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损害控制 - 彭博社

道格拉斯·彼得森去年九月初在东京一家餐厅参加商务晚宴时，接到了他期待已久的紧急电话——自从三个月前被任命为花旗集团（C）日本业务的负责人以来，他一直在等待这个电话。由于无法脱身于晚宴，他在餐厅的酒吧与来电者会面，这位来电者是花旗的一名员工。消息令人沮丧。日本金融服务局在对该银行进行数月的调查后，做出了决定。它将终止花旗集团（C）在日本的私人银行业务，这对日本最大、最古老的外资银行来说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挫折。

两周后，正式决定下达，关闭私人银行业务，这是一颗苦涩的药丸，花旗集团最近披露，仅在第四季度就因此损失了2.44亿美元。彼得森，作为首席执行官查克·普林斯亲自挑选的日本问题解决者，自那时起一直在忙于收拾残局。首要任务是向金融服务局官员和其他日本监管机构低头恳求，试图说服他们银行是懊悔的，并决心弥补。同时，彼得森还在努力保护和增强花旗在日本的其他业务——如其消费和企业银行部门——这些部门共同构成了花旗集团在美国以外最强大的特许经营之一。“花旗银行在日本的品牌很强，我们希望重新夺回这一点，”45岁的彼得森说，他曾担任首席全球审计师。“我们知道它已经受到损害。”

“坏事”

彼得森使命的一个关键部分是确保损害不再扩大。花旗集团官员将日本的问题归咎于不明确的权力划分，关键部门的负责人向纽约的不同上司汇报。金融服务局的调查人员指责一种追求利润的文化，不惜一切代价。银行官员 allegedly 误导了一些客户关于他们的投资，并向其他客户提供了用于操纵股票的贷款。更糟糕的是，监管机构在2001年曾警告花旗集团类似的问题。“坦率地说，我们有一些人做了坏事，”普林斯在11月表示。

花旗从私人银行丑闻中学到的教训是任命像彼得森这样的国家首席执行官的重要性，现在所有日本员工都向他汇报。花旗刚刚在中国创建了一个首席执行官职位，并计划在不久的将来在其他六个国家推广国家首席执行官制度。日本首席执行官的职位得到了另一个新设立的职位的支持——国家首席财务官——以及一名法律顾问和合规官，他们现在与业务部门负责人平起平坐。此外，一个被称为项目K的中层员工团队，取自日语中“尊重”的词汇，起草了一套更严格的内部道德准则。所有这些都在很大程度上平息了监管机构的担忧。

然后是重新充电剩余业务的问题。私人银行将在明年九月关闭，是花旗日本最小的单位之一，拥有超过5000名客户，仅有8400万美元的收入。花旗的消费、企业和经纪部门要大得多。日本业务在2004年赚取了7.69亿美元，占花旗集团总收入的4.5%。花旗以成为日本第一家外资银行之一而自豪，其企业历史可以追溯到1902年。1987年，它建立了一个零售银行部门，迅速向该国引入了24小时自动取款机和电话银行——一些国内竞争对手至今仍未提供这些服务。彼得森希望通过利用快速变化的市场来扩大这一领先地位。去年12月，政府解除了一项禁止银行网点销售股票和债券等证券的禁令。花旗通过合资企业与日本第三大经纪公司日兴证券建立了联系，并且在向其零售银行客户提供经纪服务方面处于良好位置，尽管尚未做出相关决定。“我们希望在日本建立强大的遗产，并在摆脱问题后开始投资和增长，”彼得森说。

一个更大的挑战是消费者金融——以双位数利率提供无担保贷款的业务。花旗自2000年以来一直参与日本消费者金融，当时它接管了三个品牌，在全国拥有1000个消费者贷款网点。尽管日本的低利率应该意味着高利润差，但由于违约率意外激增，消费者金融部门的利润增长在过去几年停滞不前。从2001年到2003年，逾期率翻了一番，日本的净信用损失增长到13亿美元。去年，消费者金融收入下降了7%，降至25亿美元。

彼得森希望通过提供吸引更有信用客户的产品来增强这个品牌。上个月推出了两个新项目。“聪明女士”贷款针对女性，承诺借款人只与其他女性打交道，这是一种聪明的心理策略。而“聪明贷款”项目则针对20至30岁的客户，保证通过PC或互联网连接的手机在60秒内批准贷款。虽然现在还为时已晚，不知道这些是否会受到欢迎，但日本的整体消费业务似乎状况更好。1月20日，花旗集团报告称，日本零售银行和消费者金融的收益在最后一个季度激增54%，达到1.63亿美元。

听起来很有希望——只要那个丑闻消失。金融服务局官员正在等待花旗在日本的一个100人团队编制的内部报告，该报告可能会揭示有关私人银行及其客户的更多尴尬细节。与此同时，银行官员正在努力在银行永久关闭之前，关闭5000多个私人银行账户，其中一些投资于复杂的衍生交易。日本当局也有可能对涉嫌违反日本证券法提出刑事指控，尽管金融服务局官员表示，他们可能不会向公诉机关施加压力。

度过这个地狱般的时期，对彼得森来说将会更容易，因为他似乎已经说服了日本金融当局相信他的诚意。“彼得森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提出了一个可接受的计划来应对这些问题，”金融服务局监督局局长佐藤高文说。微弱的赞扬——但在这种情况下，彼得森和他在纽约的老板所能期待的最好结果。

作者：切斯特·道森，东京，玛拉·德·霍瓦尼西安，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