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如果你不支持我们... - 彭博社

最近，一些外国外交官得出结论，如果乔治·W·布什赢得第二个任期，他可能会摘下他的独行侠面具，交出他的银色子弹。在与国际组织在军备控制、全球条约和入侵伊拉克问题上发生冲突的三年后，他有时似乎软化了“要么支持我们，要么反对我们”的言辞，这让外国首都的人感到不安。在与朝鲜核计划的谈判中坚持立场后，政府现在开始提供诱因。在伊拉克，白宫要求联合国在制定新的政治进程中发挥重要作用，美国也开始向反对战争的国家的公司授予合同。这一切都导致了对更温和、更友好的政策的预测。“如果布什连任，他的第二个任期将不得不更加现实，更加温和，”法国国际关系研究所的高级顾问多米尼克·莫伊西说。

不要对此抱有太大希望。鹅肝。政府内部人士表示，尽管他的国家安全团队有任何变化，总统仍然决心在全球反恐战争中采取积极主动的角色。这意味着他将继续对流氓国家施加压力——以及对那些在打击恐怖主义方面不够积极的盟友施加压力。专家称，关于伊拉克和朝鲜的小幅变化是战术上的，而不是战略上的大转变。如果，正如预期的那样，国务卿科林·鲍威尔辞职，他的继任者可能缺乏他的威望和务实倾向。

摆脱连任担忧，布什将更自由地做自己——一个直言不讳的领导者，他相信911事件将美国推入了一个新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传统的主权和国际共识的关注让位于在敌人获得致命武器之前打击他们的迫切需要。“你不能让威胁积聚，”国家安全顾问康多莉扎·赖斯（可能接替鲍威尔）在8月30日对商业周刊说。

这种世界观反映了国防部长唐纳德·H·拉姆斯菲尔德的思维。但即使拉姆斯菲尔德离职，被温和派如海军部长戈登·R·英格兰取代，这种思维也可能仍然占据主导地位。政策的推动者是布什和副总统迪克·切尼，他们仍将主导决策。“我没有发现布什在基本问题上有任何质疑，”一位共和党外交政策专家说。“第二个任期不太可能与第一个任期有根本不同。”

不满的涟漪

然而，某些现实可能迫使布什的第二幕至少发生一些变化。没有任何政府能够承受像伊拉克占领这样的挫折——这是一场代价高昂的事务，导致伊拉克激进分子掌控了主要城市——而不产生后果。至少，这场混乱迫使布什政府在从重建到为新政治结构寻求联合国祝福等问题上请求更多盟友的帮助。战争的巨大成本——迄今预算约1240亿美元——正在耗尽国库，并威胁到从减税到社会保障改革的共和党倡议。美国武装部队的力量被拉得很薄，限制了他们在其他地方的行动能力。最后，传统共和党人中压抑的不满情绪也在涌动，他们厌恶国家建设。

一个可能的变化：决心在全球塑造新民主的保守派可能会失去相当大的影响力。前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理查德·N·佩尔已经离开了他的顾问职位。负责国防的副部长保罗·D·沃尔福威茨，伊拉克政策的关键设计者，可能会离开。国防政策副部长道格拉斯·J·费斯也可能会离开；他办公室的一名工作人员因涉嫌向以色列泄密而陷入困境。

更重要的是，即使布什能够在2006年前开始将美国从伊拉克撤出，总统的强硬政策面临的挑战也会更加严峻。伊朗和北朝鲜，布什所称的邪恶轴心的其他成员，并不是伊拉克那样空洞的军事目标。“对这些国家的军事力量选择相对有限，”亚利桑那州参议员乔恩·凯尔说，他是共和党的国家安全专家。

正如伊拉克的动荡所显示的，军事力量往往不足以实现政策目标。布什团队承认这一点，并坚称他们重视外交。但伊拉克的干预使许多盟友感到疏远。哈里斯民调在6月发现，支持政府的比例在包括英国和意大利等伊拉克联盟伙伴以及反战的法国和德国中平均仅为7%。华盛顿尼克松中心的共和党外交政策专家杰弗里·肯普说：“第二个布什政府可能面临比第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随着人质事件削弱了一些伊拉克联盟伙伴的意志，政府最好的希望是从明年晚些时候开始逐步撤回美国军队。对自由选举的伊拉克政府日益增长的支持可能会削弱叛乱分子关于该政权是美国傀儡的论点。“军方正在努力提供一个安全的环境，”赖斯说。“但政治斗争才是关键。”

下一个主要的冲突点似乎是伊朗，华盛顿指控其意图追求核计划。伊朗与外部世界的经济联系比伊拉克更强，军事力量也更为强大。这使得美国对伊朗核设施进行打击的可能性较低。因此，尽管经济制裁可能适得其反，一些美国官员希望严厉的制裁能够逐渐削弱对不受欢迎的德黑兰神权政府的支持。

模棱两可的盟友

这需要来自欧洲盟友的合作，他们愿意提供帮助——但有一定限度。他们推迟了与伊朗的贸易协议，并支持国际原子能机构对德黑兰的谴责。但除非德黑兰解除武装，否则他们并不准备跟随美国威胁要在经济上扼杀该国。“这不是一个跪地求饶的经济体，”伦敦欧洲改革中心的研究员史蒂文·埃弗茨指出。欧洲人可能支持对石油和天然气行业以及旅游业的有针对性的制裁。但副国务卿理查德·阿米塔奇在9月1日对《商业周刊》表示，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对制裁的热情不高。他怀疑是否有什么可以阻止伊朗成为核大国。“在大多数伊朗人心中，成为大舞台上的参与者的梦想依然存在，”他说。

朝鲜半岛的形势也显得不妙。美国计划将中国和其他地区大国拉入谈判，以施压北朝鲜放弃核武器，但几乎没有取得实质性成果。而美国对平壤的激励措施也未能奏效。

专家担心，美国军事行动的威胁可能会增强强人金正日坚持维持核能力的决心。“拆除核计划将严重削弱他的权力基础，”首尔外交与国家安全研究所的金成汉说。布什将不得不依靠中国，中国一直在维持平壤的生存，以施压该政权。虽然中国不希望朝鲜半岛拥有核武器，但它也不想面对一波难民。美国官员表示，有证据表明中国对北方的失望情绪在增加，因此北京可能会有所作为。

考虑到无国籍威胁和武器扩散的现实，这种混乱的局面是不可避免的。但布什团队的激烈言辞——以及对伊拉克的急速介入——并没有让解决这些问题变得更容易。对于每一个放弃武器计划的利比亚来说，还有一个伊朗或北朝鲜，这些独裁政权因害怕有人真的在追捕他们而变得更加偏执。

加强联盟并说服对手相信他们的背后没有靶心，可能是走出这个困境的一种方式。即使是欧洲新兴民主国家中布什的支持者也暗示，他可能想要降低紧张气氛。“布什在发言时必须更加小心和圆滑，”匈牙利欧洲议会议员伊什特万·圣伊万尼说。

然而，到目前为止的证据表明，布什将试图坚持强硬，即使他被迫在边缘上做出一些政策调整。这不会让巴黎、柏林、莫斯科或北京的许多人心潮澎湃。但这对于理解美国外交政策的实际走向——而不是某些人希望它走向的方向——是关键，尤其是在布什赢得连任的情况下。

作者：斯坦·克罗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