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人决定多数人 - 彭博社

随着2004年选举进入最后冲刺阶段，出现了再次平局的迹象，两大主要政党的战略家表示，比赛可能会在一些地区决定，例如连接坦帕和奥兰多的繁荣的州际4号公路。由于选民在崇拜布什的共和党人和厌恶布什的民主党人之间极度分化，一小部分双收入家庭——经济压力大且强烈支持军队——掌握着白宫的钥匙。

佛罗里达州，曾是坚实的民主党南方的一部分，现在是一个关键的摇摆州。然而，同样重要的是，在其他开放区域，如西南部的西班牙裔地区、中西部的锈带，以及太平洋西北部的繁荣与萧条的科技避风港，存在着转变投票的选民。这就是为什么乔治·W·布什和约翰·凯瑞在新墨西哥州、密苏里州和俄勒冈州投入大量时间和金钱，并在俄亥俄州和宾夕法尼亚州进行猛烈攻势。

这个画面有什么问题？由于无党派选民仅占1.3亿注册选民的8%到15%，美国的广阔区域及其关切在两党集中于大约17个竞争州时被忽视。实际上，党派的分裂，通常被称为红区-蓝区的划分，产生了一条繁忙的竞选超级高速公路。它经过的州充斥着政治广告、挨家挨户的拉票和候选人访问。国家其他地区的州——包括坚实的共和党南方、落基山脉西部和大平原，以及民主党的东海岸和加利福尼亚这个超级州——已被新的政治州际公路所绕过。

因为志同道合的人聚集在文化上宜居的地区，从保守的犹他州到自由的佛蒙特州，红区变得越来越红，蓝区变得越来越蓝。结果是：异议的声音往往得不到代表，因为左右两派的政治正统观念变得越来越普遍。马里兰大学政治学家本杰明·R·巴伯指出：“多元民主的伟大力量在于美国人看到自己有许多身份。但在我们的红区和蓝区，人们越来越以根本的意识形态来认同自己。”

2004年的美国面临着深刻的战争与和平问题，共和党的企业“拥有社会”的愿景与民主党新的中产阶级安全网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由于红区和蓝区在政治影响上是自我抵消的，重大的决策被抛给了一个不断缩小的可说服选民池，这些选民由摇摆州的未决定选民组成。民主党策略家詹姆斯·C·卡维尔忧虑地说：“只有2.5%的选民将决定这件事。”

赢家与输家

人口统计学，正如所说的，可能就是命运。但一个古老的代表制度，包括赢家通吃的选举人选择，并在地方层面上回避比例代表制，正在剥夺政治少数派的声音。你是否恰好是生活在德克萨斯州的240万名坚韧的民主党人之一？你不妨收起你的政治马刺。自里根时代以来，德克萨斯州已变得坚实地共和党化。或者你可能是纽约或加利福尼亚的共和党人，这里有850万名老牌共和党的成员。真是倒霉，朋友。

因此，生活在爱荷华州（甜蜜十七州之一）的玉米农民受到两党的青睐，并获得如乙醇补贴等好处。但就在隔壁，位于共和党南达科他州的小麦种植者对总统候选人来说微不足道。内布拉斯加州的养猪农民、爱达荷州的土豆种植者和俄克拉荷马州的牧场主也是如此。

在1976年的总统选举中，美国有40个州处于竞争之中，包括整个南方和中大西洋地区。现在只有少数几个州。难怪越来越多的公民觉得他们在选举日没有发言权。总统选举中合格选民的投票率从1960年的63.1%下降到54.5%。在172个进行民主选举的国家中，美国在参与度方面排名尴尬的第139位。

为什么在一个崇尚平等理想的土地上，有些选票比其他选票更平等？一个关键原因是我们选总统的方式不同寻常。美国人并不是直接选择领导人——我们投票给州选举人，这些超级代表通过在选举人团中投票来选择赢家。在美国历史上，有四次选举人任命了在普选中落败的候选人——最近的一次，当然是在2000年。

从1960年到1976年，所有的大州都是选举战场，通常以五个百分点或更少的差距决定结果。现在，四个最大的州（加利福尼亚州、纽约州和德克萨斯州）占据了胜利所需选举人票的44%，但它们已不再是竞争的对象。这种缺乏竞争性向地方层面传递。在1976年，仅有26.8%的美国人生活在一个总统候选人轻松获胜的县。四年前，45.3%的选民生活在这样的县中。

由于许多选举人票已被预先确定，候选人不会在确定的赌注上浪费时间，除了偶尔进行筹款活动。相反，总统竞选集中在由少数剩余的摇摆州组成的灰色区域（地图，63页）。战场位于工业心脏地带，选民倾向于民主党的经济民粹主义，但又接受共和党的家庭价值观。它们还位于从亚利桑那州到佛罗里达州的拉丁裔影响的阳光地带州，日益增长的西班牙裔人口和来自更自由地区的新移民为民主党带来了助力。

结果是一个政治上的有与没有的国家。位于西雅图或波特兰郊区的高科技家庭——这两个地方都是战场州——是最受追捧的对象，成为无数焦点小组和直接邮寄请求的主题。但在民主党地盘波士顿的128号走廊，一位技术人员可能整年都不会接到一次动员投票的电话。

关键摇摆选民的位置也有助于塑造我们的政治话语。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关于美国制造业衰退的讨论？一个原因是七个拥有79张选举人票的工业战场州可能会影响选举结果。难怪布什总统在2002年尽管遭到自己党内自由贸易者的反对，仍然实施了钢铁进口配额。而且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凯瑞，这位长期的自由贸易者，现在想要对亚洲贸易巨头采取强硬措施。由于西南部的西班牙裔是一个决定性的选民团体，布什通过提出一个可能导致数百万非法移民获得合法身份的自由客工计划，令保守派感到不满。凯瑞不仅支持合法化，还希望恢复被共和党国会切断的合法移民的福利。在摇摆州过于迎合选民是很困难的。

强国

哪些州构成了关键的少数？强国是佛罗里达州、俄亥俄州和密苏里州——后两个州是最持久的摇摆州。没有共和党人能够在没有赢得巴克艾州的情况下当选。没有民主党人能够在没有赢得展示我州的情况下成为总统。佛罗里达州在50年代和60年代倾向于共和党，现在随着更多东北部移民和非古巴加勒比移民的涌入再次变得不稳定。它在过去八次选举中选出了七位获胜者。

与此同时，像纽约（民主党）和犹他州（共和党）这样的州，其可预测的党派投票影响力正在缩小。这就是为什么凯瑞今年不会在大盐湖附近花太多时间的原因。但通过专注于灰色地带，主要政党正在加强红州和蓝州中缺乏竞争的循环。而在总统层面的冷漠则损害了每个政党在地方竞选中的机会。在德克萨斯州，民主党在1982年赢得了每一个州级职位，但今天却完全被排除在外。“如果你不花资源来滋养土壤，就不会有好的收成，”民主党战略家唐娜·布拉齐尔说。

许多扭曲可以追溯到选举人团，这是由开国元勋设立的，部分目的是为了防止未经过滤的民主——当时被等同于暴民统治。选举人团还旨在通过给予小州比其人口所应得的更高比例的选举人票来维护小州的权力。最后，选举人团是对南方人的安抚，他们每个奴隶按五分之三的自由选民的比例获得信用，从而放大了南方白人财产所有者的权力。“这些妥协是选举人团的基础，”乔治梅森大学教授詹姆斯·P·菲夫纳说。“但它们现在已经不再相关。”

今天，选举人团仍然通过在总统投票中给予每个小州两个额外的选票来使小州受益。由于这些州大多数正变得越来越共和党化，这使得共和党获得了10到12张选举人票的内置优势——超过了2000年胜利的差距。

由于共和党人已经与民主党人达成了平衡，一些政治科学家将2000年的选举视为一个不稳定时代的先兆，在这个时代中，一个候选人在普选支持中获胜，而另一个候选人则在选举人票中找到获胜的公式。对于共和党人来说，小州的额外选票是主要原因。但民主党人也可能通过在工业州以微弱优势获胜而成为这一制度特性的受益者，这些州拥有大量的选举人票。例如，如果凯瑞赢得俄亥俄州或密苏里州，他可能在普选中落后于布什的情况下赢得选举人多数。

有一种方法可以避免这种不稳定的竞选：得票最多的候选人获胜——没有如果、没有但是。像Pfiffner这样的专家希望看到关于直接选举制度的全国对话。当然，这样的辩论将是极具争议的，因为它涉及偏离创始人的设计。但废除奴隶制和赋予女性选举权也是如此。在经历了216年的总统选举后，似乎是时候重申民主的基本原则——即每个人的选票都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