会做同样的事情。麦克纳尼还是3M领导力发展学院的常规讲师，这是他从通用电气借来的另一个项目。在此期间，他会监控他的运营委员会成员——3M的15位高管的表现，常常顺道去他们的办公室聊聊。如果某位经理的表现不佳，麦克纳尼可能不会提高声音。但他会期待一个迅速的解决方案。“我认为我们所有人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努力工作，”3M的高级副总裁大卫·W·鲍威尔说。

鲍威尔应该知道：在高层中，他是德西蒙时代为数不多的几位留任者之一。在3M的七位业务负责人中，只有两位是在前首席执行官任内的。但并没有进行清洗。相反，离职的高管们在接近3M强制退休年龄65岁时一个接一个地离开，随后被其他3M员工替代。麦克纳尼的核心圈子中只有两位外部人士：首席财务官坎贝尔，他来自通用汽车公司（GM），以及总法律顾问理查德·齐格勒，曾是纽约Cleary, Gottlieb, Steen & Hamilton的合伙人，曾是麦克纳尼在耶鲁大学的同班同学。

当麦克纳尼不在监督他的经理时，他会照顾3M的客户。今年1月，W.W. Grainger Inc.（GWW），一家价值47亿美元的工业商品批发商，销售1300种3M产品，接受了麦克纳尼的“待遇”——这无疑是在通用电气磨练出来的。当位于伊利诺伊州湖森林的公司高管与他们的主要供应商讨论销售趋势时，麦克纳尼在旁倾听。然后，他与公司的首席运营官单独会面。总的来说，麦克纳尼在Grainger花了大约三个小时。虽然3M一直定期派人访问该公司，但从未有首席执行官亲自前往。“这是一个重要的事件，”产品管理副总裁迈克尔·A·普利克说。“3M确实在努力了解我们的业务。”

成功的衡量标准

麦克纳尼的努力显然得到了回报。在2003年，3M的每个业务部门的销售额都在增长，只有电信部门例外，而运营收入在所有部门中都在增长，只有工业部门除外。现金流增长了29%，达到了37.9亿美元，公司运营利润率扩大了整整一个百分点，达到了20.9%。他的目标是每年销售额至少增长5%，不包括收购，利润每年增长11%或更多。麦克纳尼表示，3M将在2004年超越这两个目标，销售额增长6.5%，利润增长16.5%。美林证券的分析师约翰·G·英奇（MER ）预测该公司在2005年将再次超越其目标，收益接近33亿美元。

成功似乎让麦克纳尼感到满意。家人和朋友表示，尽管作为老板的压力很大，但麦克纳尼今天看起来比多年来都更加放松。他和妻子海蒂——他们在她为公司设立的GE健身房相遇——都定期锻炼和跑步。麦克纳尼还偶尔跳过商务晚宴，去指导他儿子的冰球队。他滑雪、打高尔夫，每年五月与他的兄弟和商业伙伴在切萨皮克湾航行。他和家人还喜欢飞往蒙大拿州，他在一个山地度假村拥有一处房产。

那么，这对麦克纳尼来说是最后一站吗？如果是的话，他将以掌控全国最受尊敬的公司之一的身份告别。还有多少其他工作能给他这样的满足感？显然，麦克纳尼并不需要钱。他在2003年获得了490万美元的薪水和奖金，以及价值580万美元的期权，使他的3M期权价值达到了6770万美元。他还持有1500万美元的限制性股票。“这里感觉像家，”他说。“我是3M的一员。”不过，他直到2014年才满65岁。而且猎头们一直在用工作机会诱惑他。“我们是专业的搬家者，”他承认。“我可以在任何地方搭帐篷。”他仍然是那些男孩之一。

作者：迈克尔·阿恩特

与黛安·布雷迪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