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陷阱 - 彭博社

6月28日是联合航空公司35,000名退休人员希望破灭的日子。那天，政府宣布不会担保这家破产航空公司的贷款——这几乎可以肯定，如果联合航空公司（UALAQ）的母公司要继续运营，就必须削减昂贵的养老金和退休医疗福利。数字令人震惊。联合航空在现在到10月15日之间欠款5.98亿美元的养老金支付，到2008年底总共欠款41亿美元，还有额外的10亿美元用于退休医疗福利，这些义务是这家濒临破产的航空公司无法开始满足的。如果联合航空找到摆脱承诺的方法，竞争对手美国航空（AMR）、达美航空（DAL）和西北航空（NWAC）也肯定会尝试这样做。

联合航空的员工即将发现其他航空公司员工已经知道的事情：破坏退休承诺的代价可能是巨大的。蒂姆·贝克船长是美国航空公司（UAIR）的19年老兵，他是2003年3月在该航空公司复杂的破产谈判中参与的几位工会代表之一。在航空公司面临的众多危机中，最大的危机是飞行员的养老金计划，这是一个未资助负债的深渊。贝克勉强同意支持美国航空的提议，将养老金计划转给养老金福利担保公司（PBGC），这是政府为无望破产计划提供的最后保障的保险机构。这一举动几乎可以保证退休人员将收到的金额低于他们所承诺的，在某些情况下甚至低于每美元50美分。但在一系列糟糕的选择中，这似乎是唯一能够让公司生存下去的选择。“正是养老金的资金不足及其未来的要求将危及航空公司走出破产的能力，”贝克说。“在某个时刻，你必须环顾四周，承认这就是一切。”

贝克为这个决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被愤怒的同事飞行员投票罢免了工会职位，而他原本承诺的六位数年养老金在他15年后退休时只会从PBGC获得每年28,585美元，加上他在401(k)中能存下的任何金额。

像贝克这样的故事变得越来越普遍，因为面临不断增加的退休成本的雇主们试图摆脱责任。不仅仅是航空等困扰的行业在放弃作为美国工人退休赞助者的角色。退休计划的不断上涨成本在许多长期存在的公司中都是一个关键问题，从波音（BA ）到福特汽车（F ）再到IBM（IBM ），这些公司中的许多与年轻公司竞争，而后者在退休成本方面几乎没有支出。

转移风险

随着雇主放弃越来越昂贵的传统退休计划，负担正落在个人和纳税人身上

为什么退休人员被抛在了寒冷的边缘？一系列不愉快的因素结合在一起，使退休系统承受前所未有的压力。首先，简单的事实是，美国人在退休后活得更久，这需要更多的费用。接下来是内部企业问题，包括飙升的医疗成本和养老金承诺的长期资金不足。也许最重要的是，在全球经济中，长期存在的美国公司正在与国内外的年轻竞争对手竞争，后者几乎不为员工的退休支付任何费用，这使得老公司有巨大的动力放弃他们的计划。“现在房子还没有着火，但如果这些问题不解决，我们很快就会面临危机，”曾在2月份结束了为期两年的PBGC执行董事任期的史蒂文·A·坎达里安说。坎达里安对这场危机的可能发展也并不乐观。“到那时，拯救系统将为时已晚。然后你只能进行分诊。”

随着一个又一个行业和公司努力限制——或消除——他们所谓的遗留成本，一场历史性的转变正在发生。没有人对此投票，国会也从未辩论过这个问题，但在没有太多宣传的情况下，我们已经进入了退休制度的巨大重组，从雇主资助转向员工和政府资助，这是一种隐形的国家化退休制度。随着负担从公司转移到个人——而个人传统上被认为是计划能力极差——最终，纳税人肩上的负担几乎可以肯定会更重。“当出现真空时，政府被迫介入，”福利咨询公司沃森·怀亚特全球公司的副总裁西尔维斯特·J·谢伯说（WW ）。 “如果我们认为可以不承担这些义务，那只是一个梦。”

转变的证据无处不在。传统养老金——所谓的“确定收益”计划——和退休人员健康保险曾经在大公司中几乎是普遍存在的。今天，专家们想不出过去十年中有哪家大公司实施了保证养老金。最近成为家喻户晓的公司中没有一家拥有这些：微软（MSFT ），沃尔玛（WMT ），西南航空（LUV ）。1999年，IBM进行了一项研究，发现75%的竞争对手没有提供养老金计划，甚至更少的公司为退休人员的医疗保健支付费用，而IBM在2002年为其养老金计划注入了近40亿美元。

相反，公司更有可能提供确定缴款计划，例如401(k)，他们会贡献一定金额。1977年，有1460万人享有确定缴款福利；今天估计有6250万人。它们的吸引力部分在于，流动性更强的劳动力可以在跳槽时带走他们的福利。但同样重要的是，这对雇主的成本更低。Mercer Human Resource Consulting LLC的退休精算师Donald E. Fuerst指出，即使是匹配良好的401(k)通常也只需占工资的3%，而典型的确定福利计划可能需要占工资的5%到6%。

尽管人们纷纷转向确定缴款计划，但仍有4400万美国人享有传统养老金，这些养老金承诺在退休时支付固定金额。总的来说，他们欠30,000家不同公司的超过1万亿美元。许多雇主还承诺为退休人员提供数百亿美元的医疗保险。即使将一小部分负担转移给个人或政府，也会对企业的底线产生深远影响。例如，国会决定让医疗保险承担处方药的费用，将使企业的退休人员医疗保健义务减少数十亿美元。设备制造商Deere & Co.（DE）估计，这一举措将从今年开始减少其未来医疗保健负债3亿到4亿美元。

另一方面，美国财政部则支付得很昂贵。该药物福利将于2006年生效，预计到2010年将使政府承担相当于国内生产总值1%的费用，其他潜在的大额纳税人费用也在逼近。在四月中旬，尽管PBGC反对，国会还是为两个最困难的行业：航空和钢铁，授予了两年的补缴养老金贡献的宽限期。国会还降低了所有公司用于计算长期义务的利率，从而降低了养老金负债。虽然这些举措减轻了企业负担，但也增加了纳税人介入的可能性。“所需资金越少，转移给政府的风险就越大，”养老金专家、布鲁金斯学会经济研究高级研究员Peter R. Orszag说。“问题是：我们对失败的风险有多么舒适？”

公司赞助的医疗保健，通常覆盖尚未符合医疗保险资格的退休人员，并补充医疗保险的支付，可能会比公司养老金更快消失。由于受到的联邦法规较少，这些福利更容易被撤销，公司也在迅速这样做。违背养老金承诺要困难得多。因此，许多盈利的公司只是冻结计划，并拒绝向新员工提供福利。去年秋天，Aon Consulting（AON）发现他们调查的1000家公司中有150家公司在过去两年中冻结了养老金计划，这比早期年份有了显著增加。另有60家公司表示他们正在积极考虑效仿。

脆弱系统上的压力

政府救助基金赤字97亿美元，而社会保障和个人储蓄几乎不够

履行PBGC承诺的成本可能会高于任何人的预期。政府救助基金依赖于有足够健康的公司支付保费来覆盖失败的计划。但在计划终止增加的情况下，PBGC系统中仍有强大计划的健康公司将被要求支付更多。对于已经担心养老金成为竞争负担并让投资者失去兴趣的公司来说，这可能是一个转折点。面对更高的保险成本，他们可能会选择退出，迅速加速系统的衰退，因为剩余的健康参与者将被需要帮助的人所压倒。最终，问题将落在国会身上，国会可能被迫采取类似储蓄和贷款的救助措施。想想都让人痛苦，因此没有人去想。但当账单到期时，它几乎肯定会寄给纳税人。

最令人担忧的是面临破产的养老金计划创下了记录。根据PBGC的数据，截至2003年9月，至少有860亿美元的养老金义务是由被认为财务薄弱的公司承诺的。这比前一年的350亿美元有所增加。而且这还不包括去年成功将其困扰的养老金计划转移给PBGC的创纪录公司数量：152家。在2003年，创纪录的206,000人成为PBGC的养老金领取者，其中包括来自其最大收购案——贝ethlehem钢铁公司的95,000人。

即使对于健康的公司来说，养老金也成为了一个严重的负担。例如，根据瑞银（UBS）的会计分析师大卫·比安科（David Bianco）的说法，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公司仍然累计有1490亿美元的养老金赤字。这是在2003年强劲的股市推动养老金计划资产上升的情况下，尽管公司贡献了数十亿美元，包括通用汽车公司（GM）单独贡献的185亿美元。如果情况不改变，比安科预计标准普尔500公司的年末赤字将达到1920亿美元。

今天可能被视为少数公司孤立问题的事情，承诺会演变成对我们所有人的大麻烦。根据传统的数学，PBGC已经资不抵债：截至2003年9月，它有465亿美元的负债和仅有350亿美元的资产，赤字达115亿美元，且在一年内几乎增加了三倍。该机构支付了2003年的25亿美元福利，但仅从拥有确定福利计划的公司收取了10亿美元的保费收入。（PBGC表示，截至3月，赤字已降至97亿美元，但无法提供进一步的细节。）PBGC并不是由纳税人直接资助的，但它得到了美国政府的支持，在危机中可能会得到救助。

该系统的脆弱性只会增加对其他退休收入和保险来源的压力：社会保障、医疗保险和个人储蓄。社会保障有自己1190亿美元的赤字。而且，像401(k)这样的个人储蓄工具的近期历史表明，人们通常储蓄太少，支付过多的费用，并未能充分分散风险。沃顿商学院养老金研究委员会的执行董事奥利维亚·S·米切尔是许多认为结果之一是我们都必须比预想中工作更长时间的人之一。米切尔说：“过去人们认为社会保障是退休支柱的安全支撑，但这也不安全。”

人口趋势只会使问题更加严重。直到1985年，每位退休人员有三名美国工人。现在几乎是持平。而且我们距离2010年还有六年，那时第一批婴儿潮一代将年满65岁。不仅更多的人退休，而且他们退休后活得更久。如今，美国人口中有17%是60岁或以上。根据人口普查局的数据，到2050年，这一数字将上升到26%，而今天进入劳动力市场的大学毕业生终于可以开始考虑退休。这是二战后几年完全相反的局面，那时公司首次大量提供养老金计划。在那些日子里，劳动力年轻，退休人员仅占人口的一小部分。做出承诺是容易的。

自那时以来，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40年代和50年代，如果一家公司提供退休福利，其竞争对手可能也会这样做。工会的模式谈判使整个行业保持在同一标准上。但曾经可以依靠地理边界和市场主导地位来最小化新兴企业和外部威胁的公司，现在在充满新竞争者的全球市场中苦苦挣扎。像IBM、威瑞森通信（VZ ）甚至今天的通用汽车都必须应对那些不承担旧式福利成本的竞争对手。对于每一个笨重的美国航空公司，都有一个灵活的西南航空或捷蓝航空公司（JBLU ），这些新竞争对手提供更便宜的福利。对于每一个通用汽车，都有一个丰田汽车公司，拥有更精简和年轻的美国劳动力。

在底特律，养老金义务无处不在，成为更大的竞争负担。美国汽车制造商今天拥有一些最大的养老金义务和退休人员群体。相比之下，他们的日本竞争对手直到1980年代末才开始在美国制造，成本远低于美国公司。通用汽车在其小时工养老金计划中有514,120名参与者，其中142,617人退休。根据摩根士丹利的数据显示，2003年这些退休人员的养老金和医疗保健成本总计约为62亿美元，或每辆车大约1,784美元（MWD ）。与丰田在美国的计划相比（TM ），其参与者仅有9,557名，其中只有两名在丰田2001年的最新国税局申报中退休。丰田的养老金成本估计低于每辆车200美元。

对利润的影响是显著的。排除其金融部门的收益，通用汽车在2003年每辆车在美国的利润为144美元。通用汽车的利润率现在为0.5%，在行业中属于最差的。但根据摩根士丹利的说法，如果没有养老金和退休人员医疗保健成本的负担，汽车制造商的全球利润率将达到5.5%。这虽然不算好，但与本田汽车等亚洲汽车制造商的7.5%全球销售利润率相比，已经接近了。

再见，退休人员医疗保健

公司们正在竞相削减或取消退休人员医疗福利，以迅速提升其底线

退休人员医疗保险覆盖范围比养老金更容易取消，正在更快消失。与养老金不同，养老金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累积和资助的，而退休人员医疗保健是从当前现金账户中支付的，因此任何削减都会立即增强底线。估计大约有一半在10年前提供退休人员医疗保健的公司现在已经完全取消了这一福利。许多尚未关闭大门的公司要求其前员工承担更多的费用。根据休伊特协会（HEW ）的一项研究，约22%的仍然享受此类福利的退休人员现在被要求自行支付保险费。约20%的雇主告诉休伊特，他们可能会在未来三年内让退休人员支付费用。这对65岁之前退休且尚未符合医疗保险资格的人打击最大。但即使是年长的退休人员在失去处方药覆盖等补充医疗福利时也会受到影响。

这不仅仅是挣扎中的公司。IBM目前正在与退休人员在法庭上争斗，原因是1990年代对其养老金计划所做的更改，现在又因医疗费用问题受到愤怒退休人员的指责。1999年，IBM将每年为退休人员支付的医疗保健费用上限设定为每位员工年医疗保险费用的7500美元。尽管IBM的财务状况并没有出现困境——去年公司在890亿美元的销售中赚取了76亿美元——但大蓝公司表示，其医疗费用的增长速度超过了收入的增长。去年，该公司表示在退休人员医疗保健上花费了3.35亿美元。

今年，许多IBM退休人员首次开始达到7500美元的上限。桑迪·安德森在IBM的半导体业务工作了32年，现在是一个名为福利恢复公司的2000名退休人员团体的代理主席，他发现自己的保险账单在今年翻了三倍。他怀疑公司试图让这一福利变得如此昂贵，以至于退休人员放弃它，该团体计算出每位放弃者的累计节省为10万美元。

但更重要的是，安德森对作为经理的自己感到愤怒，IBM鼓励他与员工讨论退休福利作为整体薪酬的一部分。就业市场紧张，IBM的消息是我们的薪水不是最高的，但我们会在你停止工作时照顾你，他说。现在他觉得公司在食言。“我觉得我误导了很多人，我对人们撒了谎，”安德森说。“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IBM表示其选择退出的比例很低，并且经常看到退休人员在选择退出一段时间后重新回到计划中。该公司还辩称，十多年来没有改变其对退休人员医疗福利的处理方式，医疗保健成本的上升才是真正的问题。

即使在减少之后，安德森和他的退休一代仍然比许多人过得更好。2003年，这家巨型计算机制造商表示，未来雇员退休时将不支付任何健康保险费用。

完美的养老金风暴

三年的股市下跌加上创纪录的低利率使养老金基金严重不足

公司加速削减福利的一个原因是价格急剧上涨。仅在过去两年，退休计划的成本就变得极为昂贵。由于养老金会计中内置的平滑机制，他们的投资仍然受到2000年、2001年和2002年股市下跌的影响。这对他们的股票持有价值造成了很大损失，通常占其总资产的60%或更多。同时，用于计算公司负债规模的利率仍然顽固地保持在低位，这意味着更大的养老金负债。尽管最近的立法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问题，但仍然无法弥补这些基金所欠与其资产之间的差距。

加上退休人员的增加，这些市场条件导致公司赞助计划出现两年的创纪录资金不足。CreditSights Ltd.的分析师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标准普尔500指数中85%的确定收益计划没有足够的资产来覆盖其养老金义务。资金不足的总额相当于他们2003年现金流的15%。因此，公司今年将不得不向这些计划投入数十亿美元的现金，以帮助填补这一差距。

这与1990年代末期的情况形成了鲜明对比，当时这些计划的资金充足。根据CreditSights的数据，1999年，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平均养老金资金过剩726亿美元。四年后，在2003年底，这一数字变为不足463亿美元，几乎出现了12亿美元的波动。利率的稳步上升和强劲的股市可能有助于解决这一资金不足的问题，但专家担心，过去几年的剧烈波动以及公司被迫贡献的数十亿美元加剧了高管们对养老金波动性的担忧。根据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SR）分析师大卫·齐昂的说法，标准普尔500指数的公司在过去两年中向其养老金计划贡献了880亿美元。他们可能还需要在未来两年内再增加310亿美元。尽管在2003年向其养老金计划注入了185亿美元，但例如通用汽车要完全资助其计划还需要数年时间。“这些事情有相当长的尾巴，”通用汽车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G.理查德·瓦戈纳（G. Richard Wagoner Jr.）说。

在1990年代的繁荣时期，公司通过尽可能少地向养老金贡献来让自己变得更加困难。最近在2001年，由Milliman USA的精算师监测的大型养老金中，有一半正在产生养老金收入，给其母公司报告的收益贡献了总计125亿美元的提升。拥有资金过剩养老金计划的公司通常能够利用养老金的盈余来资助退休人员的医疗保健。许多公司在牛市推动资产大幅上涨的情况下，对其养老金计划几乎没有或根本没有贡献。前PBGC首席Kandarian指出，经过通货膨胀调整后，在1980年代初，计划赞助商每年向其计划投入630亿美元。到1990年代后半期，这一数字降至260亿美元，公司已经习惯于以低廉的成本获得昂贵的福利。

他们何时这样做 贡献时，通常不是现金，而是股票、房地产和其他流动性较差的“替代”投资。由于养老金承诺基本上是免费的，公司还提供养老金增加以代替工资上涨，从而增加了他们的义务。Kandarian表示，从1980年到2000年，所做承诺的规模增长了2.3倍。

在做出最奢侈退休承诺的公司中，钢铁厂是其中之一，而在他们的计划中，行业的弱点最为明显。在一波大规模破产中，钢铁制造商在过去3年中将75亿美元的义务转移给了PBGC。

但在这场灾难中，一些人发现了套利旧退休模式与新模式之间差异的机会。国际钢铁集团公司（ISG）在过去两年中通过收购破产的老钢铁公司的工厂，包括贝塞斯达钢铁、LTV和阿克梅金属，成长为全国最大的钢铁制造商，一旦它们摆脱了养老金和医疗保健承诺。这些公司受到更便宜的国际竞争以及成本较低的美国迷你钢厂的冲击，随着它们缩减规模以降低成本，退休人员的数量却激增，远远超过了在职员工的规模。面对失去这些公司剩余工作的可能性，美国钢铁工人联合会最终愿意妥协。

风险套利

一个摆脱退休承诺的公司可以成为更强的竞争者——尽管前员工遭受损失

摆脱那些养老金承诺后，ISG董事长威尔伯·L·罗斯（Wilbur L. Ross Jr.）在钢铁价格大幅上涨中享受到了比许多竞争对手更低的成本基础。ISG的前身公司削减了120亿美元的遗留医疗保健成本和另外90亿美元的养老金义务。如今，该公司声称在国际钢铁制造商和高效的美国小型钢厂中具有竞争力。ISG在2003年的员工定义缴款成本为4500万美元。其非常有限的退休人员医疗保健福利成本为430万美元。相比之下，贝塞斯达钢铁公司每年单独支付的养老金福利就达5亿美元。如今，美国钢铁公司（X）已转向ISG风格的定义缴款养老金计划，但仅适用于未来的退休人员。它仍然欠现有养老金领取者80亿美元。

这是一种退休成本套利，但不会永远持续下去。但在结束之前，罗斯预测其他行业将会追随这条艰难的竞争之路。最有风险的行业包括：纺织制造商、航空公司、轮胎和橡胶公司、汽车零部件供应商，以及他所说的，潜在的汽车制造商。“由于定义福利制度，正在积累巨额未资助的负债，”罗斯说。“如果没有变化，他们（PBGC）必须推上山的石头只会变得更重。”

工人们承受着主要压力。马霍宁谷钢铁工人退休委员会的负责人比尔·卢奥马（Bill Luoma）表示，该委员会的成员中包括破产的LTV退休人员，许多人在失去医疗保险后，除了紧急情况外，已经停止看医生。对于在全球经济中苦苦挣扎以求竞争的公司来说，自己承担这些负担就像在进行40码冲刺时背负200磅的重物。但要摆脱这些负担就意味着让数十年的工人遭受重创。最终，还是会有人需要支付。唯一的问题是，谁来支付。

更正与澄清 “福利陷阱”（封面故事，7月19日）应该说是国会增加了用于计算养老金负债的利率，而不是减少，导致这些负债下降。还应该说，贝塞斯达钢铁公司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的斯蒂尔顿（而不是斯蒂尔顿）。而由瑞银投资研究提供的表格（“图表：养老金困境”）是基于错误的数据。两家公司，AES和阿勒格尼技术公司，不应该出现在名单上。2003年达美航空的养老金赤字占市场资本化的百分比应为387.9%，福特汽车为39.9%，赫克勒斯为27.3%。

由南妮特·伯恩斯与大卫·韦尔奇在底特律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