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倦了——并反击 - 彭博社

当安妮·P·卡斯帕，一位资深财务顾问，在2003年8月加入摩根士丹利（MWD）位于新墨西哥州圣菲的办公室时，场景对她来说显得过于熟悉。作为1997年对美林证券提起性别歧视集体诉讼的前原告，她原以为在更新经纪人执照后就能提供投资建议。然而，摩根士丹利却将卡斯帕送往一个为期三年的培训项目，与一群新手一起，而卡斯帕声称她的老板禁止她在获得执照后发展客户，这与那些经验较少的男性同事形成了鲜明对比。

卡斯帕没有选择沉默忍受多年，而是在四个月后向老板投诉不公平待遇。到5月，摩根士丹利以“违抗命令”解雇了她。卡斯帕向美国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EEOC）提出了性别歧视的投诉，她表示摩根士丹利的零售经纪业务中有足够多的女性经历歧视，可以形成集体诉讼，根据《商业周刊》审查的文件。BusinessWeek。

摩根士丹利表示卡斯帕是作为实习生被雇佣的，这是她申请的职位，并且她在相对于男性同事并没有受到不利待遇。由于她未注册五年且从未参加过正式培训项目，因此“没有资格担任财务顾问”。EEOC在7月与摩根士丹利达成5400万美元的和解协议，因其涉嫌对数百名女性在其股权业务中进行歧视，但拒绝对此发表评论。

卡斯帕与摩根士丹利的斗争展示了华尔街女性平等斗争的新阶段，变得更加激进。由于在一个仍然由男性主导的行业中缺乏进展，女性正在多个方面进行斗争。她们正在提起一系列新的诉讼，其中一些将在这个秋天进入法庭。其他人则在内部游说以寻求改变。第三个阵营则完全放弃了这个行业。“当我刚开始在华尔街工作时，公司的文化可以让你忍受一切，但你仍会留下。现在许多女性都在说，‘再见，’”詹妮特·汉森说，她在1994年离开高盛（GS）创办了自己的资产管理公司，并于5月加入雷曼兄弟公司（LEH），担任专门负责招募和留住女性的董事总经理。

可以说，近年来女性在某些方面取得了进展，尽管她们的影响力仍然低于许多其他行业。自1976年EEOC对华尔街公司美林证券首次达成性别歧视集体诉讼和解以来，该公司的女性经纪人比例已超过三倍——但她们仅占总数的15%。而华尔街的公司高管中只有10.6%是女性，而其他行业的平均比例为15.7%。

性恶作剧

更糟糕的是，尽管经过多年的法律斗争和负面宣传，一些公司的文化显然仍然容忍性恶作剧。德意志银行证券公司员工去年秋天向客户GMAC抵押贷款公司展示的一个演示文稿书籍作为玩笑，包含了男性和女性投资银行团队成员的淫秽传记。它将团队中唯一的女性描述为“以其艺名Roxy Lovejoy而闻名的成人电影行业传奇”，并称其为一部名为“丰满小说”的二流色情明星。该传记在一名前德意志银行员工于9月7日在纽约州最高法院提起关于这一恶作剧的宗教歧视诉讼后曝光。德意志银行和GMAC抵押贷款公司均拒绝发表评论。

华尔街的男性和女性甚至不同意存在问题。根据研究机构Catalyst Inc.的一项最新研究，65%的华尔街女性认为她们必须比男性更加努力才能获得相同的回报，而只有13%的男性持有相同观点。更少的男性——仅有8%——同意51%的女性认为她们在做类似工作时的薪酬低于男性。

一系列性别歧视案件正在通过系统处理。到目前为止，大多数女性以微不足道的赔偿解决了她们的案件，留下了她们的故事未被讲述，问题未得到解答。但坚定的原告南希·托马斯自从作为针对美林证券的集体诉讼的一部分提交索赔以来，一直坚持要求听证会，预计将作证称有人在她的桌子上留下了一个假阳具、润滑剂和贬低的诗歌。美林表示，他们认真调查了这一事件，但未能确定肇事者。

女性们也越来越多地揭露——或寻找方法规避——她们认为对她们的案件造成伤害的做法。前摩根士丹利经纪人伊丽莎白“丽莎”纽曼曾在新泽西州的萨默维尔工作，计划对联邦法院驳回她的性别歧视索赔的简易判决提出上诉。她还起诉该公司，指控其违反了与她的雇佣协议。摩根士丹利认为该案件没有依据。

商业周刊了解到，1996年针对史密斯·巴尼的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集体诉讼的首席原告帕梅拉·K·马滕斯已要求国家女性组织的州主席调查前总统帕特里夏·爱尔兰在史密斯·巴尼和美林证券集体诉讼中的角色。马滕斯声称，爱尔兰要求美林的女性（其中一些是原告）分享她们的投诉和改善公司的建议，而没有透露她是否在为美林工作。商业周刊审查了爱尔兰发给女性的电子邮件，未透露与美林的关系，尽管美林和爱尔兰表示女性们已被告知她的角色。

不提起诉讼的女性，尤其是那些在职场上晋升的女性，正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斗争。在摩根大通（JPM ）担任首席财务官的迪娜·杜布隆作为高级管理团队的成员，对组织中每个层级女性的晋升数量以及她们是否被考虑为职位空缺的候选人有发言权。在另一个方面，女性们正在努力说服银行采取更灵活的就业政策，例如在交易大厅进行工作共享，并允许她们每周在家工作一天。

退出

其他女性则选择离开。根据证券行业协会的数据，华尔街女性的比例在2003年下降至37%，而2001年为41%。而在高管管理职位中的比例在2003年降至17%，而2001年为21%。卡弗银行（CNY ）首席执行官德博拉·C·赖特表示：“我的许多朋友选择退出，因为华尔街不愿意提供一个能够融入家庭需求现实的职业发展路径。”她在1980年代曾在第一波士顿（CSR ）工作。

特别令人担忧的是，越来越多的女性在实际拥有家庭之前就离开了华尔街。“相当多的女性展望未来，心想‘天哪，这根本行不通，’”30岁的凯蒂·希金斯·胡德说，她是迈克尔·J·福克斯帕金森研究基金会的研究项目主任，曾是高盛的分析师。

如果当前趋势继续，华尔街可能会变得比1970年代更加男性化。“在过去八年里，女性在华尔街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卡斯帕在她五月份提交给EEOC的宣誓书中用大写字母和粗体字愤怒地表示，然后在八月份给摩根士丹利首席执行官菲利普·J·珀塞尔和公司的董事会发出了一封公开信。珀塞尔尚未回应。该公司坚持认为，在信件发送之前，他们通过律师处理了这些问题。

作者：艾米莉·桑顿，玛拉·德·霍瓦尼安和詹妮弗·梅里特，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