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诉讼之王 - 彭博社

现在，马克斯·W·伯杰的生活是这样的：曼哈顿餐厅Cité的领班在58岁的原告律师事务所伯恩斯坦·利托维茨·伯杰与格罗斯曼律师事务所（BLBG）创始合伙人伯杰身边跳来跳去，当他被送到他最喜欢的角落桌子时。他被提供了一些优质葡萄酒的样品，在他抱怨第一块菲力牛排太油腻后，餐厅还免费为他提供了一份。伯杰享受着这种关注。但真正的惊喜是在甜点上。五年前在一场大规模股东诉讼中与伯杰对立的著名律师事务所斯卡登、阿普斯、斯莱特、梅赫格与弗洛姆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乔纳森·J·勒纳走了过来，对他的晚餐伴侣说：“这个家伙从我这里拿走了30亿美元。他是纽约最好的律师。”

伯杰和他的合伙人，资深审判律师约翰·P·“肖恩”·科菲，这些天感觉相当不错。49岁的科菲刚刚与会计事务所安达信（Arthur Andersen LLP）达成了一项6500万美元的和解，因其在声名狼藉的电信公司世界通信公司（WorldCom Inc.）的可疑数字处理。这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金额，但标志着代表由纽约州共同退休基金领导的一组投资者与世界通信公司之间耗时两年的艰苦斗争的结束。科菲和伯杰真正的成就，以及他们新获得的知名度的主要原因，发生在三月，当时他们说服了包括花旗集团（C ）和摩根大通公司在内的17位金融巨头，向投资者支付62亿美元，因为这些银行在推销世界通信公司的债券时，显然知道公司的财务状况已经恶化。所有银行都否认责任。BLBG将为合伙人的努力获得约1亿美元。

对于原告律师来说，这段时间异常丰厚，尤其是对于伯杰和科菲。BLBG在过去十年中帮助赢得了五个最大的证券诉讼和超过150亿美元的投资者赔偿。5月1日，机构股东服务公司的一个部门证券集体诉讼服务将该公司评选为2004年最佳股东诉讼律师，和解金额达到35亿美元，几乎是富有竞争对手米尔伯格·韦斯·伯沙德和舒尔曼律师事务所赢得金额的四倍。所有这些案件的费用总计约为2亿美元。

随着成功而来的是更多的审查。伯杰仍然把他的信用卡用绿色橡皮筋绑着，他和科菲仍然乘地铁去曼哈顿的法庭。他们表示从不追逐无谓的案件，并始终准备兑现上法庭的威胁。但他们无法避免费用过高的指控；事实上，在1999年对旅行和房地产公司Cendant Corp.（CD）的案件中，一位法官命令他们和他们的共同首席律师巴拉克、罗多斯和巴辛将他们的分成从2.62亿美元削减到5500万美元。而且没有哪个原告律师会说他不想为自己受损的职业恢复诚信。伯杰表示，他绝不会仅仅为了费用而接受糟糕的案件：“我们绝不会以‘吃什么就杀什么’的方式执业。”

原告律师还因与大型机构股东关系过于密切而受到批评，尤其是他们经常代表的公共养老金基金。伯杰和科菲因伯杰向控制州养老金基金的纽约政治家捐款而受到指责，这被普遍视为一种不光彩的“付费游戏”安排。在被聘请参与WorldCom案件之前，伯杰为纽约前审计长H. Carl McCall筹集了1万美元，实际上在WorldCom崩溃后，该基金损失超过3亿美元后，McCall确实聘请了BLBG。伯杰还为现任审计长艾伦·G·赫维西筹集了资金。伯杰称这些捐款为“打开大门的一步”，并坚称他公司的大额和解记录不言而喻。赫维西表示，关于偏袒的指控是“胡说八道”。

分而治之

毫无疑问，WorldCom案件使BLBG得以进入原告律师事务所的上层阶级。在2002年7月，WorldCom因110亿美元的会计丑闻而破产后，随之而来的是大量针对前董事长伯纳德·J·埃伯斯、执行官和董事以及安达信的股东诉讼，指控其欺诈。与主要原告赫维西和巴拉克·罗多斯再次合作，伯杰和科菲制定了一个计划，针对17家帮助WorldCom筹集170亿美元债券的银行。

他们的策略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投资者诉讼的复杂责任体系。根据1933年的证券法，被告可以被判定为对原告所寻求的损害赔偿“共同和各自承担责任”。这意味着，随着银行逐个和解，剩下的银行可能要对所有剩余的损害负责，即使这个金额会高于它们实际出售的债券的相应百分比。被告们还面临着真正的审判前景——而前纽约检察官科菲与许多原告律师不同，乐于此事。“对他们来说，情况不会变得更容易，”他说。

据熟悉谈判的消息人士透露，17家银行的律师最初提出以3500万美元和解。伯杰和科菲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他们要求100亿美元。然后，他们逐个击破被告。花旗集团因电信分析师杰克·B·格鲁曼的涉嫌有问题的研究和可能利用他的报告赢得WorldCom业务的暗示而受到困扰，意识到它面临失去审判的风险。去年5月，它以26.5亿美元和解。然后，在1月，11名WorldCom董事同意提供5400万美元（后来减少到2025万美元）的个人资金，同时否认责任。到3月底，其他16家银行达成了协议。摩根大通是最后一个妥协的，因此最终支付了20亿美元——与其承销的WorldCom债券份额相比，这大约比花旗集团同意的多出45%。

这是一种旨在针对杰伊·B·卡斯纳的分而治之策略，卡斯纳是17家银行集团的首席律师，同时也是摩根大通的单独代表——广泛被指责为处理此案不当。与卡斯纳关系密切的人反过来指责伯杰和科菲扭曲了公众对谈判的描述，并称新闻泄露为“肮脏的手段”。他们表示，卡斯纳在协调17家不同银行的策略时遇到了困难。

伯杰和科菲确实有一种街头硬汉的态度。伯杰出生在布朗克斯的一个住房项目，和他的妹妹在皇后区的一栋公寓里共用一个卧室。他的父亲伊兹管理着RKO宫剧院，伯杰说：“从来没有赚到钱。”伯杰从纽约城市学院获得了会计学位，并通过奖学金和三份工作完成了哥伦比亚法学院的学业。他和三位合伙人在1983年创立了BLBG。

科菲是七个孩子中的老大，自称是B.I.C.——布朗克斯爱尔兰天主教徒。两位父母在1950年代来到美国，每年夏天把孩子们送回爱尔兰。科菲的父亲是一名清洁工和吉他手，酗酒且工作很少。他的母亲玛丽以一种讽刺的幽默感管理家庭，曾开玩笑说她可能在为科菲的老板、时任副总统乔治·H·W·布什做的面包中使用了硼酸而不是小苏打。科菲曾就读于海军学院，成为P-3C猎户座飞机的侦察员，这是一种在大西洋追捕苏联舰艇的反潜机。后来，在担任布什的私人助理期间，科菲晚上在乔治城法学院上学。“我为他的成就和声誉感到自豪，”布什对商业周刊说。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项：HealthSouth公司（HLSH）BLBG和另一家公司代表阿拉巴马州退休系统，即州员工养老金基金，针对这家陷入困境的医院连锁提起集体诉讼；其创始人理查德·M·斯克鲁希正在接受欺诈审判。科菲和伯杰表示，他们将在民事案件中要求数十亿美元的赔偿。如果他们胜诉，这些律师将获得更多的吹嘘权利——以及约1000万美元的费用。

更正与澄清“集体诉讼之王”（法律事务，5月16日）提到肖恩·科菲的父亲是一名清洁工和吉他手。实际上，他是一名木匠，并且演奏爱尔兰按钮手风琴。

作者：布赖恩·格罗在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