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烟草的双重危险 - 彭博社

这个声明令人震惊。美国司法部定于9月21日开始在一起民事有组织犯罪影响和腐败组织法（RICO）诉讼中进行开案陈词，声称全国最大的香烟公司自1953年以来参与了一项非法阴谋。政府寻求退还令人瞩目的2800亿美元——几乎是六家被告公司在五十年期间的全部利润。

大型烟草公司多年来面临许多法律挑战，但从未遇到如此艰巨的挑战。而且这正好发生在国会提出一项法案的同一时刻，该法案提议赋予食品和药物管理局监管香烟的制造和成分的权力——这是该行业在其最近历史中一直积极试图避免的事情。该法案在七月以大幅优势通过了参议院。尽管在众议院面临怀疑，但它很可能在十月进行投票。

在过去，公司的确可以相互支持。香烟制造商肩并肩抵御所有攻击。但这种老旧的堡垒心态已经消散。虽然司法部的诉讼可能对像奥驰亚、雷诺美国和利盖特等大公司造成毁灭性打击，但对于未被列入诉讼的初创公司，如英联邦品牌公司和通用烟草公司来说，这可能是一个福音。与此同时，FDA的监管得到了第一大香烟制造商奥驰亚集团（MO）的支持——但几乎所有其他公司都反对。“这不仅因为它涉及烟草而有争议，”美林证券（MER）的烟草分析师马丁·费尔德曼说。“它之所以有争议，是因为行业内部出现了分裂。”

随着烟草公司的压力加大，市场本身从未如此艰难。由于州和地方消费税的稳步上升以及1998年由最大公司签署的《主和解协议》（MSA）所带来的高成本，以结束46个州提起的诉讼，香烟的价格飙升——但利润却在下降。费尔德曼指出，在签署MSA时，一包万宝路香烟的平均价格为1.88美元。如今，价格为3.41美元。尽管关键品牌万宝路的市场份额实际上增加到了39.5%，但奥驰亚的收益却在下降。费尔德曼指出，其美国烟草业务，菲利普·莫里斯美国公司，三年前的EBITA营业利润为57.6亿美元。到去年，这一数字已降至42亿美元。R.J.雷诺兹，现在是雷诺兹美国公司的一个部分，其利润从13亿美元锐减至7.22亿美元，其他公司也在下降。

低成本新兴企业

与此同时，传统行业领导者正受到一批快速增长的低成本制造商的攻击，如星烟草和多萨尔烟草公司。这些公司不属于MSA，每包香烟增加50美分。Liggett Group（VGR）的总裁兼首席执行官罗纳德·J·伯恩斯坦称整体竞争水平“几乎是疯狂的”。

奥驰亚、雷诺兹和其他主要烟草制造商几乎无法承受司法胜利。联邦政府辩称，该行业自1953年12月在纽约广场酒店举行的会议开始就作为一个非法企业运作。在这次聚会上，政府声称，五位烟草首席执行官策划了一项计划，以资助科学研究和宣传活动，以应对对癌症日益增长的担忧。

在其1000页的事实裁定中，司法部概述了50年来行业试图掩盖吸烟真正危害的努力。该行业声称的目标是：“通过最大化吸烟者的数量来维护和增强……利润。”政府也主张，尽管该行业辩称没有证据表明香烟会导致癌症，但它已经在其产品中记录了已知的致癌物。检察官要求利润返还，并提出一项新的监管方案，将许多公司在MSA下同意的限制提升到国家层面。

烟草公司否认任何阴谋，并辩称政府在本案中对RICO法案的激进应用不会成立。为了赢得案件，司法部必须证明其所描述的过去行为可能会继续。然而，自MSA以来，行业律师表示，公司行为有所改善。“今天的香烟销售方式与过去大相径庭，”阿尔特里亚的首席法律顾问威廉·奥勒梅耶说。

虽然行业的一些法律论点似乎很强，但普通规则并不适用于如此不受欢迎的被告。司法部赢得了几项预审动议，尽管不是全部，而投资者反应不佳。在5月24日，审理此案的法官拒绝限制所要求的大规模返还时，阿尔特里亚的股票跌至六个月来的低点44.95美元每股。

即使是自由市场的布什政府也未能减缓此案的进展，这可能表明该行业的受欢迎程度已经下降——尽管该案是由克林顿白宫发起的，并且已花费1.35亿美元进行准备。为什么W的团队没有终止诉讼？一些烟草高管和分析师推测，撤诉的政治成本将会太高。

良好的宣传？

确实，尽管阿尔特里亚的高管否认这一点，一些观察者认为该公司支持FDA监管的原因之一是为了缓解未来对行业的司法和陪审员愤怒。该立法将赋予FDA对香烟制造的监督权，并扩大其健康警告的范围。它还将为任何声称降低香烟吸烟危害的新产品提供FDA监管。而且这些新标准将适用于所有制造商，无论大小。

阿尔特里亚的竞争对手担心，提议的营销限制将妨碍他们在主导领导者面前获得市场份额。他们还担心，该法案对FDA审查更安全香烟的条款的细节将特别有利于菲利普·莫里斯正在进行的努力，旨在减少香烟中有害物质的暴露。“如果你能与政府合作来消灭你的竞争对手，那就是一笔好交易，”竞争对手雷诺美国的外部关系执行副总裁汤米·J·佩恩说。

支持该法案无疑是阿尔特里亚的重大转变，该公司在1990年代末期曾领导行业对FDA监管的强硬反对。现在，该公司希望FDA的监管能够帮助开启一个更好的公共关系时代。“我们在过去七到八年中一直试图传达的基本观点之一是，这不一定总是我们对抗其他所有人，”阿尔特里亚企业事务高级副总裁史蒂文·C·帕里什说。然而，到目前为止，香烟制造商及其竞争对手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陷入困境。

由南妮特·伯恩斯在纽约撰写，约翰·凯瑞在华盛顿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