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塞尔：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 彭博社

对于摩根士丹利来说，这是一个令人羞辱的日子（MWD），这是华尔街最负盛名的投资银行之一。到3月30日，仅在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菲利普·J·珀塞尔（Philip J. Purcell）任命两位新联合总裁以迎接“新一代领导者”后的两天，几位关键高管已突然辞职。一些研究分析师发布报告称，珀塞尔的离职将提升公司的股价。前摩根士丹利的高管们在全国电视上攻击珀塞尔。CNBC甚至进行了一项非正式调查，询问观众是否认为珀塞尔应该被解雇；84%的受访者表示赞成。

随着压力加大，珀塞尔只是在让事情变得更糟。他突然决定重组高层管理团队适得其反，导致对他领导能力的新一轮批评。他已经面临来自投资者和前高级管理人员的众多投诉，指责他因管理不善零售经纪和Discover信用卡业务而损害了摩根士丹利的业绩——这两者都拖累了银行的表现。珀塞尔没有解决这些问题，反而驱逐了公司皇冠明珠的两位领导者——几乎占其运营利润三分之二的投资银行部门。他的行为甚至可能使公司处于被收购的境地。纽约投资银行Punk, Ziegel & Co.的金融服务分析师理查德·X·博维（Richard X. Bove）表示：“这场斗争可能已经走得太远。哈姆pty Dumpty [已经] 从墙上摔下来了。”

目前，竞争对手急于利用摩根士丹利的弱点。分析师表示，现在是联系摩根的顶级客户，试图说服他们跳槽的好时机。该公司的电话已经响个不停，猎头和竞争对手正在寻找有才华且人脉广泛的投资银行家，以试图将他们引诱走。

普塞尔设法止住了一些流失。他说服了一些最重要的员工留在公司。传奇交易员约瑟夫·R·佩雷拉（Joseph R. Perella）在3月29日被提升为副董事长，他表示自己不会离开。在一次公司会议上，佩雷拉表示，他为两个“血兄弟”离开感到遗憾，但他会留在“华尔街最好的团队”中。佩雷拉否认了他辞职的传闻，并称普塞尔以升职的方式将他挽回。佩雷拉告诉商业周刊：“这完全是错误的。我爱摩根士丹利。我在摩根士丹利工作。就这样。完毕。”

虽然普塞尔公开坚持摩根士丹利的董事会——其中许多人是61岁首席执行官的长期合作伙伴——全力支持他，但对普塞尔被罢免的压力开始加大。“我们希望董事会迅速行动，替换普塞尔，”前摩根士丹利总裁罗伯特·G·斯科特（Robert G. Scott）说，他是3月3日致董事会写信投诉普塞尔领导不力的八位前高管之一。斯科特表示，董事会应该“明白我们不会就此罢休。”一些外部观察者对这一情况有更为严厉的看法。纽约信用视点公司（CreditSights Inc.）的金融分析师大卫·A·亨德勒（David A. Hendler）表示：“普塞尔已经走到了最后的边缘。”

收购时间？

目前的公司可能会如此。华尔街的传言是摩根士丹利正危险地接近被收购的边缘。像花旗集团（C ）、摩根大通（JPM ）或美国银行（BAC ）这样的收购可能现在还很遥远。但华尔街的老手们表示，私募股权公司和对冲基金可能会联合起来收购该公司并出售其部分业务。Keefe, Bruyette & Woods Inc.的分析师劳伦·史密斯估计，摩根士丹利的拆分价值约为每股67.50美元，而3月30日的收盘价为55.28美元。这些掠夺者买家可以，例如，出售零售经纪、信用卡业务和资产管理部门——这些部门的总价值超过200亿美元——并保留高利润的投资银行。这正是许多普塞尔的批评者希望他做的。

当然，普塞尔对此深表不同意见。他希望将整个业务保持在一起，并坚称他的管理变更将解决公司的问题。摩根士丹利发言人雷蒙德·奥鲁克表示，董事会多次召开会议，包括没有普塞尔的会议，讨论八位前高管在信中提出的担忧。他们还讨论了前摩根士丹利董事总经理斯科特·西普雷尔在12月提出的问题。董事会一致认为，解雇普塞尔或拆分摩根士丹利的提议不符合公司的最佳利益。董事会还批准了普塞尔选择的首席行政官斯蒂芬·S·克劳福德（40岁）和固定收益部门负责人佐伊·克鲁兹（50岁）共同担任公司的联合总裁，排除了斯蒂芬·F·纽豪斯。“董事会听取、考虑并拒绝了西普雷尔先生和八位顾问董事的意见，”奥鲁克说。“他们一致确认对管理层和推动公司前进的战略的支持。”

普塞尔对他的管理选择毫不歉意。他在3月29日告诉公司的管理董事们，他选择克劳福德主要是因为他广泛的经验和对快速变化的全球监管环境的敏锐感知。普塞尔选择克鲁兹是因为她在管理公司的固定收益业务方面有着良好的记录，这是摩根士丹利最盈利的部门之一。

尽管如此，普遍的印象正在加深，认为普塞尔可能更关心保住自己的工作，而不是改善摩根士丹利。内部人士和竞争对手都表示，普塞尔迫使公司的投资银行总裁维克拉姆·S·潘迪特和股票部门负责人约翰·P·哈文斯离职，以抵御他们 allegedly 支持的“政变”企图。在3月3日的信中，八位前摩根士丹利高管呼吁普塞尔下台。在信中，他们表示担心普塞尔可能会通过“重新分配或解除”投资银行的高级管理人员来作出反应。通过一位发言人，该小组否认他们正在尝试“政变”，并且潘迪特或哈文斯参与其中。两人均无法联系以发表评论。

一些分析师和资深人士表示，普塞尔可能会成为华尔街版的华特·迪士尼公司的（DIS）迈克尔·D·艾斯纳。与艾斯纳一样，普塞尔拥有一个极其忠诚的董事会。在2001年，权力斗争导致前总裁约翰·J·麦克离职时，董事会支持了他。然后在2003年，当普塞尔剥夺前总裁斯科特的大部分职责时，董事会保持沉默，导致斯科特迅速离职。不过，如果投资者、员工和客户对普塞尔失去信心，董事会可能不得不采取行动。纽约投资银行Fox-Pitt, Kelton Inc.的金融服务分析师大卫·特罗恩表示，普塞尔被迫辞去首席执行官职务并不是定局，“但我们无疑正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现在是普塞尔赢得他的部队的时候了，如果他能做到的话。摩根士丹利股票的疲软表现重新激发了1997年摩根士丹利与迪恩·维特合并所带来的紧张局势，主要是因为普塞尔未能赢得许多公司银行家的尊重。内部人士表示，过去几个月潘迪特与普塞尔之间的紧张关系在加剧。内部人士称，普塞尔通过跳过潘迪特，明确表示他要求员工的忠诚。但他或他的新联合总裁是否能获得这种忠诚仍有待观察。

综合来看，普塞尔为他自己和摩根士丹利创造了一系列新的信誉问题。一位乐观的分析师预测，批评的轰炸可能会促使公司团结起来，证明批评者是错误的。普塞尔是否能继续担任首席执行官仍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他显然需要说服比他友好的董事会更多的人，证明他能够经营一家世界级的投资银行。

作者：艾米莉·索恩顿，玛拉·德·霍瓦尼安在纽约，斯坦利·里德在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