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运转良好的机器 - 彭博社

知道那个把柠檬变成柠檬水的谚语吗？唐纳德·E·沃什凯维奇知道，而且非常清楚。2000年2月被任命为帕克汉尼芬公司的首席执行官，17个月后成为总裁，沃什凯维奇在几十年来最严重的工业衰退中接管了公司。作为全球最大的运动控制产品制造商——为飞机、建筑设备甚至主题公园过山车提供液压和气动组件——该公司面临着订单下降和利润下滑的困境。沃什凯维奇削减了15%的工资（约7,650名员工），冻结了从高层到基层一年的薪资，并关闭了近100家工厂。

尽管如此，沃什凯维奇表示，经济低迷中也有一些好处。为了进一步降低成本，他在公司内部推行了“精益生产”。工厂员工的工作小组现在管理自己的工作流程，从零件采购到工作分配，再到满足客户的及时订单。由于衰退持续时间较长，直到去年底订单才有所回升，沃什凯维奇表示，这种精益方法已经在帕克汉尼芬的105个业务单位中扎根，提升了生产力，同时减少了库存和资本设备需求。

尽管努力仍在继续，但结果令人鼓舞。在截至6月30日的财政第四季度，公司报告创纪录的收入为71亿美元，同比增长11%，达到了沃什凯维奇的两位数增长目标。利润飙升76%，达到3.46亿美元，这主要得益于工业订单的激增。这使得帕克汉尼芬在2004财政年度的营业利润率达到了10%。虽然不错，但首席执行官的目标是15%。

Washkewicz，54岁，是一个不太可能的变革推动者。作为一名工程师，他于1972年加入帕克汉尼芬的软管产品部门，刚从克利夫兰州立大学毕业。典型的帕克汉尼芬公司，前44名高管平均在公司工作了19年，他从未在其他地方工作过。坐在位于俄亥俄州梅菲尔德高地的帕克汉尼芬总部的角落办公室里，Washkewicz最近与高级记者迈克尔·阿恩特进行了交谈。

帕克汉尼芬通过裁员和转变焦点度过了经济衰退。你们又在招聘吗？

这个消息是选择性的。如果我们可以在不增加空间、设备或人员的情况下服务我们的客户，我们会这样做。到头来，我们确实不得不增加一些人手，但远没有以前那么多。在之前的经济衰退中，你会裁掉10%的员工，然后再把他们全部重新雇回来。在过去的复苏中，都是增加设备，增加人员，加班工作。但现在不是这样了。

向精益生产的推进如何帮助你的生存战略？

我们发现，仅仅通过“精益”并消除大量浪费，我们就释放了工厂25%或30%的面积。这里有一个例子。在过去，你必须通过设置时间来证明你的机床的合理性：设置这个东西需要25小时，每小时50美元，所以我必须生产100万个小部件才能证明这个设置时间。最终你所做的就是利用所有的产能来生产没人需要的库存。与此同时，你的客户服务受到了影响，因为你不想在机器运行时打断以满足新订单。没有人会赢。

现在，当订单进来时，你开始这个过程并将其发货。没有任何东西再放在货架上。没有任何东西在排队。这就是推动公司效率和库存减少的真正动力。这基本上就是精益的概念。

但是通过这种按需生产的方法，你不就失去了效率吗？

不。与其购买那台价值100万美元的机器工具，可以以闪电般的速度生产一百万个产品，不如购买成本更低、规模更小的设备，这样你可以快速更换，并且更高效。因此，实际上，你最终并不会受到影响。你可以在单元制造中保持低的设置成本。

工人们也喜欢这样。这往往使他们的工作变得更轻松。每个工人都是原材料的库存控制经理。当他需要材料时，他自己下订单。在之前的过程中，你必须配备一个完整的采购部门，并向他们发送申请，而你不可避免地会采购过多，因为你必须储备材料。现在，我们只有在需要时才会收到原材料的配送。

然而，作为这一战略的一部分，你将资本支出削减到销售额的约2%。你能在这样的投资水平上生存吗？

在经济下行时，我有第三班的产能闲置。我不需要再购买任何机器。现在，凭借这个整体的精益概念，我们将利用现有的资本做更多的事情。在我们看到瓶颈的地方，我们不会投入一整条新生产线。我们将解决问题，只购买一台设备。我们认为我们应该能够在3%到3.5%的资本支出率下生存。我们将看看这会如何发展。

如果你的客户采取类似的策略，这不会伤害你的业务吗？

我们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但需求还是很大的。美国的小公司正在进行投资。而海外市场也在增长。例如，中国正在建设大量基础设施。他们希望在未来五年内建造50个机场——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今天，帕克汉尼芬的运营中美国的角色是什么？

我们遍布全球，覆盖40多个国家。我们倾向于在客户附近制造。因此，如果客户去中国，我们就会在那里设立工厂。同样在韩国或东欧。我们并不是把所有的工作都送到中国或墨西哥。这样做是疯狂的。我们在美国大约有30,000名员工，在墨西哥有3,500个工作岗位。我们保持着平衡。我们看到工作岗位不断地流动。

你对整体增长的展望是什么？

我不是经济学家，但我感觉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将在3%到4%之间。真正的变数是利率。利率明年会提高。这会稍微抑制GDP的增长。但希望好时光已经来临。我们看到所有工业市场都在全面发力。

美联储刚刚将利率提高了50个基点。你担心更高的利率会伤害你的业务吗？

我今天担心吗？不。从1%的利率提高到1.5%不会有什么太大区别。关键在于他们提高的幅度。如果他们以非常快的速度提高利率，而不给经济反应的机会，他们可能会完全停止扩张。关键是以一种有节制的方式进行：给经济足够的时间来响应你所做的事情，然后再采取下一步行动。

通货膨胀是美联储的一大关注点。你们在涨价吗？

我们一直在尽力将成本转嫁给客户。我们的主要客户理解这一点，因为他们自己也不得不这样做。当你以增量利润向大型原始设备制造商销售时，你无法吸收原材料的20%价格上涨——你必须将其转嫁出去。我们并不是100%成功，但也算相当成功。

我猜这与一年前的情况非常不同。

绝对如此。今天，客户更关心的是获取产品，而不是价格。这并不是说他们不关心价格——他们总是会提出反对意见。但在重型卡车市场，例如，我们的几个客户对我们说：“我们需要寻找其他供应商吗，还是你们能够跟上我们的需求？”我们说：“你们下订单，我们就能做到。”还有很多产能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