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能量 - 彭博社

作者：约翰·凯瑞

汽油价格已超过每加仑2美元，原油价格创下新高——在3月16日达到每桶56美元——而欧佩克正在增加产量，以防止美国的石油痛苦加剧。因此，在华盛顿，惊慌失措的政客们突然开始谈论能源政策也就不足为奇了。

忘掉红州和蓝州的美国吧。现在许多立法者在能源危机中看到的是绿色的阴影。实际上，谁能反对减少污染的校车、更可靠的电网，以及对太阳能和风能的激励——这些都与传统的共和党增加石油和天然气产量的想法相结合呢？

所有这些项目以及更多内容都包含在一项庞大的能源法案中，众议院预计将在4月再次讨论。即使是曾经将节能视为“个人美德的标志”的白宫，现在也开始参与其中。在3月中旬的演讲中，乔治·W·布什总统表示，美国需要一个“必须促进节能”的战略，同时多样化和更新国家的能源来源。当然，这也仍然是政府议程上的重要内容：在3月16日，参议院投票决定开放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ANWR）进行钻探，尽管这场斗争远未结束。

什么改革？

这是否意味着华盛顿正在认真对待一个大胆的计划？其实并不是。首先，国会今年通过更广泛的能源法案的机会不确定。尽管参议院能源与自然资源委员会主席皮特·V·多梅尼奇（新墨西哥州共和党）努力通过与民主党人接触来避免去年的争吵，但该法案可能会因一系列问题而搁浅：例如，燃料添加剂MTBE制造商的责任保护，或者由于白宫已告诫国会只花费倡导者所说的所需金额的一小部分而缺乏资金。

即使一项措施通过，也不会对一个耗油的国家施加合理的能源制度。“我不想说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但确实没有很多真正能带来改变的东西，”休斯顿的石油和天然气生产商Apache（APA ）的政府事务主任Obie O’Brien说。提供从可再生燃料到天然气供应的激励措施是个好主意，但“一项法案并没有诚实地尝试解决每个人都关心的长期问题：能源安全、气候变化和创造新技术，”一位关键的国会工作人员说。

确实，在许多方面，美国在没有当前华盛顿干预的情况下更好，因为价格上涨既是一个问题也是解决方案的途径。“美国没有一个综合的能源政策——这可能是件好事，”斯坦福大学能源与可持续发展项目主任David G. Victor说。

“纯粹的疯狂。”

市场在平衡供需方面运作得相当不错。由于过去冲击带来的巨大效率提升，美国经济在今天每桶50美元以上的油价面前基本上毫不在意。高价格不仅刺激了传统的石油和天然气，还刺激了新的来源，如加拿大的油砂。“通过价格，行业可以比人们想象的更戏剧性地扩大供应，”私募股权投资者Warburg Pincus的副董事长Howard H. Newman说，该公司在从落基山脉天然气到西非石油的各个地方进行了大规模开发投资。这就是为什么很少有专家预期价格会大幅上涨。

但不要指望市场能解决每一个问题。在电力领域，隐形之手受到一系列令人困惑的法规的阻碍。与此同时，如果油价反映出确保石油流动的军事和国家安全成本，那么油价将会高得多。保守派智库安全政策中心的主席弗兰克·J·加夫尼（Frank J. Gaffney Jr.）表示：“美国花费数十亿美元从那些希望对我们造成伤害的人那里进口石油，简直是疯狂。”此外，石油、天然气和煤炭的价格并未包括气候变化的未来成本。前能源部官员约瑟夫·罗姆（Joseph Romm）表示：“今天，国家能源政策的主要驱动力是高油价。但从长远来看，它将是全球变暖。”

这就是为什么美国需要一个能源计划——一个超越国会在能源法案第三章中妥协和利益交换的计划。国家应该做以下事情：

•改善电网

还记得2003年8月的停电事件吗？自那时以来，输电网得到了改善，减少了再次停电的可能性。但使系统更可靠的程序仍然是自愿的。至少，国会必须使标准成为强制性的。

除此之外，美国需要在基础设施上投入更多资金。电力研究所的一份路线图描述了通往“智能”数字控制电网的路径，这将提高可靠性和效率。它每年将节省数百亿美元，并消除对数十座发电厂的需求。它还将使电网更容易与小规模的太阳能、风能和其他替代能源连接。政府需要帮助资助这样的网络，或为公用事业公司提供激励以进行投资。

•多样化供应

美国迫切需要增加石油和天然气供应商的数量，以及替代能源的可用性，以减少任何战争、政变或其他干扰导致价格飙升的可能性。目前，勘探和钻探正在向世界各地的新区域转移，从里海到西非。考虑到新技术和美国钻探的良好安全记录，华盛顿应该开放更多的大陆架和其他地区进行钻探，并探索ANWR以了解那里的情况。

然而，通过培育非化石燃料替代品，包括核能，我们将获得更高的回报。国会去年通过了风能、太阳能、生物质能和其他来源的税收抵免，但这些优惠将在2005年底到期。它们需要续期5到10年，以提供商业所需的确定性。此外，19个州已经远远领先于联邦政府，要求一定比例的电力来自可再生能源。联邦政府——即使是对监管持谨慎态度的布什白宫——也应该明智地效仿。

•提高能源效率

正如总统所说：“如果你想减少对外国能源来源的依赖，我们必须更好地节约能源。”如果工业世界抑制其需求，它将获得对OPEC和其他生产者的杠杆，因为他们需要美元就像我们需要他们的石油一样。提高效率还可以减少污染，节省资金，并减缓气候变化。

然而，布什并没有用实际行动来支持他的话。白宫和国会都没有认真尝试解决石油消费这个800磅的大象——汽车和卡车。运输部门消耗了美国每天近2100万桶石油的60%以上。

在每加仑20英里的情况下，“我们的国家燃油经济性比15年前还要糟糕。这应该是不可接受的，”纽约州共和党众议员舍伍德·L·博赫特说。与1970年代能源危机时期的情况相比，“我们知道解决方案是什么，”莱斯大学能源专家艾米·迈尔斯·贾菲说。“我们不需要制造更好的汽车。我们已经有更好的汽车。”通过将平均油耗提高到每加仑40英里——这是可以做到的——美国最终每天将减少600万桶石油的使用。

再次，州政府走在联邦政府前面。加利福尼亚州提议到2015年将汽车二氧化碳排放减少30%。一种基于市场的方法将把更高的燃油经济性标准与对低油耗汽车征收更高的税收结合起来，并对低油耗车辆提供税收抵免。如果国会有政治勇气，更高的燃油税也将帮助引导人们选择更节省的汽车。一个例子是：欧洲高里程柴油车的兴起。

•认真对待全球变暖

如果气候变化可能带来洪水和农业干扰，那么今天对油价或进口的担忧将显得微不足道。下一代将指责我们争论而不是大幅减少化石燃料的使用，以尽量减少全球灾难发生的可能性。

威廉·K·瑞利，布什父亲任内的环境保护局局长，最近共同主持了两党国家能源政策委员会，该委员会呼吁对碳排放实施强制性限制。“我从这次经历中学到的是，仅仅依靠清洁煤、可再生能源、核能或其他来源是个错误，”他说。“要产生有意义的变化，‘这将需要每一种能源的参与。’”

工业化世界中的许多国家通过批准《京都议定书》并设定雄心勃勃的减排目标，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因此，美国在效率提升方面落后了。例如，日本在太阳能和混合动力汽车方面是世界领先者，而欧洲在风能方面领先。作为开始，美国需要通过参议员约翰·麦凯恩（R-Ariz.）和约瑟夫·I·利伯曼（D-Conn.）推动的适度强制性碳限制，或者瑞利委员会所支持的限制。

有人谈税吗？

这些措施是否有效没有保证。能源政策 notoriously 复杂，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例如，显著提高能源效率，导致需求下降，价格暴跌，从而削弱了节能的激励。考虑到公司一直不愿投资于石油或天然气勘探，或在效率措施上投资，因为价格直到最近一直很低——高管们对再次下跌并不感到惊讶。“石油是一种商品，”埃克森美孚首席执行官（XOM）李·R·雷蒙德说，并补充道，商品价格很少会长时间保持高位。

成功的能源政策最重要的是确定性：一个适中的能源价格——既不太高，也不太低。如果价格保持相对较高，但又不足以削弱经济，并且缓慢上升，它们将提供一个强大的激励，持续投资于效率提升和新来源。我们如何提供这种确定性？如果华盛顿有勇气，可以简单地对碳排放征收逐渐上升的税。在一次大胆的行动中，这将使化石燃料逐渐变得更加昂贵，平滑价格波动，并促进从高效汽车到绿色能源的开发和采用。

如果将收入以减少工资税或新技术研发资金的形式返还给公司，这甚至可能对经济有利。当然，这个想法在今天的华盛顿是政治上不可行的。因此，预计国会和白宫将无休止地争论像农民友好的乙醇或在北极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钻探这样的边缘问题，而另一个真正改变的机会又将被错失。我们可以做得更好。

凯瑞是 商业周刊 华盛顿分社的高级撰稿人

与洛杉矶的克里斯·帕尔梅里和达拉斯的温迪·泽尔纳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