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弱埃伯斯的可信度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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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史蒂夫·罗森布什
联邦政府对前世界通信首席执行官伯纳德·J·埃伯斯的欺诈和阴谋审判在3月1日达到了高潮,检方对埃伯斯进行了长达六小时的严厉交叉审问,这很可能决定案件的结果。
埃伯斯看起来比前一天在证人席上更加烦躁和不安(见BW在线,3/1/05,“埃伯斯对陪审团:我毫无头绪”)。美国检察官大卫·安德斯没有提供确凿证据将埃伯斯与世界通信110亿美元的不当会计行为联系起来。但他确实设法让埃伯斯处于防御状态,诱导出可能损害被告在陪审团面前信誉的陈述。尽管埃伯斯有时似乎对事实的掌控比他第一天的证词更好,但在交叉审问结束时,似乎是安德斯掌控了局面。
消失的线路成本。
律师在下午晚些时候发出了最强有力的攻击,迫使埃伯斯谈论2001年底数十亿美元费用的处理方式。这些费用,所谓的线路成本,反映了其他电信公司为世界通信开始和终止电话而支付的款项。前首席财务官斯科特·沙利文和其他四名前世界通信高管已承认错误地将这些费用记为资本成本。这提高了收益,因为资本成本可以在更长的时间内计入利润。
检察官提供了证据,显示世界通信公司(WorldCom)在2001年第三季度的收入远低于预期。根据审判中提供的内部文件,该公司原本预计全年增长约12%,而在第三季度结束时,实际增长几乎只有一半。
类似的问题在2001年第四季度浮现,当时在季度结束前准备的内部报告显示,即使在使用一次性收入后,增长也仅达到2.8%。根据安德斯(Anders)的说法,世界通信公司最终报告的收入增长为7%。他指控该公司通过不当将线路成本从运营预算转移到资本预算来提升业绩。
报告被抛弃?
安德斯出示了2001年底为高层管理人员准备的内部文件,显示线路成本比预期少了20亿美元。该文件被投影到大屏幕上供陪审团查看,显示2001年3月的线路成本仅为8.09亿美元,而1月和2月的线路成本均约为15亿美元。
埃伯斯(Ebbers)和安德斯就该文件进行了辩论:“我想你并不知道2001年第一季度的线路成本调整,”安德斯说。
“我不知道,”埃伯斯回应。
“你甚至没有看过它。只是把它抛到一边,”安德斯说这份报告。
“可能在垃圾桶里,”埃伯斯说。
欺诈意识。
安德斯还迫使埃伯斯否认对2000年第三和第四季度线路成本减少的了解。在每种情况下,减少的金额在7亿美元左右,约为世界通信公司财务部门在预算中预测的一半。
“这是你的证词,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吗?”安德斯问道。
“这是我的证词,我没有注意到。如果我注意到了,我们今天就不会在这里,”埃伯斯说。
安德斯没有直接证据将埃伯斯与资本化线路成本联系起来,除了沙利文的证词。这可能不够,因为沙利文的可信度受到质疑。他最初否认任何不当行为,但在被起诉几个月后改变了他的辩护并指控了他的前老板。沙利文还在法庭上承认他使用过大麻和可卡因,并对检察官撒谎。
安德斯现在攻击了埃伯斯最强的辩护,即他个人的可信度。从一开始,政府最好的论点就是欺诈行为如此普遍,以至于前首席执行官必须知道,除非他故意将自己与不当行为的证据隔离,这将构成犯罪。
与首席财务官的谈话很少?
在埃伯斯作证的两天后,这一论点似乎稍微强了一些。起初,他通过广泛、清晰和坚定地否认不当行为来表现得很好。但在交叉审问的最后,他被迫作证称,他多次错过了在高层管理人员的具体报告中清楚列出的巨额费用变化。案件很可能取决于陪审团是否认为这些特定的否认可信。
埃伯斯的可信度在当天早些时候也受到考验,当时他作证关于他与沙利文关系的性质。他承认两人在密西西比州克林顿的总部大楼同一部分有办公室,但暗示他们很少私下交谈。
“你一天和萨利文先生谈了多次?”安德斯问。
“哦不,”埃伯斯说。“在很多周里,三到四次。”他还坚持说这两个人通常会和其他高管一起交谈或共进午餐。
“其他时候你一天谈三到四次?”安德斯说。
“我不记得曾经那么频繁地和萨利文先生交谈过,”埃伯斯说。
最后,安德斯恼怒地问:“你从来没有和斯科特·萨利文进行过一对一的对话吗?”
埃伯斯停顿了一下才回答:“哦,我相信我有。”
作证的风险。
埃伯斯几乎没有向检方让步。即使是看似显而易见的观点,比如在他个人财务状况恶化时的心理状态,也引发了高度争议的交流。安德斯提供了证据,显示美国银行威胁要召回埃伯斯的个人贷款,这些贷款是以世界通信公司的股票作为担保的。随着2000年股价的下跌,埃伯斯接连收到了近两亿美元个人债务的保证金通知。
“可以说你承受着压力吗?”安德斯问。
埃伯斯双手交叠在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停顿了一下。“嗯,有一点,”他说。
安德斯请求接近埃伯斯以阐明他的观点:“你不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比任何人都要多吗?”
埃伯斯通过作证冒了风险。虽然他能够清楚地向陪审团宣称自己的清白,但他也让自己暴露在漫长的交叉询问之下,这带来了一定的代价。他在赌,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代价不会致命。这可能是一个非常接近的决定。
罗森布什是纽约《商业周刊在线》的高级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