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价焦虑陷入滑坡 - 彭博社

关于沙特阿拉伯是否已成为外国工人危险之地的任何疑虑在5月29日结束，当时与基地组织有关的武装分子在石油城市霍巴尔杀害了22名外籍人士和沙特人。枪手的意图不言而喻：通过对王国石油行业外国工人的高调攻击来削弱沙特政权。“我们的英雄圣战者”袭击了“专门从事石油的公司，窃取穆斯林的财富，”在“阿拉伯基地组织网络”名义下发布的一份声明中说。

霍巴尔的血腥事件，紧随5月1日在延布发生的致命袭击之后，可能不会是这些攻击的最后一次。沙特人仅在一年前才意识到极端分子在他们中间的危险，当时炸弹袭击摧毁了沙特首都的西方人居住区。英国驻沙特大使谢拉德·考珀-科尔斯警告说，“进一步的攻击可能正在最后准备阶段。”

大多数分析师怀疑这些武装分子能否成功严重干扰王国的石油流动。尽管如此，针对更容易攻击的目标，如办公大楼的袭击，预计将使石油市场保持紧张。剑桥能源研究协会的石油市场分析主任吉姆·伯克哈德表示，如果出现新的不稳定，价格可能进一步飙升——或许达到每桶50美元。“尽管没有石油生产基础设施受到攻击，但该地区任何干扰的迹象都会在价格中被放大，”他说。

被困在困境中

市场上确实有很多让人紧张的因素。由于库存紧张和全球对石油的需求激增，生产能力几乎没有多余的空间——在每天8000万桶的市场中，可能只有每天200万桶的余量。尽管OPEC部长们在6月2日表示他们将暂时增加产量，从而帮助将价格压低近每桶2美元，但除了沙特阿拉伯，几乎没有其他国家能够增加产量。沙特正在将产量从每天约830万桶提高到每天超过900万桶。沙特产量的任何严重中断都可能使市场陷入恐慌。

“像一只受伤的老虎”

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大？虽然极端分子没有威胁要削减沙特的产量，但总有可能有激进分子驾驶飞机撞向海湾沿岸的一个终端或阿布凯克的巨大综合体。但经验丰富的专家认为，行动者必须在复杂性上提升几个层次，才能对沙特的产业造成持久的损害，因为该产业内置了许多备份系统。“总有办法制造临时干扰，但大多数高容量的连接都是冗余和可修复的。需要非常持续的攻击模式才能中断石油供应一段时间，”华盛顿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海湾安全专家安东尼·H·科尔德斯曼说。科尔德斯曼认为，石油市场对沙特的情况反应过度。事实上，分析师估计，目前每桶40美元的价格中存在8到10美元的风险溢价。

在沙特阿拉伯，情况看起来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严峻。沙特人表示，极端分子是一个小而孤立的力量，他们的战术正在消耗他们曾经拥有的支持。“他们的数量大幅减少。但数量越少，他们就越危险——就像一只受伤的老虎，”利雅得的伊斯兰活动家穆赫森·阿尔-阿瓦吉说。

然而，持续的不稳定可能会造成损害。如果发生大量外籍人士的撤离，沙特经济和石油行业将受到影响。这将剥夺该行业的技术知识，使沙特人更难提高产能。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但西方高管们正在将他们的家人迁往迪拜，如果袭击加剧，他们可能会完全放弃这个王国。

担心的西方人毫不怀疑更多的恐怖事件即将发生。谈到这些武装分子时，一位在利雅得的石油高管说：“他们是专业人士；他们改变战术；他们适应。”极端分子肯定会享受他们最近对王国石油地区的突袭所带来的影响。对沙特人和石油市场来说，最严峻的考验可能仍在后头。

作者：斯坦利·里德（伦敦），斯蒂芬妮·安德森·福雷斯特（达拉斯），彼得·科伊（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