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mana的生命体征 - 彭博社

当迈克尔·B·麦卡利斯特四年前接管人寿保险公司（HUM）时，这家位于路易斯维尔的健康保险公司正处于危急状态。它的商业业务亏损严重，并面临失去占其收入三分之一的政府合同的潜在风险。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家健康保险公司正遭受着其客户们熟悉的问题：员工医疗费用飙升。在经历了多年的两位数增长后，麦卡利斯特预计在2001年公司医疗费用将激增19.2%。

这时，这位52岁的前医院管理员开始了他的激进改革。他迅速退出了人寿保险公司商业集团最薄弱的15个州，并着手确保其对有利可图的政府合同的控制。为了控制自己不断上升的医疗费用，麦卡利斯特重组了人寿保险公司的健康计划，鼓励4800名总部员工在公司保险生效之前管理自己的医疗支出。通过这样做，麦卡利斯特希望让自己的员工意识到医疗护理的真实成本，并迫使他们在使用高成本专家、急诊室和如CT扫描等程序时更加谨慎。他回忆道：“我告诉我的员工，‘我不再是你们的父亲了。我将为你们提供做出自己健康决策的机会。’”

麦卡利斯特的分诊取得了成效。在随后的医疗保险报销增加的支持下，他扭转了人寿保险公司在他成为首席执行官之前遭受的3.824亿美元的损失，并在2003年实现了2.28亿美元的健康利润。这一显著改善使得人寿保险公司的股票从2000年2月的约7美元飙升至去年1月的最高24美元，令公司跻身《商业周刊》美国表现最佳大型公司的50强榜单。至于人寿保险公司自身的健康成本，该公司声称其总部员工的保险成本在第一年仅上涨了4.9%，第二年上涨了2.7%——远低于过去三年全国年均12%的水平。“你必须承认他成功地扭转了局面，”凯斯特尔投资管理公司的首席投资官阿博特·凯勒说，该公司拥有160万股人寿保险公司的股票。

定价压力

但尽管今年第一季度表现强劲——利润增长了117%——一些投资者显然在押注麦卡利斯特无法维持他的扭转局面。事实上，分析师认为人寿保险公司和其他健康保险公司将面临来自企业客户的重新压力，要求他们通过降价来返还一些近期的利润。人寿保险公司还可能面临政治压力，要求在其医疗保险合同中做出类似的让步，这仍占其收入的22%。人寿保险公司自己警告第二季度利润将因定价压力略低于预期，这使得其股票暴跌，今天约为16美元。

这就是麦卡利斯特为何开始他迄今为止最大胆的赌注：说服他的企业客户采用人寿保险公司三年前成功推出的同样“以消费者为驱动”的健康政策。这一举措可能是麦卡利斯特确保人寿保险公司独立的最佳机会，因为此时像安泰和联合健康集团（UNH）这样的更大竞争对手正在吞并像人寿保险公司这样的区域参与者。分析师表示，即使他成功了，那些巨头仍可能将人寿保险公司作为收购目标——其会员基础仅为联合健康的八分之一。

新医疗计划背后的理论是，打破不断上升的医疗费用螺旋的唯一方法是给予员工直接的激励来减少他们的开支。麦卡利斯特说：“我们尝试过其他一切——立法限制、让医生承担风险——但我们没有做的一件事就是转向实际的医疗用户并赋予他们权力。”根据这些计划，工人获得基本的年度医疗覆盖——比如，每个家庭成员500美元。当这些资金用尽时，工人将面临一个免赔额，也许是每个家庭3000美元。这听起来很高，但由于员工不再为他们的保险支付每月保费，这一点得到了补偿。一旦满足免赔额，雇主通常会在这一年内提供额外费用的全额覆盖。

行为转变

麦卡利斯特对他能提供与自己公司类似的结果充满信心，因此他承诺在采用Humana的SmartSuite计划后的第二年将任何成本增加限制在9.9%以内。“他们是唯一一家提供这种计划并愿意兑现承诺的保险公司，”来自威斯康星州瓦瓦托萨的Frank F. Haack & Associates Inc.保险顾问和经纪公司总裁詹姆斯·R·穆勒指出。但一些分析师担心Humana的定价可能过于激进。“他们越是做出成本保证，就越有可能犯下承保错误，”史密斯巴尼花旗集团的分析师查尔斯·布拉迪警告说。批评者还担心，为了节省开支，消费者可能会减少医疗服务——这将导致更大的健康问题和更高的账单。

麦卡利斯特驳斥了这种担忧，认为最大的节省来自于一些简单的消费者行为转变——从昂贵的专家转向初级保健医生，从品牌药物转向更便宜的仿制药。Humana也在尽自己的一份力，提供基于互联网的工具，帮助会员比较健康计划和监控他们的开支。

尽管麦卡利斯特进行了大量的宣传，但公司们在接受新政策方面进展缓慢。在Humana的商业账户中，300万名会员中只有225,000人注册了SmartSuite。“有很多惯性，”麦卡利斯特承认。“但我们正在经历与1980年代HMO推出时完全相同的情况。”

Humana可能没有HMO所需的十年时间来适应。麦卡利斯特必须希望他的客户能够看到希望。否则，Humana将继续面临在快速发展的医疗行业中被边缘化的风险。

作者：迪恩·福斯特，路易斯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