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阿德尔菲亚的首席财务官 - 彭博社

尽职调查有很多种，而阿德尔菲亚的尽职调查则是另一回事。没有人比范妮莎·A·威特曼更了解这一点，她在过去两年里担任了饱受丑闻困扰的有线电视运营商阿德尔菲亚通信公司的首席财务官（ADELQ）。这个角色使得这位曾经的投资银行家处于企业重建过程中最复杂的中心之一——创始人约翰·里加斯和他的儿子蒂莫西因从宾夕法尼亚州考德斯波特公司掠夺数十亿而被定罪，留下的财务泥潭的后果。

这个故事的下一步即将展开：阿德尔菲亚于2002年6月申请了联邦破产保护，债务高达190亿美元，预计将在4月中旬宣布将出售其系统，这些系统将有线电视传输到从佛罗里达州西棕榈滩到洛杉矶的520万用户家中。虽然阿德尔菲亚仍在考虑其选项——包括与一些私募股权公司合作的有线电视公司（CVC）的可能出价——但可能的买家将是康卡斯特（CMCSA）和时代华纳有线电视（TWX），他们的联合报价超过170亿美元。这个价格将反映出这些系统的珍贵程度，约为阿德尔菲亚在2000年达到的84亿美元峰值市值的两倍。这次出售将经历一个漫长而曲折的拍卖过程，期间提交了20个针对公司全部或部分的竞标。发布了超过39,000页的财务和运营数据，并与潜在竞标者举行了150次会议。“这是一场我从未见过的多维国际象棋游戏，”阿伦公司（Allen & Co.）的董事总经理南希·B·佩雷茨曼说，该公司被阿德尔菲亚聘请来帮助进行拍卖。“范妮莎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佩雷茨曼说。“她能够在处理最细微的细节和考虑更大局面之间切换，几乎没有睡眠。”

“扑克脸”

对于37岁的威特曼来说，这在她的职业生涯中是最具挑战性的工作，她的职业生涯从摩根士丹利（MWD）到微软（MSFT）的企业发展，再到处理电信初创公司360networks的破产。在阿德尔菲亚，她在担任首席财务官的同时监督破产，她打趣道，做着她的“日常工作”。

债权人还要求阿德尔菲亚提出一个计划，以便作为独立实体走出破产。威特曼没有让银行决定退出融资的条款，而是举行了一场拍卖。她能够从四家银行为阿德尔菲亚筹集到88亿美元，而没有任何前期费用。在一次又一次的会议中，无论讨论多么激烈，威特曼常常以保持冷静的能力让与会者感到意外。“我想要直击要害，”一位外部律师说，“而她只是保持扑克脸。”摩根士丹利的前老板杰弗里·A·赛恩补充道，威特曼“在所有复杂的操作中保持了她的平静和幽默感”，他现在作为瑞银投资银行的副董事长，与佩雷茨曼一起主持拍卖。

与阿德尔菲亚首席执行官威廉·T·施莱尔和总裁罗纳德·库珀这两位资深有线电视高管一起，威特曼还迅速设计了一个运营预算，以便能够利用15亿美元的融资，确保阿德尔菲亚的有线电视线路持续升级。

与此同时，威特曼还在与一群愤怒的债权人和股东进行谈判，并与联邦调查人员合作。在3月28日的政府文件中，阿德尔菲亚报告称，已向证券交易委员会和司法部提供7.25亿美元以解决会计欺诈指控。里加斯家族定于4月18日被判刑。另一个儿子迈克尔在十月份面临新的审判，因为陪审团在他的案件中对几项指控未能达成一致。

当威特曼在2003年2月接受首席财务官的职位时，她知道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她说，没有什么能让她为她所发现的管理不善的程度做好准备。收据被字面上地扔进鞋盒里。每月的有线电视费，对于大多数运营商来说通常因地区和特许经营协议类型而异，已经多年没有审查。因此，库德斯波特的客户支付的费用与比佛利山庄的客户相同。在2003年初，只有70%的阿德尔菲亚订户能够接收高速数据，远低于行业其他部分的可用性。（今天，96%的人可以获得该服务。）

最令人不安的是发现阿德尔菲亚报告的运营利润率为40%，实际上只有30%。高管们将费用分配到资本预算中，而不是将其报告为运营费用，从而使他们能够提高利润率。在12月，在威特曼的领导下，100名会计师审查了700万条账目后，阿德尔菲亚发布了新的审计收益，报告2001年至2003年间的数十亿美元亏损。“我无法告诉你我们彼此看着对方说了多少次：‘哦，我的天啊，’”威特曼说，她在2003年的薪水和奖金约为190万美元，这是最后一年披露高管薪酬的年份。

即使联邦政府接受阿德尔菲亚的和解提议并完成出售，仍然需要几个月的工作来获得债权人和联邦破产法官的各种批准。阿德尔菲亚还在起诉里加斯家族，试图控制一些该家族私有的、有阿德尔菲亚管理的有线电视系统。因此，可能还需要至少9到12个月才能真正结束。

与此同时，威特曼的老公司微软正在寻找首席财务官。而维亚康姆公司（VIA）可能在计划分拆为两部分后有几个职位空缺。威特曼肯定会在这些候选名单上。但她现在表示，她并不考虑超出下一个16小时的工作日：“这里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尽管如此，阿德尔菲亚丑闻的最糟糕阶段似乎已经过去。

来自纽约的汤姆·洛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