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消费者正在大量购买礼物 - 彭博社

消费者似乎以阿尔弗雷德·E·纽曼的态度在假日购物季中忙碌。尽管面临高能源价格、低储蓄和沉重债务的负担，购物者们在前往全国零售商时却说：“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到11月，零售销售以自年初以来最快的季度增速上升。

但这种消费意愿并不是基于无知。消费者的韧性得到了两个关键支持：不断上升的工资，带来了更多收入，以及不断增加的财富，这也提升了家庭的消费和借贷能力。这就是为什么尽管人们对消费者如何承受今年的所有负担感到担忧，但今年的消费支出预计将增长约3.5%。这并不算差。

下半年的消费者强劲表现是整体经济韧性的核心。例如，工业生产在过去的夏季放缓，因为企业对成本更高的石油对整体需求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变得谨慎。但由于消费者如此坚定，产出正在追赶，在第四季度加速增长。强劲的需求意味着库存增长再次落后于销售增长。这在零售层面尤其明显，暗示未来几个月将继续增加订单和产出。

美国的需求也使外国生产商受益，考虑到10月进口激增。然而，尽管更大的贸易赤字将对第四季度的增长产生拖累，但经济仍然有望在3%到4%的范围内扩张，这一增速似乎有可能持续到2005年，特别是考虑到原油价格从夏季高峰下跌了25%。

这种步伐与美联储持续加息的趋势是一致的。毫无意外，美联储在12月14日将隔夜借贷的目标利率提高了四分之一点，达到2 1/4%。政策制定者们也对经济发表了总体乐观的评估。在这方面，会议后的声明几乎是美联储11月10日公告的逐字复制，尽管政策委员会确实做出了一个关键的程序性改变。为了进一步提高透明度，美联储现在将在会议结束后三周发布会议纪要，而不是在下一个预定会议后的两天内。

当然，消费者前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能源成本正在侵蚀家庭预算，尤其是对于低收入家庭而言。而且，消费者在未来一年可能会面临其他商品的通货膨胀，因为公司推动提高价格以覆盖更高的生产成本。

但至少目前，购物者在假日购物季节中并没有受到任何阻碍。零售总收入增长了0.1%，其中汽车销售的下降导致了微薄的增长。排除汽车后，销售额普遍增长了0.5%。此外，10月份的销售增长超过了商务部最初的估计，整体购买增长了0.8%，非汽车销售增长了1.1%。在第四季度的前两个月，非汽车零售销售在价格调整前以8.5%的年率增长。根据购物者在12月的活跃程度，第四季度的实际消费者支出似乎有望以约4%的年率增长。

为什么这些数字如此乐观，而零售商却担心一个惨淡的假日季节？首先，连锁店销售跟踪来自一小部分商家的收据，例如综合商品商店、服装商店和折扣店。商务部编制的消费数据则不同。商务部调查了从杂货店和互联网网站到餐馆和酒吧的广泛供应商。拿起一瓶阿司匹林或加满油箱可能不是我们所说的“购物”，但对商务部来说，这些琐事是零售销售的关键部分。

其次，连锁店销售将比较限制在至少开业一年的商店。这使他们能够计算出与前一年销售额的百分比变化，这在时间上是一致的。但与前一年的增长有时可能更多地反映去年的销售强劲，而不是今年的。例如，2003年的年末购物因减税和退税支票而受到提振。这种销售的提升将使得在连锁店统计2004年收据时更难显示出大幅增长。商务部调查商店，无论它们开业多久，并且查看按月调整的销售数据，以适应季节性模式。

要理解为什么消费者的表现如此良好，可以考虑过去一年的两个趋势：家庭工资和薪金收入，占整体个人收入的约60%，增长了5.1%，比通货膨胀快近两个百分点。去年这个时候，工资和薪金收入仅增长了3.7%。差异在于：更多的人在工作。2003年，工资单没有进展，但在2004年，工资单似乎增加了两百万名工人。

此外，家庭净资产也在飙升。美联储最新的数据显示，家庭美国的资产负债表显示，净资产——所有资产的价值减去负债——在第三季度增加了5460亿美元，过去一年总共增加了4.3万亿美元。事实上，家庭财富的增长速度与1990年代末期的增长相匹配。

在股市崩盘后，净资产在三年内不规律地下降。但自两年前触底以来，它已经增长了8万亿美元，主要得益于资产增加了9.8万亿美元。这一增长是家庭负债增加1.9万亿美元的五倍多。资产的增加大约有40%来自有形资产——主要是房屋价值的上升——而约60%来自更丰厚的金融资产。

更强的资产负债表降低了官方个人储蓄指标作为消费者福祉指南的重要性。到目前为止，2004年的储蓄平均占税后收入的0.9%，是历史最低水平。但这一指标仅考虑在特定时期内支出后家庭收入的剩余部分。近年来，家庭选择以其他方式储蓄。例如，房屋价值的上升显然是许多消费者未开发的储蓄来源。

过去两年资产价值的巨大增长为家庭提供了大量的抵押品以承担更多的债务。此外，家庭在管理债务服务方面表现良好。尽管过去两年债务大幅上升，但债务服务占税后收入的比例虽然在历史上处于高位，但现在低于两年前，这得益于收入增长的加快。

收入和财富的增长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假日季节的结账队伍可能会很长。更重要的是，只要就业增长保持稳定，联邦储备逐步行动，消费者在2005年开始时就不必变得像斯克鲁奇一样。

作者：詹姆斯·C·库珀和凯瑟琳·马迪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