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名为飞鸽的凤凰 - 彭博社

在中国，做自行车制造商是很艰难的。街道上汽车拥挤不堪，二轮车不再享有曾经的崇高地位。事实上，上海和其他城市已经禁止自行车在某些主要道路上行驶。竞争也不乏：在1980年代，中国只有六家自行车制造商，但如今有300家。所有这些并没有阻止沙云书接管飞鸽自行车公司，这是一家中国最具历史和困扰的品牌之一。“我想如果我有新的想法并能生产出优质的自行车，我就能拯救公司，”总经理沙说。

在1980年代初，飞鸽是全国最大的自行车制造商，其20公斤重的黑色单速车型是全国英雄工人的骄傲。要获得一辆自行车需要多年的等待名单，即便如此，你还需要良好的关系，或者说人脉——更不用提对于大多数工人来说大约四个月的工资。1986年，在其繁荣的巅峰时期，飞鸽售出了300万辆自行车，全部是黑色的。“在计划经济中，飞鸽的市场是由毛主席保证的，”沙说，他在公司工作了30年。

亚当·斯密则没有那么宽容。当中国开始发展市场经济时，飞鸽未能适应，命运开始恶化。随着其他公司不断推出各种赛车、公路和山地自行车，飞鸽却继续坚持其笨重的单速车型。销量像受伤的鸟一样暴跌，1998年仅售出20万辆自行车。

在沙的领导下，飞鸽再次起飞。沙说，去年公司售出了大约120万辆自行车，而今年他预计将售出150万辆。预计收入将增长到近5000万美元，比去年增长超过30%。沙拒绝透露公司的盈利情况。明年将开始建设一座新的120万美元的工厂，为外国品牌生产自行车。沙已经与日本的丸石自行车工业达成了一项这样的协议，并希望尽快签署更多协议。

员工减少

沙在1998年接手后的第一步是关闭飞鸽在天津市中心的旧工厂，搬到城市边缘的一个工业区。他留下了大部分7000名员工——这个数字在销售下降超过90%的情况下几乎没有变化。沙以仅300名员工重新开始，强调良好的工艺，如今每位员工每月大约250美元的工资中，有多达四分之三取决于生产力和质量。台北的捷安特集团总裁安东尼·罗说，飞鸽“确实在获得动力”。

基本黑色的时代也已经一去不复返。飞鸽自行车现在有300种型号和多种颜色，公司甚至开始做广告。它的自行车在更多的销售点出售，包括超市。沙还设立了每月会议，讨论如何调整生产以满足需求。“在计划经济中，人们并不关心我们是否销售我们的产品，”他说。“没有人跟踪销售情况。”

一些松动的轮辐仍然存在。尽管沙销售的几款自行车价格高达1200美元，但绝大多数仍处于市场的低端，平均仅为35美元。不过，沙表示他正在努力提高质量，以便提高价格。还有那些恼人的上海自行车限制规定。对此，沙表示他并不担心。尽管他已经放弃了自己的飞鸽，选择了本田雅阁的舒适，但沙对自行车业务充满信心。许多中国人仍然骑自行车，即使两轮车不再是基本交通工具。“越来越多的人将骑自行车休闲，而不是通勤，”沙说。如果他如愿，他们将在飞鸽上同时做到这两点。

由大卫·洛克斯在天津撰写，陈吴在香港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