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风格的交易 - 彭博社

作者：霍华德·格莱克曼

“政治是决定谁在何时以何种方式获得什么的过程。”

-- 众议院筹款委员会主席比尔·托马斯，2003年3月1日

在担任该委员会主席期间，众议员比尔·托马斯（加州共和党）在华盛顿一些最大、最复杂的政策问题上建立了自己的声誉。乔治·W·布什第一任期的大规模减税、2003年的医疗保险药物法以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贸易立法都带有托马斯的印记。

现在，这位加州人是众议院社会保障问题的关键人物。他发誓他的委员会将在6月底之前起草一项法案。如果布什真的认真考虑重新调整联邦税制，托马斯也将是这一努力的关键参与者。

更广阔的视野。

托马斯以其著名的易怒和短气而闻名，但他聪明且工作努力。他深谙其委员会长期以来的交易传统，并建立了作为能够完成事情的立法者的声誉。但批评者表示，他所产生的立法往往未能达到他的崇高目标，并且充满了昂贵的特殊利益赠予。

托马斯的方法建立在一个两步过程之上。这是老式的立法互惠，但有一个重要的转折。

第一步，托马斯将其发展为一门精湛的艺术，是将一个狭窄的问题扩大为一个宏大的概念。他一次又一次地将一个相对有限的问题转变为更全面立法的载体。

争取支持。

例如，在2003年，他被要求帮助为医疗保险创建一种新的药物福利。相反，他的目标是用市场基础的保险系统取代政府提供的医疗保险。同样，当国会需要解决一些美国出口商被征税的问题时，托马斯试图将修复变成国际税制的全面重设计。

他已经在社会保障方面使用了相同的策略。对托马斯来说，社会保障只是退休安全这一更大问题的一部分。他明确表示，布什创建个人账户的计划可能只是更大一揽子储蓄、养老金和长期护理措施中的一小部分。一位发言人说：“托马斯主席以制定法律的意图来应对挑战。他以广泛、全面、综合的方式看待问题——而不是狭隘或孤立。”

托马斯的第二步是进行交易。他将逐一识别潜在的支持者，找出赢得他们支持所需的条件，并添加任何他需要的甜头来锁定他们。托马斯方法的美在于，他宏伟概念所带来的复杂性为他在寻找选票时提供了更多的杠杆。

大想法，更大的妥协。

他逐一吸引选票的策略基于财政委员会的悠久传统。过去的主席，如丹·罗斯滕科夫斯基（民主党-伊利诺伊州）和威尔伯·米尔斯（民主党-阿肯色州）都是这一艺术的高手。尽管这两位立法者在道德问题上离开华盛顿，但这与他们的立法技能无关。

如果标准是通过法案，托马斯就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但也有一个缺点：大构想可能会在立法的绞肉机中迷失。而最初作为一种创造性改革的东西，有时最终会变成一堆昂贵的特殊利益赠品。

这就是2003年医疗保险药物法案的情况。托马斯开始时有一个大而极具争议的想法。他的理论是，老年人可以通过私人保险获得更好且更便宜的护理，而不是通过传统的按服务收费的医疗保险。因此，他试图设计一项法律，鼓励老年人不仅在私人市场购买药物保险，还通过私人保险公司购买所有的健康保险。

雄心勃勃的开始。

然而，结果却截然不同。2003年的医疗保险法案变成了一团极其昂贵的混乱。大型制药公司将获得巨额资金向老年人销售药物。老年人将获得联邦补贴以购买药物，而保险公司将获得巨额补贴以向谨慎的退休人员提供管理护理。但真正的私人市场即使在十年内也不会开始。如果有的话，所有这些的价格标签将在10年内接近1万亿美元。

在2004年，经过多年的努力，托马斯强行通过了一项重大的外国税收措施，并最终与参议院财政委员会主席查克·格拉斯利（R-Iowa）合作，使一项法案通过国会。起初，托马斯提出了一个极其雄心勃勃的想法——毫不逊色于彻底重塑美国对跨国公司的税收方式。

他的想法是对所有商品和服务在边境征税，以便公司在其赚取收入的国家缴税，无论其总部在哪里。这个计划虽然有争议，但代表了最佳的税收政策：这是一个简单、负责任的计划，将清理税法中最混乱的部分。

猪嘴在槽里。

但是商业游说者却犹豫不决，担心他们的客户可能会失去机会。为了赢得那些担心这些利益的立法者的支持，托马斯开始达成交易。最终，他通过了一项法案。但他不得不放弃几乎所有的原始想法。

结果，这项措施变成了一场企业赠品的狂欢。电影制片厂、农民、弓箭制造商和能源生产商都在这个槽里分一杯羹。这项法律的真实成本在未来十年可能高达数千亿美元，尽管许多费用被隐藏在逐步淘汰和逐步引入的背后。许多批评者表示，这是记忆中最荒谬的税法。

当然，这并不全是托马斯的错。立法过程总是混乱的。没有任何一位立法者应为结果而获得功劳——或责备。但如果托马斯的“买我爱”的历史继续存在，布什可能会在今年或明年获得一项社会保障法案。只要当你看到这项法案时不要感到震惊。

格莱克曼是 商业周刊华盛顿办公室的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