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能拯救劳工吗？ - 彭博社

象征意义再明显不过：儿子试图推翻父亲。七十岁的美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会主席约翰·J·斯威尼于六月来到旧金山，为3000名服务员工国际联盟（SEIU）的成员进行鼓舞士气的演讲。SEIU是一个由公共部门、医疗保健和清洁工组成的工会，斯威尼在1995年成为工人首领之前曾在该工会任职。但他并没有得到热烈的欢迎，他的继任者和前门徒，53岁的SEIU主席安德鲁·L·斯特恩，毫不留情地抨击了斯威尼在过去九年中试图振兴劳工运动的努力大多失败。

斯特恩的信息是：劳工仍处于死亡螺旋中，如果想要复兴，就需要彻底改革。他指责AFL-CIO已成为一个过时的结构，“分裂了工人的力量”。当SEIU自身的政策和传统阻碍其扩展时，斯特恩提醒听众，他将其抛在一边。他告诉代表们，除非采取激烈行动，否则160万成员的SEIU应该脱离并成立一个新的联合会。他宣称，变革“早已迫在眉睫，我们要么改造AFL-CIO——要么建立更强大的东西”。

在组织劳工的圈子里，这些严厉的公开言辞是对战争的公开宣言——自那时起，这场战争一直在搅动全国的劳工领袖。此举是在斯特恩和四位工会领袖对劳工进行根本性改革的呼声日益高涨的几年后提出的。这五位男性，包括木匠工会、劳工工会以及针织和酒店工人的工会的领导人，今夏合并，成立了新团结伙伴关系（NUP），以展示他们想要做的事情。

现在，由斯特恩领导的NUP正在加速其运动，希望能震撼整个1600万成员的劳工运动。目标是：在经济中工会会员人数仅占劳动力的13%的情况下，使工会重新增长。斯特恩领导着美国最大和增长最快的工会，目标很高，计划在AFL-CIO明年七月举行的四年一次的大会上，迫使联邦面对其困境并进行宪法改革。他和其他NUP成员尚未确定细节，但他们已经讨论了广泛的主题一年。核心思想是将AFL-CIO的60个工会削减到15或20个强大的超级工会，并让这些工会专注于在特定行业中建立他们所称的会员密度或劳动力市场份额，从而增强工会提升工资的能力。

争取领导权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前酒店工人会会长和NUP成员约翰·W·威尔海姆可能会在明年竞选连任的斯威尼面前参选。但该小组面临艰难的斗争。一些劳工领袖表示，他们认为斯特恩渴望权力且傲慢，他通过挖走由1.4百万成员的美国州、县和市员工联合会（AFSCME）会长杰拉尔德·W·麦肯提所声称的公共部门工人而树敌。为了表明竞争将有多激烈，木匠联合会会长道格拉斯·J·麦卡伦在2001年因对斯威尼政策感到厌恶而退出AFL-CIO，但在8月24日吞下自尊，告诉联邦首席他将重新加入AFL-CIO。这将使他能够在明年夏天为威尔海姆投下520,000名成员的选票。

现在整个劳工运动都沉迷于将一位民主党人重新送入白宫。但在11月3日，斯特恩和他的NUP伙伴们表示，他们将重新关注扭转劳工的衰退。“我们在劳工运动中所做的事情并没有奏效。必须进行戏剧性的改变，”威尔海姆说，他现在是合并后的针织工会和酒店工会UNITE/HERE的第二号人物。“在[11月]选举之后，我们将进行一次全面而激烈的辩论，讨论该怎么做。”

斯特恩及其团队对有组织劳工命运的深切绝望驱动着他们。自1970年代末以来，全球化的力量开始猛烈冲击劳工的制造业据点，近年来随着离岸生产的激增，这种趋势愈演愈烈。服务行业的会员人数也在稳步下降。从零售到医疗保健再到办公室工作，放松管制、竞争加剧和廉价移民劳动力迫使雇主在控制成本（包括工资和福利）方面进行不懈的斗争。

所谓的沃尔玛化经济推动了这一趋势：许多公司感受到寻求最低成本的压力，即使这意味着支付微薄的工资。美国的工资在1990年代的增长后再次下滑，越来越多的员工失去了公司支付的健康保险，白领工作转移到海外加剧了工人的焦虑。“如果你理解雇主受到全球压力的影响，并且必须保持利润，那么这可能会导致员工说，‘你知道，投票支持工会对我没有好处，’”摩根·刘易斯与博基斯律师事务所的管理方劳工律师查尔斯·I·科恩说。

强硬抵抗

增强的企业权力也抑制了工会的增长。如今，工会选举通常是如此不平衡，以至于大多数工会几乎放弃了这些选举。当工人组织者出现时，大多数雇主会全力以赴，使用从强制性的反工会会议到展示所谓工会暴徒殴打工人的录像等各种手段，并通过向工人家庭发送大量传单和信件来支持这些活动。根据康奈尔大学劳动研究员凯特·布朗芬布伦纳对联邦数据的研究，尽管这些策略中的大多数是合法的，但公司在25%的选举中非法解雇工会支持者。这是1960年代的三倍。因此，尽管过去二十年中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在全国民调中表示他们愿意加入工会，但公司往往能够使员工反对工会。

大多数雇主不同意这种评估。他们认为工会更适合工业时代，往往有僵化的工作规则，在高科技、知识型经济中几乎没有什么可提供的。毫无疑问，工会保护薪酬和福利的能力大幅下降，工会工人在钢铁和航空业的巨大养老金损失就是明证。“我不相信秘密投票的工会选举被管理层腐败了。问题在于工会对美国职场的相关性已经丧失，”代表通用汽车公司等大型雇主的琼斯·戴律师事务所的劳动法合伙人安德鲁·M·克雷默说。

尽管如此，斯特恩推动重振工会的动力来自于观察服务员工国际联盟（SEIU）和其他一些工会在克服所有障碍后成功与工人建立相关性。一些观察者认为他试图扮演劳动巨头约翰·L·刘易斯的角色，刘易斯在1930年代帮助创建了工业组织大会，当时他所属的以工艺为导向的美国劳工联合会似乎无法帮助低技能的工厂工人。刘易斯从他领导了40年的当时强大的矿工工会派出了数百名组织者，以帮助在汽车、钢铁和电信行业成立工会——主要是因为他觉得他的组织无法独立生存。

斯特恩一直在采取类似的步骤，为一个平行的、首席信息官风格的联盟奠定基础，以防转变 AFL-CIO 的运动未能取得成功。SEIU 最近出资 100 万美元帮助联合食品和商业工人协会应对沃尔玛公司。他正在建立独立的政治力量，花费惊人的 6500 万美元来选举约翰·凯瑞，并使政治氛围更有利于工会的复兴。斯特恩帮助创立了民主党最成功的 527 政治委员会“美国团结”，该委员会由前 AFL-CIO 政治主任史蒂夫·罗森塔尔（与他有 25 年共同拥有新泽西海滩别墅的密友）领导。

SEIU 还建立了一个针对非工会美国人的政治网络，名为 PurpleOcean.org，模仿 AFL-CIO 去年发起的类似努力。斯特恩在他的大会上说：“我们知道，即使我们在我们的行业中建立力量，没有一个工会，包括 SEIU，能够在非工会的海洋中作为一个孤立的力量成功。作为最大的工会，我们的责任是帮助重建美国工人的力量。”

斯特恩是一个雄心勃勃、急躁的人，拥有一副常跑步者的瘦削身材，他将 SEIU 变成了一个活动的旋风，他认为其他人也可以效仿——如果他们愿意改变自己的运作方式。在斯维尼任职期间，SEIU 的规模几乎翻了一番，达到了 110 万，部分原因是斯特恩担任招募负责人（这是斯维尼在友好的日子里任命他的工作）。然后斯特恩接管了 reins，并更加严格地施加压力。在 SEIU 2000 年的大会上，他说服代表们为所有地方设定具体的招募支出目标：预算的 20%，总计 8000 万美元。他还让他们筹集了 5000 万美元用于组织基金。

与此同时，斯特恩将国际工会每年1亿美元支出的半数用于会员增长。根据SEIU执行副总裁汤姆·伍德拉夫的说法，SEIU及其地方工会每年大约投入1.8亿美元用于扩展。这几乎是AFL-CIO整个年度预算的两倍。

这项措施取得了成效——这也是即使是与斯特恩意见不合的工会领导人仍然听取他意见的原因之一。虽然大多数工会正在失去会员，但SEIU到年底将达到180万会员，其中只有约10万的增长来自与小型工会的合并，伍德拉夫表示。没有其他工会能接近这样的记录。斯特恩还成功地吸引了低技能的少数族裔和移民，尤其是在清洁工和医院助手等高增长职业中。他们的工会化与历史上由白人男性组成的工业工会的基层成员形成了鲜明对比。

彻底清扫

斯特恩对劳动的愿景很大程度上源于他自己与雇主斗争的经历。以清洁工为例。该工会在纽约等主要城市长期占据强势地位，其5万名办公大楼清洁工的时薪高达18.57美元，加上福利。但在哈德逊河对岸的新泽西州，约1万名非工会清洁工的时薪仅略高于5.15美元的最低工资——尽管他们是同样主要由移民组成的清洁类似办公室的工人。

四年前，作为全国清洁工运动的一部分，SEIU开始着手招募新泽西州的工人。该工会在纽瓦克地区只有约1000名清洁工，并且在曼哈顿企业迁移导致新泽西北部新办公室激增的情况下，几乎没有跟上步伐。斯特恩知道他无法进行典型的招募活动，一次只针对一家清洁承包公司：在这个分散的行业中，任何同意提高工资的公司都将很快被非工会竞争对手削弱。

所以SEIU一次性解决了整个市场。在新泽西州的11个县，它告诉承包商，直到SEIU在他们所在地区获得55%的支持，他们就不必提高工资。然后，工会通过潜在成员发起罢工和集会，并采取其他行动，试图迫使承包商妥协。

第一个55%的触发点在2001年达成，工会合同生效。截至今年年底，SEIU将代表约70%的北新泽西清洁工，他们的工资现在高达每小时11.75美元，加上福利。虽然这仍然远低于曼哈顿的工资，但SEIU足够现实，知道价格较低的新泽西无法支持相同的工资。尽管如此，工会化“对行业是有益的，因为我们没有相互压价，员工流动率降低，工人更加专注和忠诚，”来自新泽西州红银行的CSI国际公司的市场副总裁马克·布莱克本说，该公司是一家私人持有的清洁服务公司，在十几个州雇佣了2000名清洁工，是SEIU在新泽西州最大的承包商。

清洁工运动正在帮助低工资移民融入主流。来自洪都拉斯的丽塔·科尔特斯17年前来到美国，自1988年以来一直以最低工资在新泽西州的办公室工作。当SEIU合同在三年前生效时，她的工资立即从每小时5.15美元跃升至8美元，加上一些福利。如今，54岁的科尔特斯在塞考库斯担任夜间办公室清洁工，收入为每小时9.75美元，并将在十月涨至10.75美元。“现在我和我丈夫可以吃得更好，我每年有三周的假期，这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科尔特斯说。

对斯特恩和他的NUP同事来说，教训是显而易见的：工会无法将工人提升到中产阶级，除非他们在劳动市场中控制了相当一部分，无论是按地理位置还是按行业。因此，他们专注于会员密度。他们说，仅仅增加绝对人数是不够的。工会必须进行战略思考，瞄准整个地区和行业，并协调他们的努力，以对抗驱使公司相互削价的市场力量。

很少有工会领导人在原则上不同意，但只有少数人采取了这样的行动。许多人对AFL-CIO会强迫他们在特定行业招募的想法感到愤怒，正如斯特恩和其他人所暗示的那样。但在去年的一份名为团结我们胜利的白皮书中，斯特恩阐述了工会的无序和重叠结构，并展示了多个工会如何在同一行业代表工人。他发现，在非耐用消费品（如服装）中，有8个工会具有显著影响力，在重工业（如汽车）中有9个，在政府工作人员中有13个，在建筑和运输行业各有15个。如果斯特恩得以实现，他希望每个行业部门有一到两个大型工会。

显然，在一个由企业巨头主导的经济中，斯特恩和他的NUP同事认为，工会也必须获得规模。今天，AFL-CIO的60个工会中最小的三分之二的平均会员人数不到60,000人——在大多数情况下，这远远不足以在市场上施加影响力。相反，当SEIU将新泽西州的清洁工地方工会并入更大、更富有的纽约工会时，它突然能够每年投入50名组织者和500万美元用于招募。

该地方也说明了如今许多工会招募成功的方式。工会联合会（SEIU）并没有使用由联邦政府监督的正式工会选举，而是让每栋建筑的大多数工人签署工会授权卡——这一过程被称为卡片检查。其目标是规避管理层对选举的影响力。

越来越多的工会——包括美国通信工人联合会（CWA）、美国汽车工人联合会，以及在某种程度上SEIU——近年来转向卡片检查。虽然没有官方统计，但根据美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人联合会（AFL-CIO）的说法，工会通过卡片检查每年招募约150,000到200,000名新成员，而通过联邦选举仅为70,000名。这就是为什么该联合会发起了一项重大运动，要求联邦立法要求雇主通过卡片检查承认工会。（目前雇主可以选择这样做，但并不必须。）

领导风格

斯特恩对AFL-CIO的正面攻击的讽刺在于，自从斯威尼接任以来，他一直在强调许多相同的观点。在感到沮丧的工会领导人放弃了前任莱恩·柯克兰后，斯威尼上任。他在与柯克兰的副手托马斯·R·多纳休的激烈竞争中获胜，并坚持要求工会将至少30%的资源用于新成员招募。

尽管他们发生了冲突，斯特恩和斯威尼在领导风格上有更多的差异，而不是在实质上。斯威尼是一个沉着冷静、温和的人，更倾向于达成共识而非修辞。但他低调的劝说并没有阻止工会会员的下降，在他的任期内，会员人数下降了两个百分点——这一下降率与柯克兰时期相同。

相比之下，斯特恩有着强烈、进取的个性，这推动他在年轻时就担任领导角色。他是新泽西州西奥兰治郊区中产阶级父母的儿子，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接受了常春藤联盟的教育，并在此期间参与了学生运动。他在21岁时作为州社会工作者加入了服务员工国际联盟（SEIU），并很快成为当地的负责人。到29岁时，他已跃升至国际工会的执行委员会，成为最年轻的成员。

他对左倾社会事业的热情与SEIU的传统相契合。作为1980年代初期的一名年轻SEIU官员，斯特恩与工会中的其他活动家一起，推动通过反对美国在拉丁美洲军事干预的有争议决议。最近，他为霍华德·迪恩的总统竞选提供了工会的支持，直到迪恩失利后才转向更主流的凯瑞。他还与各种社会领袖建立了密切关系。（他的妻子简·帕金斯，正在与他离婚，曾在1990年代领导环境网络“地球之友”。）

在此过程中，斯特恩磨练了他的组织能力和战略思维。1995年，他指导斯威尼赢得AFL-CIO主席职位的努力（从而为他自己的接任铺平道路）。他组建的团队在那一年成功地争取到选票，巧妙地超越了更为保守的多纳休势力，协调行动时穿着印有斯威尼口号的亮黄色T恤，并使用无线电耳机，让斯特恩的团队在大会现场进行实时联系，统计代表人数。

不过，要想将他的观点传达给 AFL-CIO 的 54 名执行委员会成员，还需要一位高明的手腕。已经有不少工会主席因斯特恩的直言不讳而感到愤怒，他们认为他是为了自己利益。批评者认为——这有一定的合理性——他的招募成功大多来自于易于组织的公共部门工人，如家庭健康护理和儿童保育——而不是工会必须战胜的强硬私营部门雇主，以便再次增长。在最近几个月的联合会会议上，国际机械师协会主席 R. Thomas Buffenbarger 两次抨击斯特恩对 AFL-CIO 的攻击。

恶劣关系

作为回应，斯特恩同意在 11 月总统选举之前不再发声。尽管他在今年早些时候与 商业周刊 自由讨论了他的想法，但斯特恩拒绝为本文拍照，显然担心以他为中心的故事会进一步激怒同事。

但恶劣的关系依然存在。巴芬巴杰表示，他对斯特恩的专横感到非常愤怒，可能会自己退出 AFL-CIO。美国教师联合会的新任主席爱德华·J·麦克艾尔罗伊表示，他会倾听，但仍然高度怀疑。

与此同时，斯威尼正在策划反击。他在 8 月的 AFL-CIO 会议上表示，他将在 11 月设立一个讨论 NUP 想法的过程。内部人士表示，斯威尼还将提出自己的平台，融入许多这些想法。（斯威尼拒绝发表评论。）“明年夏天将会对此进行对决，” 140 万成员的食品工人联合会主席约瑟夫·T·汉森预测，他表示对斯特恩的目标表示同情，但也有一些保留意见。

继任的问题也引发了讨论。当NUP去年出现时，斯威尼迅速宣布他将再次参选，这让许多原本预期他会退休的人感到惊讶。即使一些支持者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会再次参选，尽管内部人士和AFL-CIO公共事务主管丹尼斯·米切尔坚持认为他会。

斯威尼的退休将为55岁的AFL-CIO秘书长理查德·L·特伦卡打开大门，这位曾经的矿工工会主席充满激情，但在斯威尼的团队中未被充分利用，仍然在工业工会中保持着强大的支持。一个可能的妥协方案是与威尔海姆和特伦卡组成一个团结的候选人名单，他们多年来一直是朋友。

这个紧密团体中的复杂政治——斯特恩的妻子最近作为斯威尼在环境问题上的高级助手工作——使得任何领导权争夺战都变得不可预测。CWA主席莫顿·巴赫，这个联盟的资深人士，在1995年反对斯威尼，认为权力斗争对工人来说是有害的，尽管他同意斯威尼的目标。他今天也有同样的感觉，并表示他支持现任领导人，但同意NUP提出了紧迫的问题。“我会听取他们的提议，但我不准备为了重塑这个机构而拆毁它，”他说。

如果斯特恩和他的NUP伙伴无法说服足够的工会领导人，认为工人几乎灭绝的现状需要采取激烈的行动，最后的手段可能是像约翰·L·刘易斯那样形成一个新的工人运动。现在，这种威胁主要是一种激发危机感的方式。到目前为止，这似乎是有效的：美国的工会正准备进行一场比几十年来任何一次都更广泛的内部辩论。尽管现在还为时尚早，但一个可能的结果是一个更加激进、充满活力的工人运动。如果那样的话，雇主可能会感受到更大的压力，要求与工人分享经济健康生产力增长带来的更多收益。无论如何，美国的工人运动都将面临一些动荡的时期。

作者：亚伦·伯恩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