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瑞的自我检验时刻 - 彭博社

作者：李·瓦尔查克

对于约翰·克里来说，八月是最残酷的月份。这位民主党人被白宫的信息机器在越南和国家安全问题上猛烈抨击，然后他看到乔治·W·布什总统在“无反弹”共和党大会的预测中出乎意料地从纽约市以双位数的领先优势滚出。

现在，必然的事情发生了：克里被焦虑的民主党同僚们淹没在未经请求的建议中，并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招募新的政治助手。他最好能认真考虑其中的一些建议，把其余的视为无知，并继续前进。没有人说推翻一位精明的现任总统会很容易。

遗传倾向？

将总统竞选放在更广阔的视角中来看是很有启发性的，这意味着将竞选活动分为主要的战役。第一场大战是夏季空战，一场在战场州进行的付费广告轰炸。借助独立的“527”委员会，克里在总支出上与总统打成平局，并确立了自己作为一位在经济问题上比现任者更有力的信息的可信候选人。

但布什通过不断攻击克里所谓的遗传倾向于反复无常，播下了对其对手品格的怀疑种子。布什略占优势。

第二场交锋是为期一个月的政党大会的对决。克里利用他的大会构建了一个坚定国家服务的主题，从他在越南的两次服役开始和结束。从他的会议上，布什重新确立了他的同情保守派的资历，并强化了他对大规模、激进改革的声称。在一场以小型国情咨文为特色的大会闭幕演讲中，他展开了全面的所有权社会改革，这在预算或政治上完全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但在一场大思维的演讲中听起来具有修辞上的吸引力。

第三轮是关键。

不仅有更多的人（大约200万人）观看了布什的讲话，而不是收看凯里的 现代启示录 在波士顿的节目，总统决定提供政策细节似乎也使局势朝着他的方向发展。布什占据显著优势。

这对凯里来说听起来相当严峻，对吧？虽然没有人应该低估马萨诸塞州参议员所处的困境，但他仍然有机会逆袭。这是因为选举战的第三轮是最重要的——秋季政策辩论。

选民们对竞选中常见的低劣攻击和更低劣攻击的动态感到厌恶，因此他们只偶尔收看，然后退回到自己舒适的私人生活中。他们将在本月晚些时候重新关注这场竞选，届时将进行一系列政策辩论。布什尚未同意参与，但经过一些仪式性的争论后，他可能会同意进行两到三场辩论。

渴求信息的选民。

传统观点认为，布什凭借他狡猾、平易近人的风格，将凯里展现为一个令人无法忍受的戈尔式的自大者。但如果这位民主党人小心翼翼地避免显得傲慢和居高临下，他可以通过猛烈抨击布什在伊拉克的失败冒险和不均衡的经济复苏来得分。

布什高层发现，与以往的选举相比，选民在2004年对信息的渴求更加强烈。美国人希望了解关于飙升的医疗成本、就业安全、反恐战争以及在伊拉克油管尽头那道备受宣传的光明的具体问题。

布什声称伊拉克正走向民主，并承诺实施广泛的所有权社会计划，这些计划既有争议又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因此，他乐于在爱国主义的旗帜下进行竞选，同时将系统性地破坏凯瑞形象的任务留给代理人。

充气的氦气。

另一方面，凯瑞则承诺建立一个极其昂贵且高度干预的中产阶级安全网，他声称这将创造无法通过政府命令或税收抵免产生的就业机会。由于他在参议院的漫长职业生涯中常常迎合问题的两面，他使自己容易受到人身攻击。

选民在评估布什和凯瑞这两位简历被充气的普通人时，寻找丘吉尔式伟大的迹象，可能会感到失望。公民们必须在候选人虚假宣传的泥潭中导航，以选择一位适合应对挑战时代的领导者。

辩论将提供一个最终机会来对现任总统做出评判。尽管普遍看法如此，但这并不是白宫的稳胜之局。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那么，凯瑞需要什么才能成为反弹的副手？作为一个对政策细节有良好把握的准政策专家，他需要在辩论中通过不断对比“失败”的共和党政策和他所谓的更好的民主党替代方案来在得分上超越布什。然后，他必须在十月以强劲的势头冲入战场州，并依靠民主党可能更强的投票动员机器，以微弱的优势为他赢得地面战争——以及选举。

这是一场艰难的斗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但这并不是一项无望的任务。

那么在此期间，涌向凯瑞的所有建议呢？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况，因此候选人应该谨慎行事。让我们一次一个头脑风暴：

借鉴霍华德·迪恩。 针对共和党大会发言者，例如乔治亚州叛逆参议员泽尔·米勒，他系统性地抨击凯瑞，民主党希望他们的冠军能够放下手套，开始称布什和副总统迪克·切尼为逃避征兵的虚伪者，他们没有资格质疑任何人的勇气。但如果凯瑞过火，他将会对一记偷袭做出反应。

沿着这些方向的升级交流可能会导致一些选民感到个人攻击正在倾泻到他们尊敬的总统职位上。因此，无论布什和切尼多么不真诚，凯瑞可能最终会成为净输家——在他成功地让自己30年前的越南抗议更加引人注目之后。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遥远的选举星系里，一位名叫鲍勃·多尔的候选人愤怒地面对另一位布什的恶意攻击，并说：“停止对我的记录撒谎。”猜猜谁赢得了那场对决？

摇摆与烘焙。 当竞选出现问题时，呼吁进行调整是不可避免的。凯瑞自己在初选期间也屈服于这种冲动——结果不错。但在大选周期的这个阶段，现在进行大规模的调整已经为时已晚。是的，布什的广告更好，他的演讲稿作者在凯瑞的团队面前写得游刃有余，但来自马萨诸塞州的那个人别无选择，只能坚持与失落的排。

凯瑞通过空投一组新的助手到他的团队中犯了一个错误，因为他的团队已经被疲惫不堪的克林顿-戈尔老兵、泰德·肯尼迪的翻版和工会的游手好闲者所占据。凯瑞需要一次不去打扰他的工作人员，把他的问题的责任明确归咎于自己。

然而，这位候选人似乎屈服于对紧急增援的呼声，忽视了这种恐慌反应将会带来的干扰。实际上，他现在有两个高层指挥部——一个围绕高级战略家鲍勃·施伦姆和竞选经理玛丽·贝丝·凯希尔建立的肯尼迪黑手党，以及一组主要是克林顿时代的顾问，从超级宣传员乔·洛克哈特和保罗·贝加拉，到克林顿的民意调查员斯坦·格林伯格和前克林顿白宫助手乔尔·约翰逊。

在竞选飞机上，凯瑞跳过了施伦姆的人，任命了约翰·萨索，一位前杜卡基斯竞选的高级助手。（给候选人的信息：参议员，为什么不干脆全力以赴，招募凯伦娜·戈尔呢。）当然，凯瑞有权寻求帮助。但这两组人合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让克林顿保持距离。**即使在前总统为他的心脏搭桥手术做准备时（该手术于9月6日进行），消息传来他已经花了几个小时与凯瑞通电话，提供详细的建议以拯救竞选。（我可以想象手术室的场景，巴巴告诉麻醉师等几分钟，他得给凯瑞打个手机，获取关于在扬斯敦竞选的最后一点指导）。

克林顿是一位公认的政治大师。那么，这一切有什么可能出错呢？首先，老比尔一挂上与凯里的电话，他就告诉了14个朋友，这些朋友又告诉了22位记者，记者们迅速写道克林顿在远处操控一切。在戈尔的蓝色时期，我们也经历过这种动态，这对前副总统并不有利。这同样削弱了凯里。

作为一个沉重的杰克·肯尼迪模仿者，凯里不是比尔·克林顿，也永远不会是。对克林顿来说本能简单的事情，对凯里来说却是无比困难的——一对一的同理心。从长远来看，凯里需要在自己的条件下赢或输，而不是在比尔表哥的幕后指导下。至少，他需要压制来自克林顿阵营的耳语。如果这些家伙真的像他们认为的那样聪明，韦斯利·克拉克就会是民主党的提名人。

**伙计，停止冲浪。**为了说明在民主党阵营中事情变得多么奇怪，凯里因被拍到在南塔基特冲浪而受到批评，理由是他a)在橡胶潜水服中看起来很傻，b)冲浪是一项强化波士顿贵族形象的贵族消遣。

凯里该怎么办，去买猪皮脆片并安排一次驾驶18轮卡车的照片机会，像老布什那样？这位参议员是一位高能量的运动员，滑雪、跑步、骑自行车、打冰球、航海和冲浪。只有在事情进展不顺时，这些消遣才会被视为负面。如果凯里愚蠢到在某个中俄亥俄州的10柱保龄球馆里打保龄球，他就该输。最好做自己，参议员——只要你把快艇藏好。

全经济，时时刻刻。 感觉到布什成功地将辩论转变为关于全球反恐战争的对话，民主党人正在敦促凯瑞放弃外交政策，重新将他的竞选焦点放在工作、工作、工作上。接受这个建议将是一个致命的错误。首先，这些工作正在回归，失业率正在下降（见BW在线，2004年9月3日，“八月就业：好于足够好”）。

凯瑞最好的议题是更复杂的社会压力集合，称为中产阶级挤压，但这不能是他唯一的议题。人们想知道民主党人将如何将美国从伊拉克的混乱中解救出来，以及他将如何支持自己在追捕基地组织方面更积极的主张。

如果凯瑞不能指责布什以基本虚假的借口策划战争以推翻萨达姆·侯赛因，然后又将占领搞得一团糟，他在11月2日就没有希望，因为伊拉克是这个国家从一端到另一端的谈话主题。

伊拉克太大，无法被忽视，对国家战略利益来说太具威胁性，不能被降级为次要问题，不能仅仅通过谈论更优越的占领机制来处理。帮助资助凯瑞竞选的527委员会的自由民主党人希望他重申1992年比尔·克林顿成功的“这是经济，愚蠢的”主题。这在2004年是行不通的，凯瑞应该有足够的智慧知道这一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预计这些和其他建议将由紧张的民主党支持者抛给凯瑞。但像大多数在恐慌中产生的伟大想法一样，许多有用的建议都是不切实际的。这将是凯瑞的一个考验——也是他在压力下勇气的真正考验——看看他能否对多少建议置之不理，以便为与布什的决定性对抗做好准备。

沃尔查克 是 商业周刊的华盛顿分社社长

编辑：贝丝·贝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