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的赚钱机器 - 彭博社

就在六个月前，路易斯·B·萨斯曼，约翰·克里总统竞选的全国财务主任，是一位沮丧的筹款人。他的候选人在民调中迅速下滑，花旗集团全球市场（C ）的副主席说：“我在乞求捐款，但人们没有回复我的电话。”然后克里将一切赌在赢得1月19日的爱荷华州党团会议上。他拒绝了联邦配套资金，以便突破该州的支出上限，甚至抵押了他的一处房产，为竞选提供640万美元的贷款。

这一孤注一掷的策略奏效了：克里赢得了爱荷华州，并在2月10日之前又赢得了新罕布什尔州和其他10个州。萨斯曼的坚持也得到了回报。7月20日，克里报告称，截至6月30日，他的筹款总额为1.85亿美元，仅比乔治·W·布什总统的2.26亿美元少18%。但这并不能完全讲述这位竞选资金回归之子的惊人故事。当你加上盟友团体为帮助推翻布什所花费的资金时，克里和民主党显得相当有竞争力。

不再落后

《商业周刊》的评分卡统计了总统竞选、全国政党、国会候选人、商业和劳工组织以及被称为527的影子委员会的收入，显示民主党筹集了9.12亿美元，而共和党为10.3亿美元。然而，当计算其他九位民主党初选候选人筹集的资金时，民主党的总额上升到10.9亿美元，超过共和党57亿美元。经过数十年的落后，尤其是在小额捐赠者中，“民主党已经赶上来了，”智库竞选融资研究所（CFI）执行董事迈克尔·J·马尔宾说。

如果说有什么的话，商业周刊的数字，主要基于向联邦选举委员会或国税局报告的筹款，低估了整体竞选支出。这个统计不包括由AFL-CIO附属工会进行的选民投票努力，例如服务员工国际工会表示将花费的6500万美元。这个统计也不包括许多免税组织的项目，从计划生育到全国步枪协会，因为选举法并不要求它们披露支出。

民主党的成功违背了大多数竞选融资专家在国会通过2002年麦凯恩-费因戈尔德改革后所做的预测。这些专家表示，民主党不可能替代商业、工会和富人给予该党的无限软钱支票，而新法律禁止了这些。他们预测该党永远无法建立一个与共和党相匹配的小额捐赠者基础。他们还预测布什将以至少2比1的比例超越他的对手。

竞选资金的“鸡小鸡”在这三方面都是错误的。倾向于民主党的527组织——以税法的一部分命名——已经筹集了1.25亿美元，其中两个最大的组织，美国团结和媒体基金表示他们还有额外的5000万美元的硬性承诺。根据法律，他们不能与凯瑞协调，但将他们的信息与凯瑞的信息结合并不太困难。

民主党还通过利用网络来接触捐赠者，跳过了直接邮件筹款的传统弱点——大幅增加了来自小额捐赠者（捐赠少于200美元）的收入。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在2000年仅从小额捐赠者那里筹集了1050万美元。这一次，民主党候选人将这一数字提高了927%，达到了1.078亿美元，CFI表示。

那么，是什么解释了对民主党的倾斜呢？许多专家认为，捐赠者的驱动力并不是对凯瑞的热情，而是对布什的强烈反感。对不断增长的联邦赤字、经济不安以及布什在伊拉克的战争急速推进和后续管理的不满，都是推动凯瑞筹款的因素。而凯瑞在民调中能够与布什保持同步，甚至有时领先，激励了捐赠者。“一年前，布什将连任的不可避免感真的消失了，”凯瑞支持者、私募投资公司Quadrangle Group的管理合伙人史蒂文·拉特纳说。

科技人士的青睐

硅谷尤其支持凯瑞。甚至英特尔（INTC）董事长安德鲁·S·格罗夫最近也捐赠了2000美元。英特尔在推动停止要求公司将股票期权费用化的会计规则变更方面处于领先地位，而凯瑞并不支持这一立场。为了吸引高科技高管，凯瑞派遣了关键经济顾问罗杰·C·阿尔特曼，纽约投资公司Evercore Partners Inc.的董事长，前往加利福尼亚。7月13日，阿尔特曼在雅虎（YHOO）总部驻扎，与硅谷高管进行一对一的会议。一位受邀者，软件制造商Opsware Inc.的董事长、网景通信公司的创始人马克·安德森，之前曾公开反对凯瑞的贸易观点，但最终被说服。虽然他还没有给凯瑞捐款，但他说：“他们正在全力以赴地进行宣传，并且做得相当有效。”

但像安迪·拉帕波特这样的梅诺帕克风险投资家，对凯瑞的追赶筹款至关重要。拉帕波特和妻子德博拉通过向凯瑞、党委员会和其他民主党候选人捐赠共计19万美元，已经“捐赠到顶”。总体而言，这对夫妇已向自由主义事业捐赠了500万美元，包括现在接受党无法接受的软钱的527组织。拉帕波特报告说，他每天都会接到来自人们的电话，他们说：“我一辈子都是共和党人，从来没想过会投票给民主党。但我对这个政府所做的事情感到非常愤怒，我不仅要投票给约翰·凯瑞，还想为他举办筹款活动。”

但是，对于凯瑞来说，没有什么比互联网更成功的了。凯瑞通过在线捐款筹集了5700万美元，几乎占他总额的三分之一。相比之下，布什在线筹集的仅仅是900万美元。凯瑞的互联网筹款主任乔什·罗斯说，这些捐款的美妙之处在于，它们是“低成本和高利润”的。通过网络筹集1美元的成本大约是3美分，而通过电话营销或直接邮件则是15美分。而吸引能够每人捐赠高达2000美元的高额晚宴，每筹集1美元就可能消耗25美分。

尽管如此，布什还是有几个优势。他手头有6400万美元的现金，而凯瑞只有3600万美元。虽然预计两位候选人都将接受7500万美元的公共资金用于大选，但布什在这方面也占据上风。公共资金在候选人接受提名后立即开始发放。之后，他们不能再筹集或花费私人资金。凯瑞的问题是，时钟从7月29日开始计时——在共和党大会前的五周。因此，凯瑞在筹集私人资金方面少了五周的时间，必须在13周内将7500万美元的资金延续到11月2日的选举日，而布什则有8周的时间。

凯瑞预计将通过在8月的大部分时间“保持低调”来节省资金。在民主党大会之后，他可能会在穿越10个关键州时放弃电视广告，寄希望于免费的媒体。他将把剩余资金分配给民主党全国委员会和州党派，这些组织可以播放电视广告——只要他们不与他的竞选活动协调。

527组织在八月份也将能够播放电视广告。但在9月2日，大多数组织将不得不关闭资金来源。麦凯恩-费因戈尔法案禁止他们在选举前60天为特定候选人支付广告费用——尽管他们可以继续花钱进行选民动员。最终，凯瑞可能在9月3日之前不需要动用他的公共资金，那时布什也将开始这样做。

如今，凯瑞的财务主席萨斯曼感到不那么沮丧。自三月以来，“我从未向任何人请求资金而被拒绝过。一次也没有，”他说。事实上，资金源源不断地涌入。最近，一位女士走进凯瑞在华盛顿的总部，递给萨斯曼一个安·泰勒的购物袋。里面有4万美元的支票。

由保拉·德怀尔在华盛顿撰写，罗伯特·D·霍夫和吉姆·克斯特特在硅谷，玛尔西亚·维克斯在纽约提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