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想要什么？德莫因 - 彭博社

每天，安妮·格里姆从家庭友好的康涅狄格州韦斯特波特往返三小时，前往下曼哈顿，在美国运通公司（AXP）工作一天。作为客户信息管理的总经理，她负责全球625名员工。911事件后，她辞职去抚养第二个孩子，然后又生了第三个——但当时42岁的格里姆仍然渴望办公室的智力挑战。因此，去年她重新进入就业市场，不久后，富国银行的猎头找上了她。“旧金山，对吧？”格里姆好奇地问。猎头说不：是爱荷华州的得梅因。“那时我开始笑了，”格里姆回忆道。

与此同时，在旧金山，凯尔蒂·尼尔森·莱维——出生于日本，在瑞典受教育，曾是北京一家鱼子酱工厂的质量控制主管——也在重新评估她的生活。她和她的丈夫，两位哈佛MBA，住在诺布山，对土耳其、巴西或匈牙利充满了向往。或者，莱维的丈夫建议，他可以加入他父亲在得梅因的房地产公司，这样可以腾出充足的资金来舒适地开始一个家庭。“我同意试用期去，”38岁的莱维说。

如今，莱维和格里姆——以及比许多其他大城市更多的职场妈妈——已经将得梅因变成了他们的香格里拉。由于这个小镇的多种特性——足够大，成为第三大保险中心，但又足够小，提供10分钟、正好赶上晚餐的通勤——许多女性报告说，在大城市时那种虚幻的工作与家庭平衡，现在已经成为现实。格里姆说，她在丈夫、人工智能软件公司的联合创始人表示愿意后，接受了富国银行的工作：“我有一个很棒的职业，机会很多——而且我仍然有生活。”莱维，得梅因市中心社区联盟的主席，现在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这里待了六个月后，我们说：算了，”莱维解释道。“我们不打算搬回去。”

德莫因自称是母亲、苹果派——以及为职场妈妈们通往顶峰的快速通道。事实上，在这个20万人口的城市中，70%的管理者是女性，这是美国最高的比例。根据人口普查局的数据，这比达拉斯和印第安纳波利斯高出9个百分点，比洛杉矶高出13个百分点。根据美国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的数据，职业女性——包括首席执行官、立法者和财务经理——的数量超过了男性对手，分别为15,081与9,388。

然而，搬到那里并不总是意味着天堂。“对我来说，住在那里就像是慢性死亡，”一位东海岸的出版高管说，她拒绝了梅里迪思公司（MDP ）的高管职位，这是该镇最大的雇主之一。缺点是：德莫因市中心是一片相似的保险公司大楼的迷宫。大多数专业人士住在郊区，那是一个单调的分区蜂巢。在德莫因创新的市中心学校，家长可以把孩子送到学校，然后通过温暖的天桥系统步行上班。但等待名单很长。该大都市区的考试成绩在美国名列前茅，但整体市立学校系统表现参差不齐，许多家长不得不把孩子送到私立学校或离开这个城市——这是更昂贵的海岸上的妈妈们面临的同样困境。对于航空公司来说，德莫因是一个支点，导致更长的旅行。它仍然缺乏一个优秀的地区剧院——直到最近，它只有两家星巴克。

临界质量

尽管存在缺点，这个在玉米和猪肉生产方面排名第一的州的中型城市对管理妈妈们来说却出奇地有吸引力。在德莫因大都市区，70%的有六岁以下孩子的家庭都有双职工，超过了大城市。职场妈妈作为人口统计学的常态，在经常在其他地方爆发的全职妈妈与职场妈妈之间的文化战争中提供了一种缓和。临界质量也意味着公司别无选择，只能迎合女性。安永和银行信托允许女性设计自己的工作时间表。梅里迪思提供用税前美元购买更多假期的机会。在普林西比金融集团（PFG ）中，三分之二的14,000名员工是女性，哺乳妈妈们在豪华的哺乳中心进行挤奶。

有人说，这种进步主义可以追溯到夫妻在家庭农场之间的共同首席执行官精神。德莫因的女性也是在1942年美国军队在那开设首个辅助训练中心时，首批接受训练的女性。然而，促进女性的企业职业生涯在1980年代变得至关重要，当时全州的农业危机摧毁了许多工作。这使得男性主导的制造业工作成为主要选择，但这些工作也在持续减少。德莫因努力通过吸引服务行业的雇主来替代失去的农业和工厂工作，而服务行业通常雇佣更多女性。金融和保险公司对此作出了回应，部分原因是即使是秘书也能负担得起不错的住房。如今，德莫因在保险中心中仅次于哈特福德和伦敦，并拥有一个蓬勃发展的抵押贷款行业。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就业，更多女性晋升到更高的职位。“一旦女性在高层，她们往往会带动其他女性，”爱荷华州佩拉中央学院的商业教授贾恩·弗里德说。

当然，德莫因并不适合每个人。但在房价飞涨、恐怖袭击威胁以及每天与孩子面对面时间只有半小时的情况下，德莫因为越来越多的职场妈妈提供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安心。

玛拉·德尔·霍瓦尼西亚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