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金黄色葡萄球菌正在袭击街头 - 彭博社

通常强壮的德鲁·古登，奥兰多魔术篮球队的一名前锋，在三月份因腿部感染毛囊而缺席了三场比赛，这让他的球迷感到震惊。然而，这并不是普通的感染。

古登起初以为自己是被蜘蛛咬了，却被一种致病性金黄色葡萄球菌所困扰。他在医生反复抽取腿部脓液的同时，通过静脉滴注接受了72小时的抗生素治疗。“人们试图开玩笑，好像这没什么，”古登对记者说。“这很严重。”

至少可以这么说。最近关于与这种超级细菌作斗争的新闻表明，古登的情况算是轻微的。金黄色葡萄球菌，这种细菌的正式名称，存在于三分之一人的皮肤或鼻腔中。它通常是良性的，但可能会爆发导致疼痛的感染。在过去的30年里，医院一直在与一种叫做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MRSA）*的突变形式作斗争，这种细菌对青霉素类抗生素具有耐药性，尤其致命。现在这种抗药性菌株开始出现在普通人群中。如果它进入血液、心脏或肺部，可能是致命的，杀死25%到43%的受害者。

多年来，MRSA的最佳治疗方法是强效抗生素万古霉素。但即使这种武器也对新出现的金黄色葡萄球菌菌株失效。一些传染病专家预测，到2010年，40%的葡萄球菌感染将对万古霉素产生耐药性。而目前，替代方案寥寥无几。位于马萨诸塞州列克星敦的Cubist Pharmaceuticals Inc.（CBST）在九月份获得了一种新型抗生素Cubicin的批准，它在对抗金黄色葡萄球菌方面与万古霉素同样有效。但专家们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这种细菌也会学会逃避Cubicin。

两家小型生物技术公司正在试图通过利用身体自身的免疫系统来解决抗药性问题。位于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的纳比生物制药公司正在测试一种疫苗，而位于乔治亚州阿尔法利塔的Inhibitex公司正在开发一种称为单克隆抗体的工程蛋白。

微生物专家对这些方法感到好奇，但怀疑它们是否能达到100%的效果。与此同时，威胁性的金黄色葡萄球菌继续传播和进化。“现在还为时已晚，无法判断我们是否会爆发流行病，”波士顿贝斯以色列女执事医疗中心的首席医师罗伯特·C·莫林格博士说，“但这是一种非常侵入性和强效的病原体。”

**移动的目标。**莫林格的担忧是有根据的。医院一直是感染的滋生地，但随着耐甲氧西林金黄色葡萄球菌（MRSA）的繁殖，医院引发的感染正在激增。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估计，在重症监护病房中，耐药性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的发生率在1987年至1997年间翻了一番，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在英国，英国医学杂志在2月份报道，2002年有800人死于耐药性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而1993年只有51人。日本的病例也激增，3月份在同一家医院有三名患者死于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

但最让流行病学家感到紧张的是耐药性金黄色葡萄球菌从医院迁移的情况。1999年，当明尼苏达州和北达科他州的四名健康儿童因MRSA感染而死亡时，传染病专家的警报响起，尽管他们都没有去过医院。没有全国性的数据库来追踪社区感染，但关于军事营房、运动俱乐部和监狱爆发的轶事报告不断涌入。

在医院中，耐药菌株的普遍存在并不令人惊讶。抗生素的广泛使用给微生物提供了更多发展耐药性的机会。但科学家们不确定这些超级细菌为何会传播到社区。

哥伦比亚大学医学教授弗兰克林·D·洛伊博士指出：“金黄色葡萄球菌具有独特的适应性。”由于它在鼻腔中携带，这种微生物有机会随着每位访客进出医院。金黄色葡萄球菌还非常好色，能够迅速与其他菌株甚至其他细菌物种交换基因。这使得这种微生物成为抗生素的一个不断移动的目标，抗生素通过阻止细菌生存所需的某些酶的产生来发挥作用。面对药物，快速进化的金黄色葡萄球菌群体从其他类型的细菌中获取编码不同酶的基因。

Nabi的疫苗通过借助免疫系统来避免这个问题。通常，金黄色葡萄球菌由于其由糖类（称为多糖）构成的涂层而不会引发免疫反应，这使得它们能够避免被身体检测到。Nabi通过将从纯化的金黄色葡萄球菌中获得的糖分子与一种无毒的载体蛋白连接，创造了其StaphVAX疫苗。当疫苗注射时，它促使免疫系统产生针对金黄色葡萄球菌的高水平保护性抗体。

**应用有限。**在一项涉及1804名末期肾衰竭患者的III期临床试验中——这一群体对细菌几乎没有防御能力——StaphVAX在40周内减少了57%的金黄色葡萄球菌感染。该药物在10个月后停止有效，但在病情不那么严重的患者中可能持续更长时间。Nabi正在进行第二次临床试验，参与患者人数是第一次的两倍，首席执行官托马斯·H·麦克莱恩表示，公司希望在2005年底之前寻求批准。

Inhibitex 也在采取免疫系统的方法。它的 Aurexis 单克隆抗体结合到几乎所有金黄色葡萄球菌菌株表面的一种蛋白质上。一旦附着，它就会提醒免疫系统微生物的存在。安全性研究于 2003 年 9 月成功完成，Inhibitex 正在招募 60 名患者进行第二阶段试验。

传染病专家在评估这两种药物时持谨慎态度。两者在社区环境中都不太有效——用 StaphVAX 为大规模人群接种疫苗将会太困难且成本高昂，而 Aurexis 必须通过静脉注射给药。因此，目前看来，超级细菌占据了上风。

作者：凯瑟琳·阿恩斯特，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