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尼克顾问还是海德先生？ - 彭博社

由凯蒂·德威特撰写

如果埃米纳姆要为针对泰科国际（TYC）前总法律顾问的刑事审判的闭幕辩论写一首歌，它将被称为真正的马克·贝尔尼克。但他将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旋律可供选择。在三天的时间里，辩护律师里德·温加滕和首席检察官约翰·莫斯科展示了对马克·贝尔尼克是什么样的人截然不同的看法。

贝尔尼克被控大盗窃、证券欺诈和伪造商业记录，如果陪审团相信温加滕对他的描绘，即他是一个有教养和常识的人，根本没有理由从公司偷窃，他很有可能会无罪释放。

虽然温加滕承认他的客户在为泰科工作期间犯了错误并做出了糟糕的判断，但他辩称这样的缺陷不应受到刑事惩罚。“马克·贝尔尼克被吸引，但从未被泰科的钱腐蚀，”温加滕宣称。“他并不完美，但在他内心深处，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失误，而非犯罪。

在代表纽约人民的总结中，莫斯科表示不同意见。他说，像贝尔尼克这样成功且聪明的律师不可能对自己行为的意义视而不见，并且他是出于犯罪意图行事。“贝尔尼克的技能显而易见，他的经验显而易见，他的能力显而易见，”莫斯科辩称。“这个人不是傻瓜，他不是无能的，也不是懒惰的。”

州最高法院法官迈克尔·奥布斯预计将在7月12日那一周向陪审团传达指示，随后开始审议。

对立律师的演讲风格与他们希望看到的裁决一样截然不同。韦因加滕生动、对话式的陈述充满了起伏，并通过音调和音量的变化来强调，而莫斯科的排练过的单调则是一种一致性的研究。

“那又怎样？”

从他在7月6日开始进行结案陈词的那一刻起，韦因加滕似乎更像是一位指挥家而不是律师，来回走动，使用戏剧性的手势来强调要点。在我听了几天乏味的交叉审问后，韦因加滕的总结如同音乐般悦耳。

韦因加滕首先带领陪审团回顾每位证人的重要证词，然后审视贝尔尼克接受可疑奖金和搬迁贷款的情况，将被告描绘得比贝尔尼克在交叉审问时所能做到的更为有利。韦因加滕对检方的关键主张提出了挑战，认为贝尔尼克恶意地将泰科拖入困境。

通过指出检方一些指控的微不足道，韦因加滕将贝尔尼克的行为描绘为不仅可以原谅而且是可以预期的——在一天的过程中，任何人都可能犯的小错误。他提醒陪审员，贝尔尼克对公司文件细节的忽视和马虎并不是犯罪，而泰科也没有因为贝尔尼克的这种行为而损失一分钱。

“保持怀疑。”

“马克·贝尔尼克坦率承认曾犯过错误，但从这个角度来看——那又怎么样？”温根坦问道。他鼓励陪审员以同情的眼光看待被告，批评“无情而凶猛”的莫斯科以这样的方式提出问题，使人觉得有什么不诚实的事情在发生。

温根坦最引人注目的观点是，他认为贝尔尼克没有理由质疑前首席执行官丹尼斯·科兹洛夫斯基给他的奖金的合法性。“当有人获得奖金时，谁会真的对他的老板说，‘我打算雇个律师来确保这个奖金是合法的’？他难道就应该自动假设有什么问题吗？”温根坦说。

他的总结持续到星期三早晨，当时他向陪审团展示了大约15份已经作为证据提交的文件。陪审团在交叉审问期间虽然更加专注，但可能对这些文件感到稍微不知所措，在温根坦激动的结尾词中，他们立刻全神贯注。看着每位陪审员的眼睛，他提出了三个请求：首先，不要愤世嫉俗——要保持怀疑。其次，不要妥协你的信念。第三，不要忘记你是在刑事法庭上。——凯蒂·德威特

错误的脚步？

“我相信检方会提出一个强有力的案件，”温根坦说。“我相信会有很多大图表和鲜艳的颜色，但让我说，华丽的图表和鲜艳的颜色无法替代扎实的证据。”

正如预测的那样，莫斯科在7月7日下午开始他的结案陈词时，配备了大型图表和鲜艳的色彩。他的位置比温根塔选择的更靠近陪审团，整个下午他几乎没有将目光从他所针对的12名陪审员身上移开。然而，他在一只脚上来回摇晃的动作却让一些陪审员感到恼火，以至于有些人无法与他保持眼神接触。

莫斯科将他的论点集中在两个想法上：首先，贝尔尼克在审判期间的回应与他早期的陈述并不完全一致；其次，贝尔尼克作为一名律师，知识渊博，绝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他的任何行为是非法的。莫斯科主要引用了贝尔尼克的交叉审问中的摘录来支持这两点。

检察官花了相当一部分下午的时间列举贝尔尼克的荣誉和资历，从康奈尔大学的本科学位开始，最后提到他目前作为一名勤奋的律师，每年工作超过3000小时。他描绘了贝尔尼克如此令人印象深刻的形象，以至于如果我不太了解情况，我可能会认为他是在为辩方辩护。

“有些事情不对劲。”

然而，这种策略是有原因的：通过将贝尔尼克描绘成一位全面、勤奋的律师，莫斯科给陪审团提供了理由去怀疑，导致贝尔尼克认为他的奖金是合法的错误和疏忽是否真的像他所声称的那样无辜。莫斯科指出，一个每天工作超过10小时的人应该没有问题阅读他公司的薪资和贷款披露规定，而贝尔尼克声称他对此视而不见。

莫斯科补充说，贝尔尼克所获得的奖金金额（超过1700万美元）应该让他警觉到自己所得到的东西是不正当的。莫斯科引用了一个假设的例子，一个人给一个孩子5美元让他把一袋杂货搬上楼，莫斯科说孩子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然而，500美元的情况下，“孩子必须知道有什么不对劲”，而5000美元的情况下“毫无疑问——那袋里不是杂货。”

现在问题是：陪审团将选择哪个马克·贝尔尼克？

德威特是 商业周刊 在纽约的实习生

编辑：帕特里夏·奥康奈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