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谜题中的最后一块拼图 - 彭博社

作者：温迪·泽尔纳

经过多年被描绘为安然公司的“外部先生”，一位创始愿景者，后来成为与日常运营几乎没有参与的主席，肯尼斯·莱将不得不面对联邦检察官在刑事法庭上提出的指控，即责任最终落在最高层。“我们现在对安然公司的所有高层都提出了起诉，”副检察长詹姆斯·科米在莱的指控于7月8日被公开时欢呼道。

政府的案件指控莱与前安然首席执行官杰弗里·斯基林、首席会计官理查德·考西及其他人共谋，实施“一个广泛的欺骗投资公众的计划”，最终导致安然在2001年的急剧崩溃。对莱的11项指控包括证券和电信欺诈、共谋实施证券和电信欺诈以及银行欺诈。他可能面临最高175年的监禁和数百万美元的罚款。

与考西和斯基林不同，莱并未被控内幕交易。然而，检察官认为，操控账目帮助他在1998年至2001年间从安然股票期权和限制性股票的销售中获得超过2.17亿美元的利润。证券交易委员会对莱提出的另一项投诉与司法部的指控相似，但确实包括内幕交易的指控。

在热座上。

通过将莱纳斯纳入对斯基林和考西的刑事案件，司法部门可以将资源集中在单一审判上，并呈现出“恩龙发生的事情的更全面的画面，”代表案件中一些证人的律师菲利普·希尔德说。他认为，这三人最早要到明年中旬才能在这场“所有白领犯罪案件之母”中接受审判。而莱，继续宣称自己的清白，可能会申请将他的案件与斯基林和考西的案件分开，后者也都否认对他们的指控。

虽然政府显然认为斯基林是所谓阴谋的主谋，至少在他于2001年8月突然离职之前，莱主要因检察官认为他在重新担任首席执行官后对员工、分析师、信用评级机构和其他人发表的误导性声明而受到严厉审视。他曾在1986年恩龙成立至2001年2月期间担任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检察官所做的就是筛选所有证据，试图找到具体例子，以对比莱所发表的公开声明与他从公司内部获得的关于其真实财务状况的信息，”跟踪此案的前联邦检察官罗伯特·明茨说。

避免减记？

确实，起诉书描绘了一位首席执行官拼命试图掩盖恩龙财务危机的坏消息——包括数十亿未确认的损失——即使他向员工和投资者保证业务是强劲的。政府指控，莱与考西及其他人一起，利用会计手段隐藏巨额损失并避免减记。

在一个案例中，根据起诉书，莱和考西在2001年第三季度通过对外部会计师撒谎，避免了对其失败的韦塞克斯水务部门的7亿美元商誉减值，声称计划进一步投资韦塞克斯。事实上，安然正在试图退出水务业务。

正如预期的那样，检察官也集中关注莱在他重新掌舵后对员工的公开声明。根据起诉书，莱在2001年9月26日的在线论坛上告诉员工，安然的资产负债表很强劲，第三季度看起来“很好”，但他知道大约70亿美元的损失埋藏在业务部门和高估的投资中。安然还准备首次自1997年以来宣布巨额季度亏损，并犯下了12亿美元的会计错误。

起诉书称，这位公开乐观的莱在私下考虑与另一家公司合并以及出售安然的“皇冠明珠”——其管道等激烈措施。

“比好还好。”

同时，起诉书指出，莱“故意给安然员工留下印象，认为他对安然股票的信心如此之高，以至于在过去两个月里增加了他个人对安然股票的持有。”事实上，莱购买了约400万美元的安然股票，但向安然出售了价值2400万美元的股票，这一交易对投资者隐瞒，起诉书称。

同样，在2001年10月23日与员工的会议上，莱声称公司的流动性“比好还好，非常强劲。”但安然被迫将其管道作为抵押以获得10亿美元的银行贷款。而唯一的现金来源是30亿美元的公司信用额度，如果提取，将表明安然的困境。三天后，莱确实授权提取全部30亿美元，起诉书指出。

莱被指控与分析师和投资者进行类似的欺骗。例如，在第三季度财报发布后的系列路演中，他宣传了恩龙能源服务公司快速增长的盈利能力，该单位管理着企业客户的能源需求。但他知道，恩龙在2001年第一季度将数百万美元的EES损失转移到了其批发单位，起诉书称。而且它声称莱在路演中分发的材料将国际投资组合的价值描述为65亿美元，远远超过莱所知道的实际价值。

“一个受害者”?

这位前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预计将在这个检察官花费近三年时间准备的案件中提出强有力的辩护。例如，他曾辩称他试图减少自己的恩龙股票销售，并且只有在被贷款方迫使的情况下才出售股票。在最近的一次采访中，他声称他的净资产不到2000万美元——其中不到100万美元没有用于法律费用或债务偿还。“莱可能能够非常有说服力地将自己描绘成这个欺诈案的受害者之一，”明茨说。

在7月8日于休斯顿举行的一次不寻常的新闻发布会上，莱再次宣称自己无罪，尽管他对恩龙发生的事情承担责任，因为他担任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我和我的家人继续为公司的损失而感到悲痛，我未能拯救它，”他说。但“失败并不等同于犯罪。”

他指出，他至少被一位高管背叛——前首席财务官安德鲁·法斯托，他已对阴谋认罪，协议规定将面临10年的监禁。被问及斯基林和考西是否在向他报告时保持透明，莱回答说：“据我所知，他们是。”莱表示，他的律师将推动司法部门尽快审判，可能在九月份。

当然，从起诉到定罪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见《商业周刊》在线，2004年7月8日，“肯·莱的慈善事业如何获益”）。但当莱被带到联邦法院时，手铐铐着，认为他是受害者的想法可能是恩龙投资者和前员工脑海中最后的念头。

泽尔纳是*《商业周刊》* 的达拉斯分社社长

编辑：道格拉斯·哈布雷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