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养老金的投资策略?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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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信巨头SBC通讯公司(SBC)去年报告了惊人的22亿美元的营业收入下降,而公司的解释对许多投资者来说可能显得晦涩。SBC表示,其数字分析师仅将退休基金的预期回报率下调了一个百分点。同样,他们将医疗成本通胀的假设提高了一个百分点。他们还将未来利率的估计下调了仅0.75个百分点。将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最终导致了巨大的盈利损失:净利润减少了6.93亿美元。
与此同时,许多其他美国公司也在进行类似的调整。SBC是去年更新退休后福利会计中关键假设的数百家公司之一,以使估计更符合现实趋势。“我对我们的假设非常有信心,”SBC的财务主管约翰·史蒂芬斯说。
这样的变化及其对利润的影响引起了证券交易委员会的注意。 商业周刊了解到,该机构的执法部门正在进行调查:它已识别出几十家公司,其假设似乎过于激进,且其养老金计划足够大,以至于估计的变化可能对净利润产生重大影响。在十月初,它向其中六家公司发送了信函,要求提供文件,包括设定假设的人员之间的电子邮件,解释他们是如何得出这些估计的。证券交易委员会执法主任斯蒂芬·M·卡特表示,他的部门“正在查看管理者是否在调整他们的假设,以期提高投资者关心的盈利和资产负债表数字。这可能构成欺诈。”
“简单的方法”
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未透露公司的名称,表示目前没有证据表明存在不当行为。养老金会计是许多领域之一,管理人员必须进行估算(商业周刊 -- 10月4日)。投资组合的差异以及员工和退休人员的年龄可能解释了为什么某些假设与平均水平差异很大。
另一个SEC部门,即公司财务部,已经发出了一段时间的普遍警告,告诫公司不要使用过于乐观的养老金假设。这些估算很重要,因为在养老金会计中,公司报告的是计划的预期收益,而不是实际回报。如果假设的养老金投资回报超过养老金成本,公司可以在其收益中计算出盈余,即使实际回报很糟糕。
例如,波音公司(BA )在2002年在养老金投资上损失了33亿美元,但根据其假设的9%回报率报告了4.04亿美元的养老金收益。这相当于该航空航天公司当年净收入的82%。 (波音指出,当假设回报低于实际成本时,公司必须报告收益损失,正如它将在2004年所做的那样。)这并不是个别案例。瑞银投资研究估计,2003年标准普尔500指数公司每股收益中的约2美元来自于激进的养老金回报假设。
预期回报的小幅变化可能会产生重大影响。由哈佛商学院的会计教授丹尼尔·B·伯格斯特雷瑟和米希尔·A·德赛以及芝加哥大学商学院的约书亚·D·劳赫于5月发布的一项研究发现,2000年和2001年,IBM(IBM )的税前收入中近5%是由于假设回报率从9.5%提高到10%而产生的。IBM在1991年至2002年间调整了这一长期预测的回报率四次。IBM表示,公司在2000年提高假设回报率的决定与过去五年实际回报在14%到21%之间的情况是一致的。
这项研究还支持了这样的推测:一些高管可能故意篡改养老金假设,以谋取公司甚至个人利益。三位研究者分析了1991年至2002年间的3,247个养老金计划的会计数据,发现公司往往在进行收购或CEO行使股票期权的前一年提高养老金回报估计。“如果你想要一个简单的方法来制造收益,这就是最好的选择,”德赛说。
2002年12月,SEC警告公司,可能会对超过9%的回报率假设提出质疑,基于股票和债券市场的历史回报。根据UBS投资研究(瑞银)的研究,2003年,平均回报假设从前一年的8.82%降至约8.38%。尽管如此,在提供确定收益养老金计划的标准普尔500指数中的355家公司中,仍有26%的公司在2003年估计回报率为9%或更高。使用超过9%假设的公司包括:达登餐饮(DRI),红龙虾、橄榄园及其他餐饮企业的所有者。位于奥兰多的达登副总裁兼财务主管威廉·R·怀特表示,该公司的10.4%假设回报与截至2004年5月的10年实际回报10.5%相符。尽管如此,达登已将该比率降低至9%。
许多专家认为,即使是9%也很难辩解。考虑到长期的股票和债券回报,CSFB分析师大卫·齐昂认为,对于一个典型的65%股票和35%债券的投资组合,8.5%的回报率更为合理。高于平均水平的回报假设不一定意味着会计舞弊。倾向于股票投资的计划往往能实现更高的回报。而拥有大量海外员工的跨国公司可能会将养老金资金投资于回报和利率高于美国的市场。
盲目的眼睛
公司在另一个因素上,折现率的自由裁量权较小,折现率用于计算以今天的美元计的未来养老金义务。折现率越高,养老金费用越低。折现率应该与高质量公司债券收益率紧密相关。根据瑞银研究,标准普尔500公司的平均折现率在2003年为6.25%,低于2002年的6.69%。拥有较老员工和许多退休人员的公司往往会使用低于年轻员工和较少退休人员的公司,因为它必须更早支付福利。然而,一些最大的公司使用7%或更高的利率。
退休医疗计划的会计处理同样复杂。大约328家标准普尔500公司为退休人员支付医疗费用。会计规则要求公司估计未来的医疗通胀。低估医疗费用的趋势会减少长期福利负债并低估费用。
根据福利顾问Hewitt Associates Inc.(HEW)的数据显示,医疗费用以两位数的速度增长,2003年达到14.7%。但一些公司仍然坚持单数字的假设。专家表示,这种估计过于乐观,并怀疑审计师过于频繁地视而不见。“公司不愿意大幅改变这些预测,因为他们不想制造任何收益波动,而审计师也没有挑战他们,”位于旧金山的代理咨询和法务会计公司Glass, Lewis & Co.的高级研究分析师迈克尔·洛芬说。
会计专家一直在游说制定更严格的规则,以限制公司在养老金假设方面的自由裁量权。美国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FASB),这个位于康涅狄格州诺沃克的私人团体是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依赖的会计规则制定机构,表示同意。但FASB可能需要数年才能采取最终行动。现在,SEC的行动作为对高管的警告,提醒他们不要利用这种灵活性。
作者:艾米·博鲁斯和保拉·德怀尔,华盛顿报道,迈克尔·阿恩特在芝加哥,戴维·韦尔奇在底特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