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的威力减弱 - 彭博社

在一月下旬，美国空军给洛克希德·马丁公司（LMT）带来了坏消息：这家全球最大的国防承包商在2004年和2005年将不会从其正在建设的卫星系统中获得任何利润，该系统旨在提供导弹发射的早期预警。由于太空基础红外系统-高程序的成本飙升，从18亿美元增至56亿美元，1000万美元的费用被推迟。五角大楼将承担超支部分，但位于马里兰州贝塞斯达的公司的利润，基于原始价格，仍然在2011年前限制在2亿美元。这在最佳情况下是3.6%的利润率，且与洛克希德在2004年获得的5.6%的整体利润率相差不大——在355亿美元的销售中获得20亿美元的利润。

在西部近1000英里处，罗克韦尔·柯林斯公司（COL）的利润率则要丰厚得多，达到30亿美元。这家位于爱荷华州锡达拉皮兹的航空电子产品制造商专注于更安全的项目，例如空军的KC-135加油机的6亿美元升级。罗克韦尔正在更换老旧飞机上的导航和通信设备，通常使用现成的产品，如天气雷达，这些产品也用于商业飞机。虽然公司不会披露单个项目的利润率，但高管表示，其加油机交易是其国防工作的典型，利润率超过18%。

“政治红旗”

对公众而言，所有军事承包商都是一样的：庞大、与政治关系密切、并且利润丰厚。但正如洛克希德和洛克韦尔所示，行业内部存在分歧。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编制的尚未发布的数据，以及《商业周刊》获得的数据表明，供应商的利润占销售的百分比高于巨头。从1980年代的里根军备扩张到2004年的布什增兵，主要承包商的平均利润率为6.3%，而分包商为8.5%。

华尔街在那段时间内容忍了主要承包商的业绩，价值基金将它们视为公用事业——稳定的收入生产者——而更活跃的供应商则出现在成长型基金中。“主要承包商的现金流是巨大的，”供应商L-3通讯控股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弗兰克·C·兰扎指出。“[而且]他们没有风险”，因为成本是可报销的。但随着国防采购放缓，投资者可能会变得谨慎。“我对大多数大型综合国防承包商持负面评级，”标准普尔的分析师罗伯特·弗里德曼说。

尽管他们拥有巨大的政治影响力，但波音（BA）、通用动力（GD）和诺斯罗普·格鲁曼（NOC）等家喻户晓的名字正受到华盛顿的审视，必须满足于微薄的利润率。高利润率“引发政治红旗，”华盛顿投资管理公司Montgomery Brothers Inc.的董事总经理约翰·蒙哥马利说。

供应商——以及他们更丰厚的利润——在华盛顿的雷达下飞行。他们可以将开发成本分摊到商业和军事销售中。乔治华盛顿大学的国防专家戈登·亚当斯表示，分包商“更加商业化，更加灵活，也更加高效”。这也是自2002年1月1日以来，洛克威尔股价上涨136%的原因之一，而标准普尔航空航天指数仅上涨34%。供应商们也在合并，以在与大公司的谈判中获得更多的影响力：根据杰富瑞集团的杰富瑞季度报告，中型市场的合并数量在2004年增长了33.8%，并以63.4%的年化速度上升。

洛克希德和洛克威尔的不同命运显示了行业的演变。对于主要承包商来说，新的飞机和船只建造合同如今稀缺。因此，当一个合同进行招标时，“你必须赢得它，”一位熟悉洛克希德·马丁思维的高管表示。这迫使公司降低报价。凭借良好的表现，主要承包商可以收取高达成本14%的费用——但这些费用是根据初始报价计算的，随着成本的不可避免上升，利润率会下降。而这些来之不易的合同很少能带来承诺的长期和盈利的生产周期。例如，洛克希德·马丁原本应该建造近800架F/A-22猛禽战斗机，但现在的订单远低于200架。

相比之下，分包商获得的是固定价格的报酬。“你获得的任何效率都可以保留，”洛克威尔·柯林斯首席执行官克莱顿·M·琼斯表示。现在较少的合同施加特殊的军事规格，这导致了那些臭名昭著的600美元马桶座。因此，洛克威尔·柯林斯可以使用相同的生产线，因为它在政府和商业工作之间以及国内和国际市场之间均匀分配其业务。供应商们还在升级和零部件销售中享有健康的销售额。

为了改善他们缓慢的形象，吸引投资者，并转移风险，主要承包商希望在缩减投入资本的同时提高利润。洛克希德·马丁将投资资本回报率从2002年的6.1%提升至2004年的11.9%，主要是通过削减债务。而在1月13日的一份内部备忘录中，洛克希德·马丁首席财务官克里斯托弗·E·库巴西克告诉高管们，资本应仅在最后手段时投资。这种策略可能会引发主要承包商与分包商之间的争斗，关于谁来承担投资费用，因为双方的目标都是以更低的资本支出赚取更多的钱。

五角大楼通过雇佣主要承包商作为国防项目的“首席系统集成商”（LSIS）来帮助这一推动。其想法是：让承包商利用他们的专业知识购买而不是制造组件，并将复杂的武器系统拼接在一起。主要承包商主要出售智力，而供应商则进行大量投资。对于LSI来说，“在零投资上获得6%的利润是非常好的回报，”明尼苏达州埃迪纳的弹药和推进系统制造商Alliant Techsystems Inc.（ATK）首席执行官丹尼尔·J·墨菲说。

新策略，结果不明

LSI方法解释了洛克希德·马丁——一家没有造船厂的公司——如何能够争取海军新型浅水舰艇的主要承包商。而波音公司则是陆军超过1000亿美元未来作战系统的主要承包商，该系统是一系列通过高科技网络连接的作战车辆。但对LSI理念的失望情绪日益加剧。陆军已重组未来作战系统以应对技术和成本问题。“这并不被视为成功，”一位五角大楼内部人士说。

虽然主要承包商想强调他们改善的投资回报率，但根据CSIS的数据，次级承包商在这方面也胜过他们。而且，他们不太可能让主要承包商拖累他们的利润率。所有这些都引发了一个问题，即谁将进行必要的投资以维护国家的国防工业基础。在这个问题得到解答之前，聪明的钱正在押注于小公司。

作者：斯坦·克罗克，华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