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金紧张局势加剧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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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布什政府和大企业相处得很好。开放公共土地进行伐木和石油勘探,降低税收,追讨个人破产——这都是共同的立场。
但自一月份以来,双方在如何解决企业养老金计划的糟糕状态上出现了深刻的分歧。这些计划为4400万工人和退休人员保证了一定的退休金,自1990年代牛市结束以来,受到了严重打击。再加上多年来雇主的贡献微薄,企业美国发现自己短缺4500亿美元,远低于1999年时的3000亿美元盈余。快速的逆转使得公司们不得不拼命弥补差额,最糟糕的公司则走向破产保护。它们的困境反过来引发了数十亿美元的计划终止和由政府支持的保险公司养老金福利保障公司(PBGC)的接管。如今,该机构面临着230亿美元的短缺。
雇主和白宫在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上存在分歧。为了增强养老金并避免纳税人对PBGC的救助,劳工部在一月份提出了一项立法,要求许多公司大幅提高其养老金基金支出。布什政府还希望雇主停止使用利率假设,以帮助平滑计划资产和负债的年度波动。政府表示,这使得短缺加剧,因为公司可以通过减少对计划的贡献而逃避责任。他们还希望信用评级较低的公司以加速的速度向其计划贡献。“如果不采取措施修复养老金系统,超过3400万美国工人及其家庭的退休保障将面临风险,”劳工部长艾琳·L·赵警告道。
不健康的补救措施?
美国企业界认为,政府提议的修复措施可能会使问题变得更糟。财务困扰的公司,如大多数主要航空公司,警告说繁重的新规则可能会使它们破产。健康的公司不喜欢为其养老金支付更多的前景,尤其是因为当前的危机并不在于它们,而在于那些生病的公司。此外,如果它们无法通过股市的起伏平滑贡献,它们还会反对由此产生的波动性和不确定性。杜邦全球福利总监肯尼斯·W·波特表示,这些举措将使系统比现在更加繁重,甚至可能促使更多雇主完全停止为员工提供养老金。
目标非常明确:让PBGC和养老金计划本身恢复稳定的基础。显然,解决方案的一部分需要涉及公司支付更多资金。毕竟,目前的短缺部分源于公司试图以更少的支付来维持生计。因此,政府关注增加贡献是有道理的。但同样真实的是,雇主并没有法律义务为新员工提供养老金。如果资金规则变得过于困难,许多公司可能会选择冻结新员工的计划,甚至完全关闭它们。
虽然2000年的股市崩盘抹去了大量养老金基金资产,但当前问题的根源要深得多。尽管公司只能对其养老金贡献在一定水平内享受税收扣除,但早在1980年代初期,许多公司就开始投入的养老金甚至低于税法允许的水平。一个原因是:希望避免在扣除限额以上产生的15%的惩罚性税。更高的惩罚性税高达90%适用于提款,这一制度旨在保护计划免受掠夺者的侵害。实际上,根据前PBGC首席经济学家理查德·A·伊波利托在2002年的一项研究,1980年至1995年间,公司将其养老金贡献减少了多达20%,或高达2620亿美元,主要是出于对触发税收的恐惧。
推动妥协
一些雇主还利用他们养老金计划资产的强劲股市收益来避免自己的贡献,从而使他们获得更好的收益和额外的资金用于其他成本。这一策略在1990年代的股市繁荣期间尤其诱人,几乎所有养老金基金都达到了创纪录的高度。事实上,根据PBGC的一项研究,美国雇主在1996年至2002年间本可以每年多投入至少800亿美元而不触及可扣除限额。现在,一些雇主正在为此付出代价,补缴的贡献 sharply 增加。“即使在最好的年份,超过三分之二的公司从未达到其最大贡献限额,”PBGC执行董事布拉德利·D·贝尔特说。
尽管山姆大叔与美国企业之间的僵局依然存在,但双方的政治压力可能会促使达成解决方案。尽管公司不喜欢政府的提案,但他们希望采取行动,因为2004年临时法律的即将到期规定了用于计算长期养老金义务的利率。如果不延长,他们将恢复到一种基于国债的更旧、更昂贵的负债计算方法。布什计划将养老金收益与一系列波动的公司债券挂钩。
就其本身而言,政府急于避免对PBGC进行类似储蓄与贷款的救助。该机构有足够的资产来覆盖其义务直到2020年,但目前每年支付的福利比收到的保费多出20亿美元。4月28日,国会预算委员会批准了未来五年内增加66亿美元的保费。然而,这低于政府的要求,并且与如果航空公司、汽车零部件供应商和其他因养老金短缺而不堪重负的行业出现一波破产潮时所涉及的金额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
解决PBGC问题的真正关键在于让这些计划实现盈余。根据PBGC的数据,最终可能将其计划转移给华盛顿的公司合计缺乏资金高达令人恐惧的960亿美元。上个月,保险公司同意接管UAL Corp.的联合航空公司(UALAQ),该公司自2002年以来一直处于破产保护中。这家公司将使该机构承担66亿美元的养老金义务,这是其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
非党派的美国精算学会高级养老金研究员Ron Gebhardtsbauer表示,达成中间立场是可能的。他建议新规则可以要求更高和更定期的资金投入,即使它们允许公司在经济繁荣时期获得额外贡献的信用——这是布什计划提议结束的事情。他认为,甚至可以聪明地让公司有机会利用他们在牛市期间积累的一些养老金基金盈余来支付医疗保健或其他员工福利。另一方面,可能需要特殊规则来帮助处于破产或接近破产的雇主,以确保他们不会在最无法承受新负担的时候被推向悬崖。“偿付能力和平滑不必是敌人,”Gebhardtsbauer说。
显然,目前的资金不足问题需要进行广泛的改革。但一个让更多公司退出养老金业务的计划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确定福利养老金计划的数量从1980年代中期的112,000个骤降至今天的不到30,000个。领取养老金的工人数目下降得更慢,但他们的数量现在仅为1700万,20年前为2200万。如果华盛顿没有做好准备,美国可能最终会陷入最糟糕的境地:工人的退休保障减少,纳税人还要承担救助。
由纳奈特·伯恩斯在纽约和艾米·博鲁斯在华盛顿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