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上的Linux复仇者 - 彭博社》

两年前，一家微小的犹他州公司成功进入了地球上最大的软件下载战役。一边是强大的微软公司（MSFT），挑战这个巨头的是Linux操作系统，由全球的志愿程序员团队构建和维护，并得到了IBM（IBM）的支持。站在他们之间的是SCO集团公司（SCOXE），这是一家位于林登的小镇的挣扎中的软件公司，距离盐湖城30英里。

虽然在商业上捉襟见肘，SCO却拥有一些潜在的强大版权。部分由微软的巨额许可付款资助，SCO对IBM提起了一桩数十亿美元的诉讼，指控大蓝公司将SCO版权的软件输入Linux。这在快速发展的Linux社区中引发了恐惧和厌恶。Linux粉丝们担心，SCO的胜诉可能会使其增长陷入停滞。因此，SCO成为了科技行业中最受诟病的公司之一。

好吧，这只咆哮的老鼠如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最近的一系列挫折对SCO的财务、其法庭案件和管理层提出了严重质疑。去年12月，SCO最大的投资者Canopy Group Inc.解雇了两名高管——他们也是SCO董事会的主席和SCO董事。随后，在一场诉讼中，它指控他们作为Canopy高管自我支付超过2000万美元的薪酬——他们对此指控予以否认。2月9日，美国地区法院法官戴尔·A·金博尔批评SCO未能提供任何证据证明IBM侵犯了其版权。一周后，纳斯达克警告SCO，因未能提交年度财务报表可能会被摘牌。SCO表示，由于与其普通股和股权补偿计划的会计问题有关，它错过了提交截止日期。由于会计调整，SCO将重新发布2004年前三个季度的收益，商业周刊获悉。虽然这些重述不会改变其当年的净亏损或现金余额，但内部人士表示，它们可能会在2005财年将其现金状况减少50万美元或更多。

曾经看起来对Linux构成致命威胁的事情似乎正在减弱。因此，这起诉讼在企业采购决策中已变得无关紧要。“我无法想象这会有什么进展，”阿克西昂公司（Acxiom Corp.）的首席信息官亚历克斯·迪茨（Alex Dietz）说，该公司是一家位于小石城的消费者数据分析公司，使用Linux。微软曾通过向SCO支付1300万美元购买Unix许可证来帮助资助SCO的诉讼，声称Linux虽然免费提供，但维护成本高于其自有的Windows操作系统。这种策略似乎也没有奏效：根据Gartner的数据，2004年，Linux服务器计算机的销售增长了51%，达到了49亿美元。微软对此不予置评，但过去曾表示，它购买SCO许可证是为了确保Unix与Windows兼容，而不是为了资助SCO的诉讼。

尽管如此，SCO仍然有一定的生存能力。去年底，该公司重新制定了一项协议，以限制其与外部律师事务所Boies, Schiller & Flexner LLP的法律费用，确保律师们将继续推进案件，而不会耗尽SCO的储备。该协议应使公司在2005财年末保留约700万美元的资金。

事实上，SCO首席执行官达尔·C·麦克布赖德（Darl C. McBride）仍然保持乐观。“我们生活在一个疯狂的环境中，”麦克布赖德说，“但我们状况相当不错。”他表示，由于大幅削减成本，SCO的核心Unix服务器软件业务现在正在产生运营利润，并将在2005年继续如此。此外，麦克布赖德表示，今年夏天其一款Unix产品的重大升级发布将有助于提升销售。不过，他承认SCO的增长前景取决于其法律努力。他说：“这将决定我们在这场游戏中的最终结果。”

小证据

SCO在美国地区法官拒绝在二月份批准IBM的简易判决请求时躲过了一次法律危机。但到目前为止，尽管SCO多次声称拥有IBM不当行为的充分证据，但仍未能向法庭提供证据。此外，在IBM交给SCO的9亿行软件代码中，迄今为止没有发现任何有罪证据。“令人震惊的是，SCO没有提供任何有效证据来创造一个关于IBM是否侵犯了SCO所谓版权的争议事实，”金博尔法官写道。波士顿律师事务所Bromberg & Sunstein LLP的律师托马斯·C·凯里表示，SCO的案件岌岌可危。“法官表明他准备驳回此案，除非SCO提供一些令人惊讶的证据，”他说。

缩小的核心

SCO希望IBM进一步提供的文件能够拯救其案件。在一月份，法官布鲁克·C·威尔斯命令这家计算巨头交出额外的11亿行代码，以及有关代码修订的信息和3000名参与开发AIX和Dynix这两个IBM基于Unix的操作系统的程序员的姓名。SCO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来审查这些代码并对IBM开发人员进行询问。

与此同时，分析师预计该公司的核心业务将继续缩小。在截至2004年10月31日的财政年度，SCO宣布销售额为4280万美元，比前一年下降了46%。亏损超过三倍，达到1620万美元。对于2005财政年度，Decatur Jones Equity Partners LLC预计SCO将报告1100万美元的亏损，销售额为3800万美元。因此，SCO被迫裁员。去年，它裁掉了约100名员工，占其员工总数的三分之一。分析师表示，随着每次裁员，其生产和销售软件的能力都在减弱。“这是一艘沉船，”Decatur Jones的迪翁·科尔内特说，他是华尔街唯一跟踪SCO的分析师。麦克布赖德表示，尽管他的员工人数不多，但工程专业知识很强。

增加SCO的不确定性的是Canopy Group的困境，该集团拥有其31%的股份。去年12月，Canopy的董事会解雇了首席执行官拉尔夫·J·亚罗三世和首席财务官达西·G·莫特。这两人提起诉讼，声称被非法解雇。亚罗和莫特声称他们的薪酬得到了Canopy董事会的批准。麦克布赖德表示，他们将在SCO的董事会中保留职位，直到争议结果出来。Canopy的律师表示，他们目前并不打算将亚罗和莫特从SCO董事会中移除，但一些分析师表示，这场争斗可能会导致SCO的管理层或战略发生变化。如果在Canopy的要求下任命新的董事，他们可能会施压SCO“出售资产或强迫达成和解，”市场研究公司Enderle Group的分析师罗布·恩德尔说。

SCO的前景可能在几周内变得更加明朗。3月8日，法官将开始听证会，这可能有助于澄清谁控制Canopy。3月17日，SCO将在纳斯达克的听证会上为自己辩护，以应对退市。然后在3月18日，IBM预计将交出新的代码和其他材料。法官表示，在下一个发现阶段完成后，他将允许IBM提交另一项驳回案件的动议。如果SCO在下一轮中幸存下来，法院案件可能会拖延。该案曾计划在2005年初开庭，后来推迟到11月。但现在将推迟到2006年。这个案件可能在它最终开庭时被人们遗忘。

作者：斯宾塞·E·安特，史蒂夫·哈姆，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