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夸特罗的无关紧要 - 彭博社

作者：蒂莫西·J·穆拉尼

在1950年代，内行人曾经争论“谁失去了中国？”现在，“谁浪费了我们的钱”这个问题已成为2000年华尔街灾难后出现的一个政治和文化上充满争议的问题。当银行家弗兰克·夸特罗在9月8日被判处18个月监禁和9万美元罚款，因妨碍司法而被定罪时，人们很容易将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CSR ）的前技术银行负责人视为主要罪魁祸首。

毕竟，他为从亚马逊（AMZN ）等历史性热门股到科维斯（CORV ）等史诗级失败的公司策划了首次公开募股，后者曾被估值超过通用汽车（GM ）。全国证券交易商协会去年对夸特罗提出民事诉讼，指控他开创了诸如向首席执行官提供热门IPO股票以确保未来银行业务，以及向分析师施压以获得对银行客户的有利报告等做法。他的团队在1998年至2000年间进行了138次科技和网络IPO，几乎与高盛（GS ）和摩根士丹利（MWD ）的总和相当。

失去的公式。

然而，对他的刑事案件归结为他在2000年12月5日发送的一封电子邮件，支持一位同事的通知，告诉银行家们清理他们的档案，以防止因股票价格暴跌而引发的诉讼。陪审团裁定该通知构成了阻碍对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的联邦调查的建议。纽约总检察长埃利奥特·斯皮策和其他正义的白衣骑士喜欢将2000年崩溃的责任归咎于像夸特罗这样的个人。在一系列刑事案件和定罪之后，投资者被承诺“改革”——谁会反对改革呢？——作为一种保证，确保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

好吧，胡说。

当夸特罗准备服刑时——假设他会服刑，因为他正在上诉——让我们照照镜子：互联网的繁荣与崩溃是普通股票买家的错，从街道上的小投资者到共同基金经理。到1999年底，广播员唐·伊马斯在他的广播节目中对首次公开募股进行评估，这正是我判断投资者失去理智的标志。

最重要的补救措施不是萨班斯-奥克斯利法案对股票分析师和投资银行家在没有律师在场的情况下可以同处一室的限制清单，或银行保持其分析师与记者接触的名单。所需的纠正措施是人们失去他们的财富。这使得投资者在美国地方法院法官理查德·欧文的判决所无法做到的方面变得更聪明——更安全——即使判决再严厉两倍或提前三年也无济于事。

理智的回归。

亏损，而不是斯皮策公司，让人们停止从唱片骑师和聊天室获取股票建议。这就是今天理智的IPO市场与当时疯狂市场之间的真正区别。明尼阿波利斯美国银行第一美国科技基金的经理巴里·兰德尔说：“那些不以20倍收入购买交易的基金经理，因为那太疯狂了，正被解雇。”他说：“现在人们有时间真正进行尽职调查。”

确实，改革并没有改变太多。华尔街仍然非常愿意将销售额少、没有利润以及其他巨大商业挑战的公司推入任何看起来愿意购买它们的公开市场。华尔街的业务是生成交易，因为交易产生费用。华尔街公司仍然常规地向银行前景保证研究覆盖——尽管今天，没有保证覆盖会是积极的。

仅在今年，银行家们就签约帮助科技和网络公司，如Linux操作系统初创公司Linspire、同性恋和女同性恋门户网站PlanetOut Partners、旅游行业数据管理公司Worldspan，以及弹出广告之王Claria上市。这些公司只是开始，但它们是有用的例子。

对愚蠢交易说不。

这四笔交易，像其他数十笔IPO一样，都被推迟了，原因不言而喻：投资者谨慎，理由充分。PlanetOut在2003年的收入不到2000万美元，增长温和，且没有利润。Worldspan面临来自其最大客户（网络旅游网站Expedia IACI 和Orbitz ORBZ）的未披露份额的潜在损失。而Claria的业务刚刚在犹他州被宣布为非法，国会中有几个监管提案待审。

三岁的Linspire拥有200万美元的收入，没有利润。根据IPO研究公司Renaissance Capital的说法，它希望在证明自己能够与微软（MSFT）的核心操作系统业务竞争之前，获得1.65亿美元的市值。这并没有阻止首席执行官迈克尔·罗伯逊在8月18日宣布IPO延迟的新闻稿中声明，他不会被一个“善变的股市”所挟持，该股市拒绝满足他的价格。

尽管有这样的说法，聪明的交易——即使是相当冒险的交易——仍在进行中。毫无疑问，搜索引擎谷歌（GOOG）在将价格削减30%至每股85美元后，成功进行了IPO。其股票立即上涨至每股约102美元，三周后仍在该价位徘徊。谷歌显然是一家真正的公司——以今年收益的80倍左右的价格来看，这也是一个明显的风险。但市场在押注谷歌能够继续强劲增长。

闪亮的宝石。

想要更多证据吗？Salesforce.com（CRM）的IPO如何？现在的交易价格约为今年收益的300倍？或者在线珠宝商Blue Nile（NILE）、非营利组织软件公司Blackbaud（BLKB）和大学课程软件制造商Blackboard（BBBB）呢？

它们在IPO后的交易中表现都相当不错。市场为它们支付了溢价倍数，因为一些投资者认为它们的价值与价格相符。它们都盈利，年销售额均超过1亿美元。

道德：如今，越来越多可疑的交易无法完成，银行家们玩的游戏也不再重要。再多的旋转或施压分析师也无法让Linspire的IPO变得火热。投资者厌倦了亏损，变得更加聪明，而变聪明是最好的改革。

Quattrone大概会更讨厌他的监禁时光，而不是他的无关紧要。但他早已被判处后者。

Mullaney是纽约商业周刊的电子商务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