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仍在跟随普塞尔的鼓点前进 - 彭博社

谁应该为摩根士丹利的动荡负责（MWD）？是触发高管和交易员大规模出走的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菲利普·J·普塞尔，还是毫无批判地支持普塞尔计划的董事会？如果你在回答这个问题时遇到困难，原因很简单：普塞尔和董事会紧密交织，难以区分。

即使在普塞尔于6月13日宣布退休后，他仍继续扮演熟悉的角色：代表自己、公司和董事会发言。确实，有两位董事会成员在普塞尔向摩根士丹利员工讲话时出现。但在普塞尔的公开电话会议中，没有一位成员参与。面对一位研究分析师的问题，普塞尔详细阐述了为什么董事会自动排除了前总裁约翰·J·麦克以及其他最近离职的高管作为替代人选。别提普塞尔的行为和决策直接导致麦克和许多其他人离开的多年内斗；即将离任的首席执行官只是暗示董事会决定“他们不符合标准”。

在这个关键问题上，董事会在哪里？像往常一样躲在普塞尔的阴影下，即使他已经一只脚迈出门外。“没有一位董事会成员参加电话会议，说明这个董事会是多么被动，”耶鲁管理学院的公司治理专家杰弗里·A·索嫩费尔德指出。“在危机时刻，董事会最好有一个独立的、单独的声音来发言。”哈佛商学院的公司治理专家杰伊·W·洛施也表示：“董事会仍在试图保护普塞尔的感受。”通过公司发言人，董事会和普塞尔拒绝对此故事发表评论。

如此坚定的忠诚，实在是大错特错。现在摩根士丹利面临的最重要问题是，董事会能否在寻找新首席执行官和结束长期斗争对银行造成的损害这一关键任务中，开辟出一条更独立的道路。如果在2006年3月的年度会议之前没有找到新首席执行官，允许普塞尔继续留任长达九个月，肯定会使任务变得更加复杂。董事会还因拒绝考虑任何已经离开摩根士丹利的优秀高管而自我设限。执行搜索公司Korn/Ferry International的高级合伙人理查德·斯坦说：“一些最有能力的人已经被排除在外。”

如果迅速找不到继任者，代价将会很高。搜索持续的每一天，公司都面临失去更多高利润的交易员和银行家以及客户的风险。关于摩根在零售经纪和资产管理方面的未来的不确定性——这是管理斗争的核心——将会持续。尽管一旦选定继任者，人才流失可能会停止，但如果选择不当，可能会引发另一波离职潮。

摩根士丹利董事会中如此经验丰富和聪明的人能否做得更有效？只有在他们改变自己的做法时才能做到。在过去，他们过于依赖普塞尔提供的信息来做出重要决策。2001年，董事会甚至不愿意听取当时的名誉主席理查德·B·费舍尔的意见，当时他请求代表当时的总裁麦克发言，麦克因与普塞尔的争执而辞职。最近，随着对普塞尔领导能力的担忧加剧，一些董事仅在非常晚且不情愿的情况下同意倾听八位前摩根高管的意见。

部分原因是这种不情愿源于董事会的构成。许多董事会成员与普赛尔关系密切已有十年。除了劳拉·D·安德烈亚·泰森，所有最初来自摩根士丹利与普赛尔的迪恩·维特、发现公司合并时的董事都已离开，而普赛尔则引入了更多忠诚者。例如，去年十二月，他72岁的前老板在西尔斯、罗巴克公司（SHLD ）爱德华·A·布伦南重新加入董事会。今年四月，他任命了他的两位联席总裁，佐伊·克鲁兹和斯蒂芬·S·克劳福德。“这个董事会是盲目地服务于一个人的利益，而不是股东的利益，”哈佛商学院投资银行名誉教授塞缪尔·L·海斯三世说。“他们没有意识到领导层正在失败。”

现在，一些变化正在发生。董事们开始与投资者进行更多的交流，迈尔斯·L·马什在普赛尔宣布后被任命为首席董事。尽管任命了两位联席总裁，但董事会被迫转向外部搜索，这也表明它在其关键职责之一——培养接班人方面存在困难。华尔街公司很少会聘请猎头来寻找新的首席执行官。“如果他们没有一个可信的内部候选人，他们自己在做什么？”《公司图书馆》负责人内尔·米诺问道。不幸的是，答案是，在如此强烈支持普赛尔的过程中，董事会让可信的候选人离开了。

作者：艾米莉·桑顿