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策的最新目标 - 彭博社

作者：布赖恩·格罗和黛安·布雷迪

保险公司及其向美国企业提供数十亿美元保费的经纪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正在被越来越快地解读。请看这个：当位于肯塔基州科温顿的重工业公司阿什兰（ASH ）在两年前聘请保险经纪公司环球人寿资源（ULR）来征求人寿、意外和旅行保险的报价时，它同意支付该公司固定的47,000美元咨询费。作为交换，ULR同意放弃丰厚的额外报酬——即保险公司在获得新业务时通常支付的“超额付款”。但当普天寿保险在那一年赢得合同时，它 allegedly 向ULR支付了66,478美元的此类费用，并在9月被阿什兰的一位高管询问时撒谎。

根据纽约州检察长艾略特·斯皮策于11月11日对位于圣地亚哥的ULR提起的投诉，ULR与全国三大人寿、意外和残疾保险公司之间的 alleged 勾结并没有就此停止。美国最大的寿险公司大都会人寿（MET ） allegedly 同意在ULR赢得与经纪人合作的每三次投标中获得一次时，将ULR的特别佣金提高50%。

其他人也在热座上。

UnumProvident（UNM ），美国最大的残疾保险公司， allegedly 在ULR的要求下隐瞒了联邦披露表格中的佣金，并创建虚假的投标以阻止竞争报价。根据诉讼，他们的勾结 allegedly 甚至扩展到允许ULR首席执行官道格拉斯·P·考克斯批准至少两份来自普天寿的客户通讯，这些通讯对向员工收取的费用进行了模糊处理。

“斯皮策的调查……现在已经坚定地打击了人寿保险公司，”摩根士丹利的保险分析师奈杰尔·达利在纽约说（MWD ）。所有三家保险公司均拒绝对投诉的细节发表评论。ULR的律师罗伯特·J·克利里表示，该公司不同意其结论中的一些内容，并计划很快与斯皮策检察长讨论这些问题。

在上个月成功打击商业保险经纪公司Marsh & McLennan（MMC ）后，斯皮策现在将目光投向了一组新的承保人：员工福利保险公司。纽约检察长办公室的一名官员表示，普天寿、美国人寿和优能普惠可能在不久的将来面临指控。

后果：分析师预计这些指控将引发一系列集体诉讼，并可能消除大型福利保险公司支付给其首选代理人的舒适特别佣金。这是斯皮策对他认为充满利益冲突的保险行业发起攻击的最新一轮。

华盛顿也会吗？

“我们发现，偏袒、秘密和冲突主导了这个市场，而不是公开竞争，”斯皮策在11月16日向美国参议院政府事务委员会关于保险行业的证词中说道。

斯皮策对不当行为的追查可能很快会演变为劳工部的联邦调查。这是因为ULR的起诉书暗示联邦政府也被欺骗：直到2004年，ULR与优能普惠有一份书面协议，规定经纪人的超额补偿“[不会]在[附表A]报告中表示”，根据诉讼。隐藏这些佣金将违反联邦《员工退休收入保障法》（ERISA），该法要求披露支付给经纪人的款项。

在11月11日，劳动部告诉《商业周刊在线》，它正在调查保险公司是否向经纪人支付不当费用，以及这些费用是如何向联邦政府披露的。大承保人和他们的首选经纪人之间的密切关系让一些福利顾问感到困扰。“保险公司希望维持一个不平等的竞争环境，让大经纪人获得额外的佣金，”位于丹佛的员工福利咨询公司Benefits Management & Design的负责人威廉·林赛说。“这种互惠互利的关系是，经纪人向保险公司提供大量业务。”

到目前为止，这三家福利保险公司并没有放弃与经纪人的补偿协议。大都会人寿表示，它正在对其佣金做内部审查，并已完全披露其支付给经纪人的特殊费用。根据首席执行官托马斯·沃特詹的说法，UnumProvident也在审查其佣金支付，并且在审查完成之前不会签署任何新的补偿协议。保诚拒绝发表评论。

“犯罪偏袒。”

分析师表示，一些保险公司可能会轻松逃脱，仅受到轻微的惩罚。一个原因是：ULR在2003年仅获得了1130万美元的超额佣金，而行业巨头Marsh则获得了8.45亿美元。目前，大都会人寿——已经收到了斯皮策的四份传票——在ULR的诉讼中仅面临一项指控，即如果赢得更多业务，就会抬高ULR的佣金，这帮助其股价保持在52周高点附近。

摩根士丹利的达利表示，保诚在解释其阿什兰投标中 allegedly 虚假的佣金数据时将面临更大的困难。与此同时，UnumProvident已经因数百起声称不当拒绝残疾索赔的集体诉讼而受到困扰，分析师表示，它可能面临更严重的指控，指控其与ULR合谋操纵投标以阻止Aetna（AET）达成交易。所有三家公司表示，他们正在全力配合纽约州检察长的调查。

尽管如此，日益增强的关注焦点对保险公司采取保守态度是有好处的。随着越来越多的州和联邦监管机构指责他们“犯罪偏袒”，用斯皮策的话说，像ULR这样的经纪人所带来的好处可能很快就会成为法庭上的诉讼，而不是资产负债表上的收入。

Grow 是 BusinessWeek 在亚特兰大的记者，Brady 是纽约的副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