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W 50：Caremark的健康能否维持？ - 彭博社

在1998年，埃德温·M·“麦克”·克劳福德加入Caremark Rx Inc.（CMX）担任首席执行官后不久，这位自称为“慢性担忧者”的人开始思考自己陷入的困境。这家位于纳什维尔的公司，当时名为MedPartners Inc.，每年亏损10亿美元，试图徒劳地整合医生的实践并比医生更好地管理它们。这一模式从未流行开来，公司未能完成合并，导致其股价暴跌，并引发了一系列投资者诉讼。“这家公司基本上毫无价值，”克劳福德说，他是一位被董事会招募的转型专家。因此，他剥离了实践管理业务，开始培育公司一个小部门，该部门向雇主销售药房福利管理计划。

如今，Caremark是一个蓬勃发展的行业的凤凰。药房福利管理者（PBMs）已成为企业人力资源经理、健康计划和提供员工药物覆盖的政府雇主的关键盟友。PBMs为客户设计处方计划并处理药房索赔。近年来，PBMs通过提供邮购药房等服务提升了其吸引力，这些服务以低价补充药物。如今，PBMs管理着每年2350亿美元处方药支出的约75%，其中大部分业务归Caremark及其两大竞争对手Medco Health Solutions Inc.（MHS）和Express Scripts Inc.（ESRX）所有。

Caremark积累了令人羡慕的业绩记录，使其在2005年《商业周刊》50大企业表现者中名列第22位。随着3月收购竞争对手AdvancePCS Inc.，它现在每年处理6.84亿个药物索赔。包括AdvancePCS在内，Caremark的利润在2004年飙升了38%，达到6.507亿美元，销售额为304亿美元，比前一年增长了8%。利润的主要增长来自Caremark的邮购药房，得益于AdvancePCS的增长，增长了73%。克劳福德表示，邮购处方的利润是双倍的。跳过零售中间商有助于提高利润。预计Caremark今年每个药物索赔将赚取2.23美元，比Medco多14%，几乎是Express Scripts的两倍，SG Cowen & Co.的估计显示。

然而，并非一切都是美好的：一系列法律挑战正在逼近。首先，关于不当的医疗补助账单的指控促使各州展开调查。Caremark正在配合，并表示欢迎关于适当做法的指导。司法部正在调查这些争议，德克萨斯州的检察长希望解封针对该公司的举报人诉讼。同时，几位联邦和州立法者正在推动新法律，以限制PBM的行为。“关于它们是否在消费者最佳利益下运作有很多问题，”纽约州众议员安东尼·D·维纳（D-N.Y.）表示，他在4月14日提出了一项法案，旨在制止许多常见的PBM商业行为，例如在未征得患者同意的情况下将患者从一种药物转移到另一种药物。

尽管如此，对PBM服务的需求仍在迅速增长，而合并后的Caremark特别有能力利用这一点。分析师预计新的医疗保险药物福利将为国家的年度药物支出增加多达150亿美元。许多参与者可以通过健康保险公司提供的医疗保险优势计划进行注册。SG Cowen分析师凯姆·多利弗表示，得益于合并，Caremark可以接触到120万名医疗保险优势患者，这远远超过Express Scripts和Medco各自可接触的40万名患者。

请更多透明度

然而，每当合同到期续签时，Caremark都必须与其两大主要竞争对手拼尽全力以保持业务。这是因为客户倾向于四处比较。而且这并不奇怪：根据人力资源咨询公司Hewitt Associates Inc.（HEW ）的调查，47%的雇主怀疑他们的PBM没有帮助他们节省整体处方费用——更糟的是，可能在增加他们的支出。越来越多的客户要求PBM提供详细信息，例如公司从制药商那里获得的销售某些药物的激励措施。

不可避免地，Caremark并不总能赢得讨价还价的拉锯战。今年2月，伊利诺伊州抛弃了Caremark，转而与Medco签约，部分原因是Caremark反对该州希望将其PBM合同的细节公开。“我们在透明度提升的基础上赢得了业务，”Medco首席执行官David B. Snow Jr.说。

几项提案，包括Weiner代表的提案，试图使这种透明度成为强制性要求。到目前为止，没有这样的倡议获得太多关注。而伊利诺伊州合同的丧失并没有影响Caremark的盈利预期。Crawford表示，他担心如果Caremark最终被迫公开其合同的财务细节——无论是通过法律还是竞争压力——可能会导致客户价格上涨。根据一些分析师和行业专家的说法，这也可能对公司的底线造成潜在伤害。例如，谈判低药价可能会更加困难，因为制造商可能不愿意给Caremark提供比其他制药商为类似产品提供的更好的交易。Caremark对此表示异议，称公司可以为需要透明度的客户提供透明信息。

联邦可能介入

医疗补助调查可能是一个更大的威胁。根据2001年监察长办公室的一份报告，32个州未能追回价值3.6亿美元的药房索赔，这些患者同时享有医疗补助和第三方支付者的覆盖。各州声称医疗补助不应支付这些账单。几位联邦立法者对需要对整个行业进行严厉打击表示不满。3月29日，田纳西州的一家美国地区法院警告说，联邦政府可能随时介入，这是涉及与Caremark的医疗补助争议的州之一。“我认为没有办法让美国置身事外，”美国地方法官乔·B·布朗说。

分析师预计Caremark会尽快尝试和解此案。最糟糕的情况下，该公司可能需要改变其账单做法。目前尚不清楚这将如何影响Caremark的底线。这种不确定性可能解释了为什么该公司的股票今年下跌了1.3%，而其两大主要竞争对手的股票却飙升。克劳福德解释说，Caremark自己在田纳西州提出了投诉，希望结束关于医疗补助如何报销的六年争议。“我们很高兴这样做，但我们希望能得到一些澄清，”克劳福德说。

首席执行官对未来保持乐观。Caremark的10亿美元现金储备可以用于通过更多收购来增长。至于法律挑战，“监管是医疗保健的一部分，”他说。“我总是感到担忧。”

不过，至少有一个担忧已经不再是他的负担：他七年前进入的那家混乱的公司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幸存者。

编辑注：在“Caremark的健康能否维持” (2005年5月9日)，商业周刊的原始报道提到，首席执行官埃德温·M·克劳福德担心，如果Caremark最终被迫根据法律或竞争压力披露其合同的财务细节，这可能会损害公司的利润。他实际上表示，他担心这可能导致客户价格上涨。在线版本已更正以反映这一点。

由阿琳·温特劳布在纽约撰写，艾米·巴雷特在新泽西州威林伯勒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