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诅咒 - 彭博社

约翰·W·亨利，54岁的波士顿红袜队主要老板，天生就有数字天赋。他是大学辍学生，在全球期货市场上作为顶尖玩家之一，经过二十年的时间为自己和客户赚取了数十亿美元。

他极为理性，并不是那种像波士顿许多人一样相信“班比诺的诅咒”的人：即球队令人心碎的85年没有获得世界大赛冠军的干旱期是对当年将贝比·鲁斯在1920赛季前出售给纽约洋基队这一无疑是最糟糕的棒球交易的惩罚。亨利可能在他的芬威公园办公室里摆满了球队不幸过去的提醒，包括一张退役的贝比·鲁斯穿着洋基条纹球衣与泰德·威廉姆斯握手的照片。但不，亨利不是那种相信他和他的合作伙伴在2002年2月以创纪录的6.9亿美元购买的球队是被诅咒的人。

尽管他很坚韧，亨利也无法忍受去年10月16日发生的事情，当时他坐在洋基体育场红袜队的休息区旁，目睹波士顿在美国联盟冠军赛的决定性第七场比赛中失利。“我非常生气，”他以典型的低调说，回忆起红袜队经理格雷迪·利特尔选择让明显疲惫的王牌投手佩德罗·马丁内斯在第八局深处继续投球的情景。红袜队领先三分，距离进入世界大赛只差五个出局数。但利特尔让马丁内斯继续投球，直到洋基队扳平了比分，为亚伦·布恩在第11局底部的制胜全垒打铺平了道路。对一些球迷来说，这是红袜队在漫长的痛苦失利历史中最痛苦的一场失利。

亨利给自己一天的时间来沉浸在他球队的不幸中。然后，在世界大赛甚至还没有开始之前，他与他的关键高管们聚在一起讨论小（他很快就被解雇了）、投球阵容以及球队的其他弱点。“我们专注于2004年及以后，”亨利回忆道。未来的希望是一次性打破诅咒。每个赛季都进入季后赛是计划的一部分，但显然不足以驱散波士顿的幽灵。即使是一个世界大赛冠军也可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想赢得多个世界大赛，”红袜队主席托马斯·C·维尔纳说。这是一个大胆的——有些人会说是离谱的——目标，对于一个干旱自1918年就开始的球队来说。“大多数新体育团队的老板说他们只想赢得一个[世界大赛]戒指，”约翰·汉考克金融服务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大部分球队有限合伙人之一大卫·F·达莱桑德罗说。“这些家伙正在试图建立一个王朝。”

但首先，红袜队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来战胜他们在美联东部的对手——洋基队，一个远比他们富有和成功的球队。亨利和他的合作伙伴们常常将他们的追求描绘成神话般的。“我们就像绝地武士在 星球大战中对抗邪恶帝国，”红袜队首席执行官拉里·卢基诺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的光剑就是赛伯计量学，这是一种详细统计分析的系统，旨在以科学的精确度评估球员的能力。棒球一直是一个统计游戏，但赛伯计量学认为，传统的衡量标准如击球率和打点在预测一个球员是否能真正帮助赢得比赛方面的作用有限。通过观察更精细的指标——上垒能力或用尽可能少的投球数击倒击球手的能力——经理们应该能够在联盟中数百名球员中发现被忽视的人才，并以低价雇用他们。这是价值投资者对棒球的看法。

尽管这个系统已经存在了几十年，但直到最近，除了使用这些数据来选拔他们的幻想球队的旋转联赛玩家之外，几乎没有人关注它。但现在，赛伯计量学家几乎和强力击球的游击手一样受到追捧。在总经理比利·比恩的带领下，他利用这种方法让他的小市场奥克兰运动家连续四个赛季进入季后赛，赢得了尊重。他以第三流的预算建立一支一流球队的能力在去年的畅销书MoneyBall中得到了体现，作者是迈克尔·刘易斯。

许多其他球队也在努力挖掘比赛产生的大量数据，但亨利比几乎任何其他人都更适合这种无血、聪明的方式。他也是第一个将对这种新学科的承诺与愿意在明星球员身上花费巨额资金结合起来的老板。“红袜队是一支更具威胁的球队，”赛伯计量学公司Baseball Info Solutions的总裁史蒂夫·莫耶说，亨利雇佣了该公司。“他们就像有钱的运动家。”

A-Rod因素

在休赛期，波士顿在凯斯·福尔克（Keith Foulke）和库尔特·香林（Curt Schilling）等明星球员的竞标战中花费了巨额资金，香林因在2001年世界系列赛中关闭洋基队而被评为共同最有价值球员。但球队还签下了去年打击率仅为.215的波基·里斯（Pokey Reese）。为什么？因为他的手套是金色的——详细分析显示，高得分的红袜队比起替换里斯的托德·沃克（Todd Walker）的强力击球更需要防守。“这可能是有史以来组建的最好的红袜队，”亨利自豪地说。

为了帮助支付所有高价人才的费用，亨利和他的合作伙伴们巧妙地利用了红袜队的娱乐价值。“他们在市场营销和推广球队方面值得一个A+，”史密斯学院的经济学教授安德鲁·津巴利斯特说，他是棒球财务方面的权威。他估计红袜队在两年内提高了30%的收入，达到了2.3亿美元，使他们成为棒球第二大盈利特许经营权。新老板们还控制着一个高度盈利的地区体育网络的80%，该网络播放红袜队的比赛，每年带来超过9000万美元的收入。

但是，当职业体育中最激烈的竞争在4月16日恢复时——在芬威的全国电视直播比赛中——红袜队在几乎所有指标上仍然是弱者。“休赛季的结束就像美联冠军系列赛一样，以洋基队的本垒打告终，”红袜队执行副总裁查尔斯·斯坦伯格承认。在2月中旬，洋基队签下了亚历克斯·罗德里格斯，棒球界最大的天才之一，红袜队曾试图吸引他，但在球员工会拒绝球队通过重组他的合同来节省资金的计划后放弃了。洋基队达成了一项巧妙的交易——德克萨斯游骑兵将承担亚罗德合同中剩余的1.79亿美元中的6700万美元——工会可以接受。大多数体育记者预测，有了亚罗德，洋基队将再次在美联东区排名第一。

这笔交易只突显了两支球队之间的经济鸿沟。今年红袜队的开幕日工资总额为1.27亿美元，是大联盟中第二高的。尽管这很宏伟，但与洋基队花费的1.84亿美元相比，仍显得微不足道。“棒球仍然没有对洋基队的答案，”亨利说。

而且不仅仅是扬基队仍然是棒球界最富有的俱乐部——根据津巴利斯特的估计，收入在3.2亿到3.4亿美元之间。他们还拥有更大的财务灵活性。虽然扬基队老板乔治·斯坦布伦纳在1973年以仅1000万美元从CBS公司购买了他的球队，但亨利和他的合作伙伴不得不承担高达3亿美元的巨额债务来融资他们的购买。而且他们很快必须要翻新或更换34000个座位的芬威球场，这是大联盟中最小的球场，这可能还需要数亿的额外费用。

乍一看，亨利似乎并不太像“老板”的匹配者。他最初在为他的期货公司寻找新客户时非常害羞，以至于在1985年，E.F.哈顿公司的一个经理告诉他：“你是我最好的顾问，但如果你不雇一个市场营销人员，我就要把你从我们的批准名单上移除。”即使在今天，“尽管他有很多钱，但他并不自负，”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名誉主席利奥·梅拉梅德说。“但如果我是乔治·斯坦布伦纳，我肯定会时刻关注我的肩膀，”期货行业协会主席约翰·M·达姆加德补充道。“约翰·亨利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之一。”

尽管他和斯坦布伦纳一样具有竞争力，亨利意识到“这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是一个独裁者，”达莱桑德罗说。相反，亨利与他的两个关键合作伙伴共同管理球队：维尔纳，他的公司制作了 考斯比秀，曾拥有圣地亚哥教士队，以及卢基诺，这位棒球老将曾担任教士队和巴尔的摩金莺队的总裁。“我们三个人每天都在交流，”亨利说，“我认为我无法夸大我们是多么好的朋友。”前扬基娱乐与体育网络（YES）首席执行官利奥·欣德里·小说：“这是今天棒球界最好的合作伙伴关系之一。”

雇佣的帮手也相当令人印象深刻。当红袜队在2002年寻找新的总经理时，他们最终提拔了自己的一个人选：助理总经理西奥·埃普斯坦，当时他只有28岁——使他成为棒球历史上最年轻的总经理。他的任命震惊了棒球界。在宣布的那天，卢基诺前往白宫参加由乔治·W·布什总统主持的棒球招待会，布什是德克萨斯游骑兵队的前老板。当总统走进房间时，他说：“嘿，卢基诺，我听说你雇了一个28岁的总经理。他最好表现得不错，”卢基诺回忆道。“总统先生，他是耶鲁大学的，”红袜队首席执行官迅速反驳。“第二次出局，”布什回应道。亨利表示埃普斯坦的开局不错。“作为总经理，我对他感到非常满意，”球队老板说道。

顺应潮流

亨利在阿肯色州和伊利诺伊州的家族玉米和大豆农场长大时，第一次对棒球统计数据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的房间会变得生动起来，”他回忆道，当时他听着已故的哈里·卡瑞广播圣路易斯红雀队的比赛，仔细记录分数，并在脑海中更新击球率。作为球员，亨利的前景远不如人意。“当我去棒球训练营时，我创造了他们的三振出局记录，”他承认。“但这并没有削弱我的热情。我的梦想是有一份工作，能够负担得起红雀队的季票。”

在加利福尼亚州完成高中学业后，亨利的家人搬到了那里，他在几所大学间漂泊，学习哲学但从未获得学位。“那是花花公子时代，”他解释道。亨利的天赋在他父亲去世后绽放，他接管了家族农场的责任。为了更好地了解市场，亨利与一位交易冷冻鸡的商人开设了一个管理期货账户。交易员很快通过在价格上涨一分钱时卖出合约，在价格下跌一分钱时买入，翻倍了亨利的5000美元投资。“他的策略运作得相当不错，但我看到了长期趋势，发现如果市场朝一个方向走得太久，你就会被淘汰，”亨利说。这段经历帮助他激发了一种交易哲学，这种哲学一直指导着他：赚钱的最佳方式是找出推动市场的基本趋势——并在趋势反转时迅速退出。他对远见者没有兴趣。“市场参与者通常不理解他们对未来了解得有多少，”他说。

亨利于1981年在加利福尼亚州用自己的资金开设了商店。起初很艰难，亨利曾多次工作到深夜，甚至在办公室过夜。但到了90年代中期，他管理的资金达到了25亿美元，并像其他成功的对冲基金一样，收取高额费用：资产的4%和利润的15%。实际上，这保证了他的公司每年至少有1亿美元的收入。今天，在佛罗里达州博卡拉顿的约翰·W·亨利公司总部，日常运营的负责人马克·热普钦斯基表示：“我们有计算机在全球74个市场寻找趋势。”一旦识别出趋势，他们就会顺势而为——有时持续数月或数年——直到他们确信趋势已达到顶峰。亨利作为董事长监督业务（在棒球赛季期间常常在波士顿）表示：“我不需要问价格为什么会上升或下降，而是要关注实际发生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优势。”

亨利的哲学——被称为“趋势跟随”——并不独特。但通过坚持他的公式，他获得了卓越的结果。至少开放五年的10个投资组合的年化回报率从9.5%到令人惊叹的29.6%不等，金融与金属投资组合自1984年以来一直在交易。热普钦斯基估计，自1982年以来，“我们为客户创造了约24亿美元的利润。”

20,000场接球游戏

像大多数大联盟球员一样，亨利的棒球生涯始于小联盟。1989年，他购买了一支三级队和一支高级联赛球队，在那里他遇到了他的第二任妻子，她负责球队的计算机编程。不久之后，他获得了扬基队的小部分股份，并热衷于参加合伙人的会议。“那是乔治的表演，”亨利回忆道。“我们（合伙人）关系很好，但（会议）有点像父亲与孩子们的互动。”那时，亨利赞扬斯坦布雷纳的高消费方式，甚至在每个赛季开始时给他写感谢信。

1999年，亨利以1.5亿美元从H. Wayne Huizenga手中购买了佛罗里达马林鱼队。马林鱼队的状况很糟糕：Huizenga削减了薪资，球队迫切需要一个新球场。亨利相信自己可以成为救世主。但三年后，他告诉专员巴德·塞利格他受够了。佛罗里达州立法机构对为球场提供税款犹豫不决，而亨利在球队上亏损了约5000万美元。塞利格对此表示同情，尽管许多球迷并不这样认为。“你是一位伟大的老板，我们仍然希望你留在这个游戏中，”他对亨利说。

11月初，亨利打电话给卢基诺，后者与维尔纳联手竞标从让·R·雅基信托基金手中购买红袜队。“波士顿那边怎么样？”他问。“我们在拨打电话筹集资金，”卢基诺回答，“而你正是我们所需要的。”于是亨利飞往洛杉矶与维尔纳会面。在他们相谈甚欢后，亨利签约，承诺：“你们缺少的资金，我来提供。”当时，亨利预计雅基信托基金持有的红袜队53%的价格约为3.3亿美元。但随后红袜队的有限合伙人也决定出售，价格接近7亿美元。亨利最终投入了他从出售马林鱼队中获得的1.58亿美元。在经过一场漫长的竞标战和最后一次九小时的受托人会议后，亨利和他的合作伙伴的竞标被接受。“这是我一生中最震惊的时刻之一，”他说。

新老板在波士顿并没有得到热烈欢迎。许多球迷对这些外来者深感怀疑，他们夺走了新英格兰的皇冠明珠。为了修复关系，合作伙伴们迅速联系了城市的企业领袖。亨利、维尔纳和卢基诺都在波士顿购置了房产。当赛季开始时，他们放弃了前任老板的冷漠态度。例如，在父亲节，2万名父亲和他们的孩子在芬威球场玩接球。球员们也感受到了变化。“你会在更衣室里看到他们，比其他老板多得多，”投手蒂姆·韦克菲尔德说，他现在已经在球队效力了十个赛季。

数字游戏

在所有债务的压力下，寻找新的赚钱方式也是一个优先事项。“他们接手了一个已经萧条的特许经营权，并开始应用现代棒球营销技术，”D’Alessandro说。首先，他们在芬威球场挤进了1,417名球迷。他们在左外野著名的绿怪兽顶部增加了274个座位，在右外野屋顶上又增加了200个座位。这帮助红袜队在去年创下了观众人数记录。新老板们还签署了企业赞助商。FleetBoston Financial（FBF ）现在是美国银行（BAC ）的一部分，支付了中场击球手和投手的广告牌费用；安海斯-布希（BUD ）为新的右外野屋顶提供资金；去年九月，布鲁斯·斯普林斯汀在芬威举办了首场摇滚音乐会。

现在，合作伙伴们正在推出一家公司——新英格兰体育企业——以进一步开发红袜品牌。NESE将追求从体育营销到团队咨询服务的交易；该公司甚至可能收购另一项体育特许经营权。而与棒球队不同的是——棒球队必须与其他俱乐部分摊34%的调整后收入——“我们不需要与任何人分享NESE的收入，”红袜队首席运营官迈克尔·迪说，他负责该单位。

然而，真正的赚钱项目是合作伙伴在新英格兰体育网络（NESN）中拥有的80%股份，该有线网络拥有370万订阅者，播放红袜比赛。“NESN是红袜以接近7亿美元出售的原因，”前MLB专员费·文森特说。“如果你拥有节目，你几乎可以支付任何价格。”尤其是在红袜国家。“NESN在赛季期间经常赢得黄金时段，”其总裁肖恩·麦克格雷尔说。而维尔纳，历史上最成功的电视制作人之一，正在推动新的举措，包括为芬威布线，以便红袜可以以高清晰度播放他们的主场比赛。NESN是一座金矿，收入约为9000万美元，现金流利润率超过30%，凯根研究的高级分析师约翰·M·曼塞尔二世说。

洋基队的表现也并不差。由于关于Cablevision Systems Corp.（CVC）必须支付给YES网络的费用的重大胜利——该网络播放洋基的比赛，并且由洋基拥有33%的股份——Zimbalist预计，YES的收入今年可能飙升至2.3亿美元。大多数行业专家认为，红袜队和洋基队都在低估他们从有线电视附属公司获得的版权费用，因为这些收入必须与其他球队分享。但Zimbalist估计，洋基队的总收入可能比红袜队高出约1亿美元。换句话说，自2001年以来，两队之间的差距可能实际上已经扩大。

尽管亨利和他的高管们为将更多人挤进芬威球场所做的一切努力，但球队在球场上却陷入了痛苦而昂贵的困境。新体育场的公共融资似乎不太可能——考虑到波士顿球迷对他们历史悠久的球场的崇敬，这甚至可能是不明智的。“芬威是红袜队化学反应中如此重要的一部分，搬出去风险很大，”韦尔纳说。这就是为什么亨利的团队希望1912年贝比·鲁斯进入大联盟的球场能够以某种方式进行翻新，以便在未来的50年左右继续为球迷服务。

事实是，红袜队正面临瓶颈。“我们在各方面都达到了极限，”亨利承认。每场比赛已经售罄。票价是大联盟中最高的。这意味着红袜队的薪资已经达到了极限，这可能会对球队在明年产生严重影响。红袜队四位最大的明星——马丁内斯、投手德里克·洛、游击手诺玛·加西亚帕拉和捕手杰森·瓦里特克——在赛季结束时可能会成为自由球员。他们都在要求巨额的新合同，但“我们无法负担重新签下所有人，”卢基诺警告说。

这就是为什么赛伯计量学成为波士顿战略如此重要的一部分。亨利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在购买红袜队后，他首先试图签下比利·比恩。当这项计划失败后，他做了下一个最好的选择：他聘请了赛伯计量学的发明者、作家和棒球思想家比尔·詹姆斯，担任高级棒球运营顾问。

詹姆斯在1970年代就开始相信，许多被视为传统棒球智慧的东西实际上是深深有缺陷的。以传统统计数据如打点和击球率为例。打点（RBI）与击球顺序一样可能与能力有关，结果证明它是衡量天赋的粗略标准。而且，球员的击球率并不是衡量他创造得分能力的最佳指标，因为它忽略了保送——这是一种有效的上垒方式，同时也有助于消耗投手的体力。同样，虽然牺牲短打长期以来被视为一种受欢迎的策略，但“大量数据分析表明，这几乎总是错误的选择”，因为它降低了得分的机会，萨布尔统计分析委员会的联合主席尼尔·特拉文说。

没有灵丹妙药

红袜队现在正在利用赛伯计量学来获得更多的投资回报。“球员市场存在巨大的低效，”詹姆斯说。在亨利到来之前，波士顿的情况就是如此。球队每年在何塞·奥夫曼和约翰·瓦伦丁这两名平庸的内野手身上花费超过600万美元。通过使用赛伯计量学，红袜队削减了过高的薪水，聘用了被低估的球员：去年他们以仅125万美元签下了重炮大卫·奥尔蒂斯，以200万美元签下了凯文·米拉尔。两人都成为了明星。“他们实际上削减了900万美元的薪水，但却改善了球队，”萨布尔棒球商业委员会主席道格·帕帕斯说。新任经理特里·弗兰科纳也将在比赛日决策中使用赛伯计量学。“有时候，你的眼睛在这场比赛中可能会被欺骗，”他说。

不过，赛伯计量学并不是灵丹妙药。上个赛季，红袜队做出了一个颇具争议的决定，放弃了终结者，改为“委员会式终结者”系统，由不同的中继投手担任这个角色。纸面上看起来很不错。但实际上，牛棚崩溃了。因此，红袜队通过签下福克回归传统。

当然，福克让红袜队付出了不少代价。但红袜队比洋基队更加谨慎，后者对赛伯计量学的利用较少，且其薪资总额因2010年前超过5亿美元的保证合同而膨胀。“没有任何一个以赛伯计量学为导向的球队会签下洋基队给贾森·吉安比签的那种后期支付合同，”帕帕斯说。“他已经33岁，并且有伤病问题。”洋基队承诺从2006年到2008年每年支付他超过2000万美元。

尽管他已经做了很多事情，亨利并不打算加入波士顿传统的新赛季口号：“今年是这一年！”那将违反他的统计原则。如果红袜队进入季后赛，他认为获胜的机会只有12.5%——也许高达15%。“每个人都知道，在短期系列赛中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采取长期的视角，每年都进入季后赛，”他说。

但如果红袜队最终赢得了系列赛，“这个城市会爆炸，”前游击手约翰尼·佩斯基说，他在1946年世界系列赛中是替罪羊，这是红袜队在第七场比赛中输掉的四场中的第一场。而约翰·亨利——他说他不相信这些事情——将被铭记为最终打破诅咒的人。

作者：威廉·C·西蒙兹

与汤姆·洛瑞和大卫·波莱克在纽约，以及约瑟夫·韦伯在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