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塞CSFB的出口 - 彭博社

传奇的华尔街交易员约翰·J·麦克在2001年成为陷入困境的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SR）的首席执行官时，被视为救世主。但到了这个夏天，这位瑞士信贷集团的联合首席执行官却被视为苏黎世高层的一个小麻烦。麦克在6月24日被突然解职，此前几个月他与公司高层争论是否应该与另一家欧洲银行合并。最终，集团决定在没有他的情况下独立运作。60岁的奥斯瓦尔德·J·格鲁贝尔成为唯一的首席执行官，而14年CSFB老将布雷迪·W·杜根，44岁，负责投资银行业务。

问题解决了吗？还没有。事实上，CSFB的麻烦可能才刚刚开始。麦克在掌控公司时，用自己从外部招聘的忠实追随者替换了大部分高管。作为首席雨人，他迅速为CSFB的金库注入了来自顶级客户的费用，例如科尔伯格·克拉维斯·罗伯茨公司的创始合伙人亨利·R·克拉维斯。他迅速将2002年的10亿美元亏损转变为去年的8.34亿美元的可观利润。

现在，CSFB的客户和员工都处于围攻之中。麦克离职的消息一传出，竞争对手便开始招揽公司的顶尖人才，并抢走其客户——这对任何投资银行的生存都是至关重要的。“如今，几乎可以让CSFB的任何人去面试，”另一家华尔街公司的银行家说。“那里是‘让我们达成交易’。”首席行政官托马斯·奈德斯，麦克的得力助手，可能是第一个离开的人，据一位与他关系密切的银行家透露。奈德斯拒绝置评。

道根在公司内部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麦克是一位具有魅力的领导者，拥有强烈的观点和激励他人的才能，难以追随。相比之下，道根是一位注重细节的数字专家，他在CSFB的交易部门中逐步晋升，职业生涯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在2003年成为CSFB的联合总裁和集团执行委员会成员的过程中，他赢得了关键瑞士管理者的信任。作为1990年代末的股票部门负责人，道根直接向当时CSFB证券部门负责人格鲁贝尔汇报了两年。

尽管如此，道根的运营自由度将远低于麦克。他再次向位于苏黎世的格鲁贝尔汇报，后者将会密切关注他的工作。“我会在美国待更长时间，”格鲁贝尔对商业周刊说。当他在这里时，格鲁贝尔表示，他将更加关注CSFB的员工和客户，而这些主要是麦克负责的。他的目标是将CSFB更深地融入集团。

坏习惯

格鲁贝尔还设定了高绩效标准。“我们需要让[CSFB]回到能够产生与同行没有差异的持续利润的状态，”格鲁贝尔说。事实上，他甚至将目标瞄准了华尔街最负盛名的银行，如摩根士丹利（MWD）和高盛。为了赚取与他们相同的利润，道根的CSFB必须将利润翻倍。

道根可能不得不在不利条件下执行这一艰巨的任务。道根表示他想在银行进行变革。但如果他过于激进，可能会引发员工的流失。当麦克对CSFB进行改革时，员工们部分留任是因为其他公司也在削减成本。但现在，竞争对手们在经历了痛苦的改革后，正在重新招聘。

杜根个人面临着巨大的压力。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SFB）有一个不好的习惯，就是频繁更换首席执行官。杜根是过去15年中的第六位首席执行官，这使得他的预期任期仅为2年半。他需要尽可能多的帮助来打破这种局面。

这意味着要留住人才。杜根正在努力说服CSFB的员工支持他。他在市政厅会议、一对一聊天和电话会议中告诉数千名员工，CSFB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并得到了苏黎世的支持。他还表示，公司不会追求任何合并，并将以具有竞争力的薪酬来支付员工。在一次内部电话会议中，他甚至告诉银行家们，他希望CSFB在未来两年内利润翻倍后，成为华尔街“薪酬最高的公司”。

杜根的推销成功对CSFB的未来至关重要。有传言称，许多CSFB的高层管理人员正在考虑离开，这将使公司运营和客户管理变得困难。随着麦克的离去，杜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依赖麦克招募的联系，例如董事长斯蒂芬·R·沃尔克和联合总裁布莱恩·芬带来的资源。如果本内特·J·古德曼离开，麦克让他担任的新部门的首席，结合了对冲基金和私募股权业务，公司可能会失去很多动力。“我们的希望是大多数团队成员能够留在原地，”杜根说。通过发言人，沃尔克、芬和古德曼拒绝发表评论。

衰退的财富

杜根面临另一个重大挑战：修复投资银行业务。尽管CSFB的科技银行家最近获得了谷歌公司价值27亿美元的首次公开募股，但自从麦克解散了前科技银行大亨弗兰克·夸特罗内的帝国以来，该公司一直在失去市场份额。夸特罗内在5月被判定在三项指控中妨碍联邦调查，计划上诉。

就在麦克离开之前，公司的内部传言称投资银行部门即将重组。根据流言，麦克亲自挑选的投资银行负责人阿德巴约·奥·奥贡莱西的前景正在黯淡，他面临被调动的危险。奥贡莱西拒绝发表评论。

杜根迫切需要找出如何激励他的银行家。许多人在今年早些时候感到士气低落，因为麦克给了科技组和洛杉矶办公室的50名银行家一次性股票奖励，以防止他们离职。其他人则觉得麦克违背了他的承诺，即CSFB将不再发放丰厚的多年合同来吸引和留住顶尖人才。CSFB表示，这些股票奖励将在三年内归属，与麦克的前任艾伦·D·惠特发放的保证薪水和奖金的多年承诺截然不同。

杜根和格鲁贝尔都表示，他们不会通过支付丰厚的多年合同来留住员工。如果这样做，这种特殊交易可能会使公司再次陷入亏损。相反，杜根希望说服人们留下来，因为公司的前景光明，他计划将其打造成一个以业绩为导向的公司。“我们将拥有一个公平的竞争环境，”他说。

这正是麦克接手时所说的。现在，他知道在爱情和战争中——或者在华尔街上，并非一切都是公平的。即使你让雇主的收益增加了18亿美元，似乎也不能指望比你那些不幸的前任更长时间地保住CEO职位。

作者：艾米莉·索恩顿，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