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G：为什么联邦政府在强硬对待 - 彭博社

作者：保拉·德怀尔

美国国际集团（AIG ）是全球最大和最盈利的公司之一，去年收入达813亿美元，盈利93亿美元。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莫里斯·R·格林伯格是美国企业界最有权势的高管之一，管理着一个拥有约90,000名员工的金融帝国，提供从保险到资产管理的各种服务，遍布130个国家。但这些数字并没有让格林伯格在证券交易委员会或司法部的走廊中获得多少尊重。

AIG与这两个执法机构的关系非常紧张。问题似乎始于9月21日，当时证券交易委员会通知AIG，可能会对其提起民事证券欺诈指控，因其涉嫌在2001年帮助PNC金融服务集团（PNC ）隐瞒表现不佳的贷款。八天后，司法部告知AIG，因同样的交易正在进行刑事调查。10月4日情况明显恶化，司法部和证券交易委员会同时警告AIG，称其在发布的三份新闻稿中可能误导了投资者，未能揭示调查的全部范围。

重大遗漏。

这使得在三周内来自通常不以挑剔公司新闻稿措辞而闻名的机构发出了四次警告。AIG表示其打算合作——但在其最新声明中仍然坚持认为这两个机构的任何行动“都是不必要的”，并且指控其误导投资者的说法“毫无根据”。

关于AIG新闻稿的投诉归结为这一点：该公司表示正在对某些交易进行调查，“包括与PNC的三笔交易”——但未提及调查还涉及与另外两家保险公司进行的五笔额外交易。

这不仅仅是对措辞的挑剔。执法部门的消息人士认为，AIG帮助其企业客户欺骗投资者，通过销售保险产品或创建表外实体来淡化损失或夸大收益。

安然事件后的审查。

同样重要的是，现任和前任执法部门的消息人士表示，他们对AIG采取强硬立场，因为他们认为AIG通过抵制SEC和司法部工作人员的文件、电子邮件和其他信息请求而在“藏球”。他们补充说，当被要求披露调查时，AIG在公开声明中淡化了调查的严重性。一位AIG发言人回应称：“任何关于[责任和诚信]违反的指控都让我们深感关切，我们期待在适当的论坛上陈述我们的案件。”

如果AIG在玩游戏，相关机构则在玩硬球。安然事件后，投资者希望他们保护自己的利益，如果他们未能做到，国会监督者会大声抗议。“我们处于一个监管者必须采取积极行动的环境，部分原因是他们在过去被指责没有足够积极，”拥有约3.9亿美元AIG股票的Rittenhouse资产管理公司的首席投资官约翰·P·沃特曼说。

执法消息人士表示，AIG一次又一次地隐瞒文件

在证券法的术语中，AIG正因协助和教唆证券欺诈而受到调查。这些指控与美林证券（MER ）、摩根大通（JPM ）和花旗集团（C ）去年在没有承认或否认罪责的情况下达成和解的指控相呼应，SEC表示这些金融交易使得安然能够隐藏问题资产并将贷款伪装为收入。四名美林银行家因帮助安然在1999年底隐藏其在尼日利亚海岸停泊的发电驳船的所有权并记录额外的1200万美元利润而在休斯顿的联邦法院接受刑事审判。

阻挠调查。

AIG的困境可以追溯到同样的繁荣年代——并且始于一笔同样微不足道的金额。2000年7月，SEC首次开始调查这家保险公司在帮助Brightpoint（CELL ）——一家位于印第安纳州普莱恩菲尔德的移动电话数据和服务分销商——隐藏1200万美元损失中的角色。根据SEC的文件，Brightpoint发现一家英国子公司的损失将是Brightpoint公开宣布的两倍，因此寻求AIG子公司的帮助，即位于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的国家联合火灾保险公司的损失减轻单位。

保险公司正好提供了Brightpoint所需的：一份追溯生效的保险政策，Brightpoint将为此支付三年的月度保费，文件显示。在此期间，AIG单位以保险索赔的形式偿还了这笔钱。Brightpoint在1998年将这些支付记录为保险应收款，以抵消当年的损失。SEC在2003年9月对Brightpoint及两名前管理人员的民事欺诈诉讼和解中表示，这些往返支付巧妙地伪装在一份合法的保险政策中。在没有承认罪责的情况下，该公司及其两名高管支付了总计595,000美元的罚款。

但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也对AIG罚款1000万美元，AIG在未承认有罪的情况下支付了这笔罚款。SEC的调查发现了证据，声称显示AIG创建并营销了Brightpoint的“保险”，以帮助其客户平滑季度收益。SEC还认为AIG在其调查中设置障碍，因为AIG自己的会计师设计了这些政策，以欺骗审计师，使他们相信这些是传统的保险政策。

被抓到说谎。

SEC为什么这么认为？SEC的文件指出，在Brightpoint调查开始两年多后，以及经过几轮传票后，AIG最终提交了一份内部白皮书，该白皮书由一名AIG会计师于1997年撰写，并在AIG的顶级保险部门经理中广泛传播。该文件概述了一种新型的“非传统”保险产品。其主要特征是：“收入报表平滑”，使用追溯保险让客户在多个报告期内确认损失——这正是AIG为Brightpoint所做的。

该文件表示，SEC的文件承认会计规则旨在避免这种平滑效应，并概述了避免这种“意外会计…后果”的方法。SEC表示，AIG大规模营销了这些新产品。

然而在2002年9月——在SEC获得该文件的一个月前——AIG的律师曾告诉SEC执法部，Brightpoint政策是由一名没有适当培训的初级员工的错误所导致的。然后，在关键证据出现后——SEC不会透露如何——AIG提供了宣誓证明，确认其已提交所有相关文件。

受损的股票。

再次不真实，一位了解此案的人表示。“AIG未能进行即使是远程合理的搜索，比如检查文件和计算机驱动器，”该消息来源说。SEC发出了另一份传票，最终交付了一大堆新文件——一些文件甚至晚到2003年1月。

现在SEC正在追踪新的线索，包括PNC案件。在那里，PNC通过将762百万美元的不良贷款和糟糕的风险投资交易转移到一个与不同AIG单位合作成立的表外实体，避免了减记。这让PNC在2001年显示的收益比没有这个特殊目的工具时要好52%。

2002年7月，SEC指控该结构违反会计规则，因为PNC仍然对问题资产承担责任，但没有在其资产负债表上反映这些风险。PNC在没有承认错误的情况下解决了司法部和SEC的指控。

即使AIG在淡化调查，投资者却没有。自9月20日以来，股价已下跌6.5%，至66.60美元。现在司法部和SEC正密切合作对付这家金融巨头，它的困境可能才刚刚开始。

与Diane Brady在纽约一起

Dwyer是位于华盛顿特区的商业周刊的高级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